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雁南对令狐风那副腔调并不生气,转而朝着苗人阿克问道:“不知阁下何人,与这位小兄弟是何关系,可知晓昨日南阳城中的事情。”南阳城与邓州相聚虽不远,但山势绵延,要么绕道,要么翻山越岭,消息不可能传递的那么快,萧雁南提起这事只不过是想试探下对方是否心虚罢了。
苗人阿克也不接茬,冷笑不已,用他那字正腔圆的官话道:“我与这位小兄弟不过是普通江湖客而已。”其实苗人阿克平日说话也带着些许乡音,只是现在要图谋大事,自然要竭力隐藏身份来历,说官话没人能说你个“不”字。
萧雁南继续说道:“二位可知昨日上午在南阳城五湖四海帮聚义堂发生了一桩惨案,与会数百人皆遭杀戮,幸存者不过寥寥二十余人,鄙人爱徒亦遭屠戮。”他说话声虽然文雅,但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还真有一股子大侠风范。
令狐风眉头一皱,也不吭声,浑身警惕,死死的盯着那中年人,稍有异动,立刻翻脸。
数百人的血案足已震惊整个江湖,正如消息不可能传的那么快,若是寻常江湖人得知露出不可思议惊讶的表情实属正常,但令狐风江湖经验显然不够,脸上表情让萧雁南看的清楚,显得沉默而理所应当,且顺理成章,还有每当提到“南阳”二字时总会不自觉的紧张警惕而露出杀气。“阁下若是血魔鬼童就请随我一起前往南阳城说个清楚!”萧雁南义正言辞的说道。
令狐风有点词穷,不由自主的看了阿克叔叔一眼,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令狐风心知阿克叔叔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
苗人阿克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令狐风,好像在说:“你小子都出师了,还要老子帮你兜着吗?”
令狐风当即冷“哼”一声道:“为什么这普天之下的人都没有脑子,南阳城死的人还不够多吗?现在这么快又有人要找死,难道这怪得了我吗?”此言一出无异于不打自招,等同于把那摊子事都认了。
萧雁南看了令狐风一眼道:“光靠杀人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难道光靠杀人就能扼杀道理是非了吗?难道光靠杀人就能阻碍天下人心向背了吗?不,不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仗义执言。”
令狐风怪笑道:“道理是非……什么是道理,道理很厉害吗,这个世上还有道理可言么?”
看着面前那少年有些狰狞扭曲的面容,萧雁南还是竭力的照顾他的情绪不使继续恶化,而后说道:“大道无形生育万物,大道无情运行万物,大道无名养育万物。道之理者唯自然也。自然之理者,顺道者昌盛,逆道者衰亡。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此之所谓道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任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都要讲道理,那你说道理厉害不厉害!理不辨不明,事不鉴不清,这个世上完全有道理可言。”萧雁南一一解答了令狐风的问题。虽然照顾到令狐风冲动的情绪,但萧雁南的话语声依旧是不卑不亢,慷慨激昂。
对于那些所谓正道人士的道貌岸然和无所不用其极,令狐风会选择‘自甘堕落’与他们周旋到底,哪怕得罪千百人也在所不惜。但对于那些真正耿介之人,令狐风还是很尊重他们的,就好像那清玄道长,也包括金刀周达和昆仑何宾,甚至是赵三宝那样的。眼前这人闻其名,听其言倒也是个不错的家伙,于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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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风心中少了几分隔阂,耐着性子作倾听状。
萧雁南见那少年不再焦躁反而作倾听状,于是就朗声道:“我与足下素未谋面,亦无瓜葛,愿意与阁下一同前往南阳与众人解释清楚,在泰山大人的书信中写的清楚,英雄大会上众人所作所为及处置方式确实对你有所不公,若你和五湖四海帮的纠葛与江湖大义无关,那么此事只当是普通江湖恩怨,日后自有死难者门人亲属朋友找你报仇,我等外人绝不插手干预。至于你是不是苗人魔教教众的事,待到我等攻上贵部总坛,一切自有江湖规矩见分晓!我以我的名誉起誓,到了南阳之后绝对不会有人对你动手,金刀门的周大侠是在下岳丈,他能为在下担保。小兄弟,你觉的我的提议如何?”江湖中人但凡是有名望的,其对自身声誉看的极重,萧雁南他能这么说那基本上也会这么做。
这几乎是令狐风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暖人心的话了,由此令狐风对这人好感大增,此人的眼界要远远高出普通江湖中人,不得不让人心折叹服。令狐风思考片刻,几乎就要答应他的提议,这可是把自己洗白的最好也是唯一机会啊,怎么能不让令狐风心动。忽然,令狐风心中又冒出一个念头,好像是阿克叔叔在跟自己说话。“他之所以会对你好言相劝是因为你强大,若是你不会丝毫武功,他还会这么的客气吗?”
令狐风难以置信的看了阿克叔叔一眼,见他双目微闭,似乎并不打算掺和,但是却在微微的摇头,令狐风心中也纳闷了,自己和一个大老爷们心意相通这成什么了!同时,令狐风也终于想明白了,就算把南阳的事情澄清了,那么还有以前呢,吴奇才等等江湖人又如何?自己现在的处境是黄泥巴掉裤裆里,那不是屎也是屎,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根本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且到时候群情激奋,众怒难犯,对自己大大不利,于是令狐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