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药箱进了寝室,见礼之后金凤至着急的说道:“张大夫,刚才少爷他又咳嗽了,您这给看看呀!”
白发苍苍的老汉撵着胡子叹气道:“少爷沉疴旧疾还须慢慢调理啊。”
金凤至闻言俏脸一绷,眉头一皱,正要发作……
老汉一个机灵,慌忙献宝似的从药箱里面取出一块扁平的黝黑充斥异香的石头,带着点恐惧的谄笑道:“看,这是西域商人舶来的龙涎香,有行气活血,止咳化痰,益精髓而助阳道,时时佩戴在身上,若是咳嗽不止时用小刀切下些许研磨服用即可,且香气四溢远胜麝香兰香。”
金凤至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即命人取来一个红色的金丝锦囊,把龙涎香装入其中,再佩戴在令狐莞尔的身上。
老中医不露痕迹的微微舒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当今盛世天下人人爱香,有些讲究的体面人甚至每每见人都要沐浴焚香,或口中含香才肯与人见面说话。这既能治病,又香气宜人的龙涎香自然能入得了姑奶奶的法眼。
金凤至轻叹口气道:“有劳张大夫费心了,请下去休息吧。”
张老汉闻言如蒙大赦,谨小慎微的慢慢退下。
令狐莞尔笑笑道:“金凤你别这么凶嘛,看把人家六七十岁老汉给吓的。”
金凤至嘟囔的看着令狐莞尔道:“下人奴仆丫鬟不管教不成器,就和你一样!”
令狐莞尔见又要扯到自己身上,只作没有听见,免得她又唠唠叨叨。
“对了,过一段时间就是你生辰了,你打算怎么过啊?”
令狐莞尔抱怨道:“麻烦,真是麻烦啊,金凤你看着弄吧,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生人,居然大家伙都自发的来为我庆祝,你说好笑不?”
金凤至笑靥如花道:“谁让每年这个时候那些江湖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来我们家集会,咋们家可是正经人家,可不能让别人家指指点点了,也只能借你这个大少爷生辰做个幌子。”
“哎,真烦,还得朝着每一个送礼的人笑……脸都笑麻木了。”
“我倒巴不得你天天过生日,收礼嘛,多多益善。”
“家里什么也不缺,还要那些做什么啊?”令狐莞尔不乐意的说道。
“这你就外行了吧,有很多都是足以传世的珍宝,与其在江湖中损耗流失了,那倒不如把它们好好的保存起来传于后世,就好像王羲之的字帖真迹,你觉的不过是一张烂纸,实则字字千金都不为过。”
令狐莞尔叹口气埋怨道:“阿克叔叔这混蛋搞出那么多事……”
金凤至又不悦的训斥道:“怎么说话的?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不许说粗话,咋们家是名门望族,谦谦士绅,不许学街头小流氓!你那位阿克叔叔给你留了巨大的财富,要是没有他咋们俩还不一定流落到什么地方呢。”
令狐莞尔又叹口气道:“知道了……凤妈。要是你知道阿克叔叔当年怎么收拾我的,一准把你心疼哭瞎了眼睛。”
“哼,谁会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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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良心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厅堂,桌子已经摆上了琳琅满目的菜肴、鲜果、干果、点心、小食、汤食……反正是多到七八个人都吃不完。
令狐莞尔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作响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要去抓鸡腿。“啪”的一声被金凤至轻轻打在手上。
“饭前洗手!”
“额……”
女婢端着银盆上来让令狐莞尔净了手。
金凤至芊芊玉手精巧的盛了一碗冰糖银耳炖雪梨吹了吹热气,然后端到令狐莞尔跟前殷切的说道:“喝了吧,清热止咳的。”
令狐莞尔一把抓了个大鸡腿,一旁的婢女则是夹了半个蟹粉狮子头到令狐莞尔的碗碟里面。令狐莞尔原是扬州人,自然对清蒸蟹粉狮子头有特殊的乡情,婢女虽然不知道,但也懂得投主人所好。
坐在令狐莞尔身旁的金凤至朝着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旁边侍立的丫鬟才不情不愿,恋恋不舍的走开,有些女孩子顺道就出去了,剩下的小丫鬟也远远的站着。
令狐莞尔有手有脚也不指望小丫头们伺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的不亦乐乎。
一旁的金凤至则是变的俏脸通红,美眸如秋水潺潺,含羞答答,扭捏造作,一早没了刚才的主母的样子。
“凤妈,你怎么啦?”看着金凤至红艳艳的俏脸,令狐莞尔呆看了半晌,这才问道。突然中心“咯噔”一下,感觉有点不对劲。
“哼,人家真有那么老吗?”金凤至轻咬红唇娇嗔道。
令狐莞尔摇头晃脑没个正形的笑着说道:“不老,不老,双十年华刚刚好!”
“那……”转而,金道:“一年又过去了,咱俩是事情是不是该定一定了……”金凤至本来就脸皮薄,还害羞,难怪要支开所有的小丫鬟,悄木声的提这一茬。
令狐莞尔猛的噎了一下,慌慌张张道:“哎呦,学堂下午好像还有课,我得赶紧去了,金凤你刚才说什么呢?要不等我下晚课回来再说。”言罢,令狐莞尔一手抓个汤包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金凤至也没拦着令狐莞尔,看着那慌慌张张远去的背影只是轻轻的叹气。六年了,自己整整守了六年,难道他就真的不懂自己的心吗?府中年轻漂亮的丫鬟,贴身伺候的美艳婢女,也没曾听说过有被他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