张三良之所以提议去喝酒,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是俱乐部未完的课题,还是可能死在桥上的姜老四,都会给后面的一切蒙上阴影。
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迷惑而混乱的,而这也是夏初然和张三良,目前可以把握的最好时机。
一行四人三女一男,由张三良带领走进了漆黑的小巷。
夏初然一路上没少说话,提着灯,跟她们随意交流。
夏初然能猜到张三良的目的,所以也尽量的去配合他,而她也能猜到张三良会带她们去哪。
当走到一个闪着红灯的小巷中时,夏初然忍不住笑了,那大闪闪的标题一看就是张三良的杰作,哦不,该是她浪哥的杰作。
红字奇艳,也让人清楚——闲梦酒馆,你爱进不进。
“谁写的?爱进不进,口气这么大?!”蛮灵望着酒馆的牌子就莫名火大,她看什么都火大,看什么都不舒服,其中尤其反感口气大的。
张三良在后面隐藏笑意,推开老旧的门先进去,一边进去一边解释,“这是我之前认识的酒家,还不错,要是想休息一下,这里也很合适。”
“叮铃”是门铃声,入眼是门两边的柱子,梁顶的高,环境也看起来相对宽大。
吧台就在眼前,十分狭长,屋里有甚多的座椅,只是此刻人数寥寥无几。
“你来了。”陈述的口气,说着必然的话,一个长相相当美艳的女人站在的吧台前,朝来的四位点点头。
夏初然探出脑袋,那冷艳的女人美艳才有了笑意。
女人每次见到夏初然都是由衷的开心,她朝张三良投去眼神,张三良便把他们引到了吧台前,让她们坐着。
张三良和女人眼神交流间,女人便推上来三杯酒和一杯水,酒是给其它三位的,水是夏初然的。
夏初然看着面前晃着冰块的纯水,抬头,女人朝坐在她和沙曼华中间的张三良扫了一眼,看样子这是张三良的杰作。
夏初然凑近,在张三良耳边嘀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浪哥,我的身份配不上水,你给整点仙酿呗,白的也行。”
俩人早就互知彼此,张三良就是那玩世不恭的火神官刁浪,不过为了隐瞒蛮灵和其他人,夏初然也没揭穿。此情此景白玫都出来了,他浪哥还给她整白开水?这不靠谱啊!她自诩海量,家里酒坊又不是白开的。
张三良咬着笑,“你给我安分一点,这是来套情报的,不是给你喝的玩的,回去送一缸给你。”
夏初然听到有一缸,大拇指一伸,直接妥协。
三杯酒各不相同,刁浪面前是一杯褐色酒体,圆形的冰块沉在菱形的杯底,说不出的好看。
而蛮灵面前的是一杯三色鸡尾酒,红橙紫三色,色彩浓郁强烈,看的出酒也不简单。
而沙曼华面前的是一杯青绿色冒着气泡的酒,装在了斜口的马提尼内,装饰的薄荷异常可爱。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酒的价格,而我们也只是刚好来到这里”沙曼华拘谨,纯天然可爱的动作和神情,总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女人浅笑,“没事,酒馆有规矩,第一杯酒都是请的。”
请的酒?她夏初然怎么从来没喝过?
见没人说话,女人继续,“这三杯酒有寓意,这位林亦小姐的酒,用了三种烈酒,被称为‘地狱的烈火’;沙小姐的,是酒精度数最低的气泡酒‘白意清原’,看您如此可爱,我也不能让你有醉意;而这位司机先生,只是一杯药酒,用来给他换换脑子。”
白玫对刁浪从来不留情面,该怼就怼,当然也是因为他实在欠怼。
比如这次,刁浪早上刚出拘留所,知道夏初然不在家,立刻要求来见她。不管有什么意外,也不管有什么繁杂的情况需要解决,随心所欲,就是要做他想做的。
这当然得为刁浪换换脑袋,她和铭风为了建造这间酒吧动用了很多人情,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赚回毛利润,毕竟她们可不是那么富裕的神仙。
听到说药酒,夏初然拍拍刁浪的腰,摇摇头,感慨道,“难怪年纪这么大还是一个人。”
刁浪瞪大眼,又听夏初然建议白玫道,“以后这酒不如就叫‘老人家’?”
白玫点头甚是满意,刁浪在桌底下轻轻掐了夏初然一下,夏初然反掐,两人就这么互闹。
“好啦,都有名字了,我的也叫个名字?”夏初然望着眼前的白开水,决定让自己快乐点,“我决定了,就叫仙女吧,毕竟它这么白,我这么仙。”
“我觉得叫猪脑子好。”蛮灵忽然接道
“不,我觉得还是叫驴肚皮好,那么白。”刁浪也接腔。
“不……”夏初然忙摇手。
“猪脑子行,你看多像初夏姑娘被撞的脑袋。”
“啊?!”
“是啊,驴肚皮也行,后脚抬一抬,头顶生花,像极了夏小姐的辨识度强烈的五官。”
“啊?!我说你们俩?!”
“干一杯。”刁浪举起酒杯没听夏初然言,跃过她和蛮灵达成第一次默契。
夏初然感觉肝胆疼,一人捅一刀,友情全覆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听到笑声齐齐转头,沙曼华掩嘴笑,好看的眉眼眯起,竟然那么的吸引人。
注意到大家的视线,沙曼华停下,略有羞涩,“啊,抱歉,我觉得大家感情好,连吵嘴都那么让人愉快。”
夏初然欣赏这个女孩,探出脑袋,趴在吧台上,面容诚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