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铺满大地,如同为世界披上了红色清衣,浩瀚天际,血月当空。
“掌门,这是?”慕元脚踏着飞板,仰望着红色的月亮,对着身旁的白发老人说道。
“这应该是某种影响光线的术法吧……”白发老人站立在虚空之上,望着红月,呢喃着。
白发老人姓殷,为飞燕派当代掌门,因十把银梭而闻名,其十把银梭同时在天空中挥舞,银丝如画,人称殷画子。
“慕元,我去上方看看。”殷画子说完,就朝着红月飞去。
脚下的鞋履生风,殷画子飞行了小会儿之后,天空中的月亮已经恢复了正常。
“半空没有任何术法的痕迹……”殷画子皱了皱眉,看向四周,这里已经离青雨峰足有数千米之高。
“红光覆盖了青雨峰和青霞峰……”殷画子看着大地,陷入沉思。“禁渊封印已开,深渊显现,要是魔眼所为……就糟了……”
在四周探查了一会儿后,殷画子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力的波动,于是朝着下方降去。
……
青雨峰下。
宋萌出神地望着天空中的血月,握着木剑的手渐渐松开了,木剑掉到了地上。
“……”宋萌无声无息地走了起来,双眼没有一丝神采。
水柳絮强行从修炼中中断,压制着体内躁动的灵力。
“怎么了,这是……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水柳絮呢喃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血色环境让她不禁揉了揉眼。
再次睁眼时,水柳絮的眼中有了一丝丝迷茫、空洞。
越来越多的修士像宋萌一样在山谷中走了起来,朝着青雨峰走去,岳白庆、水柳絮赫然在列。
“你们要干什么?!!!”赵执事踏着飞板升起,大喝一声。
无一人理睬他。
赵执事心悸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血月,双眼逐渐迷茫起来。飞板降落,赵执事向前踏出了一步。
……
“怎么回事,这种心悸的感觉……”殷画子疑惑地看着四周,降到了青雨峰上。
“掌门……”慕元盘坐在地,虚弱地说道。
殷画子靠近慕元,问道:“发生什么了?慕元。”
慕元轻呼一口气,回答道:“掌门,似乎有一股意识正在入侵我的脑海,不过我用神识抵挡住了……”
殷画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空的血月。
慕元继续说道:“掌门,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神识上,暂时不能行动了……”
“哦?不能用神识击溃入侵的意识吗?”殷画子问道。
慕元点点头,迷惑地望着天空中血月,说:“那股意识似乎是源源不断……击溃它需要耗费我大量我心神,击溃之后立马又有新的意识入侵……所以我现在只操控着神识防御着脑海。”
殷画子点点头,望着空中的血月,道:“我似乎也感觉到一股恶念环绕在四周了……”
“掌门,会不会……”慕元担忧地看着红木桥方向。
“史记载,魔眼出世,生灵涂炭。不过魔眼早已被消灭,这封印中的残魂也差不多殆尽。今日,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其残魂消灭。”说完,殷画子脚踏虚空,朝着红木桥行去。十把银梭从空间囊中飞出,环绕在殷画子身边。
殷画子来到红木桥中心,直朝下方飞去。
“桀桀桀……”恐怖的笑声响起,伴随着撕咬的声音。
“不好!”殷画子大惊,瞬间加速,青色的轨迹遗留在身后。
来到禁渊的瀑布旁,数十具尸体与数十张飞板,散落在禁渊旁的地上。一道如同李子大小的圆影,幻化着一张大嘴,正啃咬着尸体。
“孽畜!!!”殷画子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火攻心,十把银梭瞬间朝着圆影飞去。
“这都是掌门一系的长老啊……”殷画子悲痛无比。
圆影向旁边一闪,横穿上跳,躲开了银梭的攻击。
“孽畜,就让你尝尝器修的厉害!”殷画子白发飞舞,怒火中烧,左手指着银梭,右手掐起了法诀。
“桀桀桀……飞燕派吗,衰落至此啊……”圆影中发出模糊的声音,不断躲避着银梭的攻击。
“幻影-生。”圆影突然变大,约有人头大小,瞬间长出了双手双脚。如同人的双手双脚挤在圆球上,看上去十分怪异。
“乒乒乓乓……”黑色的魔气横生,圆影的左中凝聚出了一柄剑,击打着十柄银梭。
银梭虽有十柄之多,但却一直突破不了圆影一柄剑的防御,十分奇怪。
“星天线阵,起!”殷画子大喝一声,瞬间十柄银梭五五分开,分在圆影怪的上方和下方。
悬浮在空中的圆影怪似乎并不在意,人头大小的圆影中,似乎有一只眼睛浮现。黑眼看着殷画子,散发着戏谑之意。
十柄银梭尖芒对着圆影怪,转了起来。
“嗡嗡嗡……”旋转的声音响起,银梭在圆影的上下方形成两个五角星。
“差不多了吧……”圆影怪黑色眸子看向天空中的红月。
“呃!”殷画子突然将手捂住了胸口,十柄飞梭停止了运动,静静悬浮在空中。
“这红月,究竟是什么!”殷画子看着圆影怪,厉声道。
圆影怪嗤笑一声,“你一个将死之人,何必知晓这么多,以你的鲜血,助我恢复残魂,凝聚肉身。”说完,圆影怪持剑瞬间闪烁到殷画子身前。
殷画子正运用着神识对抗着血月散发出的恶念,看见剑芒已至身前,急忙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