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刁浪躺在水家院落的长廊上晒太阳,他是火神,自然要吸取天地之灵气。当然,不能说这是偷懒的借口。
昨晚他受了大伤,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能不吸点灵气吗。况且,一向喜欢追着他后面赶的白玫,今天都出奇的不说话了,他能不给点面子?
因为太阳实在暖和,刁浪打了第不知道多少个哈欠,等到他昏昏欲睡,铭风来了。
“醒了?”
“我还没睡。”刁浪皱着眉不满地睁开眼,“你也真会挑时候。”
“我给了你时间修整。”铭风在他身边坐下,清风徐徐,少不了的安静祥和,“你的花妹走了。”
“不是我的!”刁浪纠正,也不爬起,随后悠悠地说,“大下午的跑哪去了,这姑娘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少的觉,一天到晚东奔西跑……”
“你知道她是谁。”铭风忽然开口,打断了刁浪的话,“我也有点想法,或许是她……”
“你来就是要说这个的?”刁浪手枕着头,肩膀剧烈地痛感,但刁浪没有缩回手,可能他也希望这痛感让他清醒一点。
接着他拿出他那只完好的手,随意翻转,手上多了一枚碰铃,是夏初然的那一枚。碰铃在微风中剧烈地颤动,似乎刁浪只要一松手它就会挣脱出去,刁浪望着这碰铃笑了。
他骗夏初然说没了,她就当真没了,是她不知道碰铃会自动回到主人身边,还是她知道,却选择不说呢。
这人啊,一旦在某些事情上异于常态,结果往往就有些意思,刁浪选择了再测试,这是最后一次,他答应她前的最后一次,得出答案后,他才能找到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铭风……”刁浪说,思绪有些飘远,“世上没有巧合的事,这句话,你记住……”
铭风不说话,变出两壶酒,递给刁浪一壶,刁浪闻香接住,酒壶相撞,两人仰头举壶,畅快痛饮,随后哈哈大笑。
他们之间的畅饮从不分时间和地点,因为星砂之海没有时间。
……
夏初然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
夏家就是夏初然的本家,坐落在火东镇的落山,年代比较久远,就夏初然知道的,该是秦汉时候就有了夏家,但具体往前往后怎么回事就不太清楚了。
夏家有些大,可是人丁不够旺,十个孩子五个夭折,更有夏家同一辈不过十人的怪异说法。
有传说说,为避免猫妖祸害八城,夏家祖辈铲除猫妖,出了三百勇士上猫山。
勇士上猫山后,遇到一位老奶奶寻野菜归来,说山上有一个猫窝,猫窝里是九只嗷嗷待哺的猫孩,若是能将他们他们铲除,八城定能太平。
于是八百勇士上山,奋力厮杀,闯过九九八十一关,最终杀了猫孩,抑制了猫妖的势力。
但是猫妖肯定生气啊,于是对夏家落下诅咒,诅咒夏家的血脉永远不得昌盛,到了一定时候血脉就会切断,到时候猫妖会笑看夏家的衰落。
而控制此诅咒的方法只有一个,酿酒。
唯有酒的香气能令猫妖惧怕,诅咒才会封印,而且因为特殊的酒与猫妖对抗,八城才因此得福,天下才得以太平……
夏初然信了他们个邪。三百勇士变八百,卖酒也能编的这么清新脱俗也只有她祖上了。
她去看过猫山,什么玩意的高山堪比坟头,别说三百勇士了,你三十个都站不上去。她为什么总爱胡编乱造,说话颠三倒四?
那就是她祖上延续下来的优良基因啊,而且整个夏家都是这样,她有时候都怀疑,夏家是靠什么坐上八大家族位的,难道是厚的脸皮,和顽强的卖酒精神?
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的酒生意!
这是夏初然爷爷生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从里面也多少能知道点吧。
夏初然走近夏家大门,大门紧闭,高耸威严,犹如将两个世界隔开,充满了隔阂与距离。
她是被司机接回来的,就在她手机遗失、一天无消息、又因为她挂了老太太电话等一些列堪比大灾难片的情节下,夏初然被她的三姑六婶“劝说”回来了。
他们的热情消除了她的困意和疲惫感,简直是考完试还能上五层楼,精神贼灵光。
“小夏爷,您回来了?”
夏家是有年代的大家族,其文化以及历史都很悠久,就是最近常提到的水家,规模也无法与之相比。
坐落在火东镇落山,整片山头都是夏家的,其房屋规模延续了明末建筑风格,造型宏大,构造繁琐。
原是夏家历代大家一起居住所以非常之大,落山中是夏家主家,后山峰,山坳等多处还有别院,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只留下了主家。而且夏家人丁确实不旺,荒废的多了,也没什么人居住,特别是近些年,家族中很多人都外出求学不在家中,所以除了主家,别院都生寂寥。
“小夏爷?”门口看门的贡老喊了夏初然两声,夏初然微怔,贡老是夏家门童,之所以还说门童是因为他少年时就为夏家看家,现在他已经年过半百,头花白,但他还是为夏家守门。他一生未娶,只是领养了一个孩子,照他的说法,以后那孩子也是夏家的门童,世世代代为夏家马是瞻。
夏初然见他微颔,“您辛苦了。”
“不不不,小夏爷,您别这么说,折煞在下。”
小……夏爷……?哎,我是姑娘。还有什么折煞,她其实就是加了个敬语,表示对老人家的尊重。夏初然常年跟随有先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