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方终于唠叨完就要动手了,令狐莞尔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忽然脑海中想到,那何不凡的老子何宾也不是盖的,在江湖中名气不是很大,却是个正儿八经的实力派,功力深厚,掌力雄浑,令狐莞尔当初就吃过他的闷亏,若非取巧出其不意,以当时来讲想要堂堂正正的赢他也着实不易。何不凡只要有那老小子三层的实力,似乎今日这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了。
见此情景,金凤至上前掐了掐令狐莞尔让他别傻站着了,又朝着陆大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找机会我们先逃,而后又拉住韩夕颜悄悄的往后退去。
陆大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和王二他们几个把其他人护在了中央,只等双方打起来乱中渔利。
韩夕颜稍微犹豫了一下,似乎这么做有些不厚道,可是……也别无办法。
那三当家的冷笑道:“小子,动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心里却是有点得意,以他刚才的一掌试探来看,眼前的年轻人虽然不错,但内力还有所欠缺,自己一个打三个都没问题,况且还有这么多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刚才蔫头蔫脑的小头目这下子也来了劲头,他刚才可是大大落了面子,虽然手底下没真章,但现在有头领撑腰,嘴上也是狂妄的叫嚣道:“臭小子,怎么了啦……刚才还不是威风的很吗?来呀,来杀了我啊!”
何不凡此刻无话可说,紧咬嘴唇,满脸的凝重,眉间皱成了个大大的“川”字。
到了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小子刚才是在虚张声势,还真像三当家的所说“头重脚轻根底浅。”本来心里还有些害怕,可眼下心里都是一百个放心,哼!你小子翻不出什么浪来,居然还敢不自量力,大言不惭,没点实力居然还敢学人路见不平,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你死定了!杀我兄弟,如同断我手足,非要你偿命不可。”一个水寇大声喊道。
“兄弟们,上去活剐了他,都别怕,有三当家的在。”又有人大喝道。
“敢犯我太湖群雄者虽远必诛!”反正有三当家的兜着底呢,一众水匪也是可劲的把话往大里说。
有胆大的甚至上前解下裤带直接朝着何不凡尿了一泡。
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喽啰尿的还挺远,要不是何不凡连退数步,差点就被尿了一鞋。即便被如此羞辱,何不凡还是重重的叹息一声,把苦果咽了下去。
“哈哈,草包!”
“熊包……”
“软蛋……”
“孬种!”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全部的都劈头盖脸的砸向了何不凡。
令狐莞尔也是觉得奇怪,看刚才他砍瓜切菜一般干掉两个水寇的架势,不应该啊!难道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好吧,貌似是真的,这么难听的话都能欣然笑纳……想起当年何宾并没有落井下石趁势围攻自己,虽然大打出手,也只是出于所谓的“公愤”,再说了何不凡武功低不自量力尚且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看来自己得拉这小老弟一把呀。
却在此时,金凤至死死的拉住令狐莞尔,目光无比的坚定,摇摇头,小声道:“那些危险的事情就让别人来做就好,你不许去!”
令狐莞尔不置可否,这还真是……
就当讽刺嘲笑到达最高峰的时候,那何不凡嘴角居然微不可察的上翘,神色平淡。
三当家的被众喽啰捧的正在兴头上,哈哈一笑,粗糙的大手在泛着青光的脑袋上那么一搓,而后大步向前,双掌齐出,击向眼前的年轻人,其人虽然膀粗腰圆,但速度一点不慢,身法也有其独到之处,快如疾风,势如熊虎。
何不凡不紧不慢,脚尖点了点,向后退却两步,很惊险很勉强的避过了光头的两掌。
一阵“唏嘘”声从众水寇中传来,显然有些懊恼,差一点点就能结果了这家伙。
三当家的微微一笑,冷“哼”一声道:“有点意思!”大手又在脑门上拍了两下,旋即快步向前抢攻,掌风凌冽,劲气纵横,一双铁掌如千手观音般天花乱坠,似疾风骤雨般摧枯拉朽,比起刚才有强了许多,此人武功不俗,着实了得啊。
何不凡此刻就没了刚才的淡定,左闪右躲,左支右绌,惶惶如丧家之犬,无比凄凉,天大地大几无立锥之地,就像是猫撵耗子,抓在手里不立刻弄死,先好好戏耍一番。
“好!”
“厉害呀!”
“三当家的威武!”一众水寇大声的为自家头领声嘶力竭的呐喊。
而令狐莞尔则是似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好像看出点门道了,这何不凡还真会做戏啊,看着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了,再往后退一步可就是万丈悬崖,其实根本就是险而不危,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嘿,你小子还真缺德。
三当家的声势大振,孔武有力的双臂奋力的挥舞着,就好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横冲直撞,一往无前,“轰隆隆……”几棵粗壮的大树应声倒地。
此刻何不凡的表情可谓无比的丰富,恐惧、可怖、侥幸,为自己能撑到现在而感到庆幸,每每避过光头的铁掌脸上都露出了又逃过一劫的短暂轻松,动作表情都非常配合剧情的发展。
过不多时,莫约又有一炷香的时间,三当家的依旧兴奋,且面色通红,行功运气正处于巅峰,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汗流浃背,微微露出疲态,这很明显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忽然,原本一直退却的何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