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莞尔刚出门就被两个武僧拦住去路,就见后面追上来的释明大师喝退了两个大和尚,十分和顺的说道:“令狐少侠,那就由贫僧来送少侠出寺吧。”
嘿,这人还真是有趣,我对你们和颜悦色恭敬有加吧,你们一个个装的跟大爷似的,老子板着脸凶你们一顿,这还成令狐少侠了。看来这做人还是应该要狠一点,凶一点,否则没人把你当一回事。令狐莞尔表情缺缺,十分的冷漠,随口敷衍道:“那就有劳释明大师了。”
释明大师慈眉善目的“呵呵”一笑,从僧袍的衣袖中掏出一个瓷**,双手交给令狐莞尔道:“奉我方丈师兄之命,特将我少林秘药九转熊虎丹赠与令狐少侠,以备不时之需。此药乃是我少林医治内伤的独门丹药,灵验无比,还请收下。”
令狐莞尔也不客气,随手接过来就揣进了怀里,白送的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接着又有小沙弥把令狐莞尔的行囊包袱塞还给了令狐莞尔。
出了山门,释明大师挥手示意。
令狐莞尔也斜撇了他一眼算是回应,然后就下山去了。
而少林方丈的禅房之内,比起刚才的肃静,此刻却是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
“方丈师兄,岂能如此轻易就放这小子走啊?”现在才得以列席的释然大师说道。“若是让他走了,那我少林寺岂不是成了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少林寺的法度还有没有?脸面还要不要?”
释玄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以我十八罗汉阵完全可以拿下此人。”他也就是没有看见自家方丈刚才那番做作,拳头上没占到丝毫便宜,此刻还想靠嘴给赚回来。
各堂院首座都把目光投向释玄,眼神中的不屑好像在说:“让你老小子吹,可劲的吹,小心牛皮吹破了!”
释玄大师也是无奈讪讪一笑,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释明、释凡、释悲、方丈他们几位对血魔鬼童的事情讳莫如深,他们两位只是听过,却所知不详。
释明大师当年险些丧命,那记忆刻骨铭心,时时后怕,此刻他只带了耳朵。
般若堂首座释凡大师试探着说道:“若是合我少林上下之力,想擒下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死伤会……”话说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菩提院首座释悲大师也是附和道:“不错,况且塔林那里还有三位师伯坐镇,何惧他嘘……”释悲大师本想说“血魔鬼童”,可“血”字音还发全就止住了,旁人听来就是一个“嘘”字。
方丈释觉大师郁闷啊,心里憋屈,老衲一个人给你们大伙扛锅顶缸,化干戈为玉帛,可你们倒好,还要来数落老衲的不是,真有能耐的刚才咋连个响屁都闷不出来啊?当年的事情深入人的骨髓,至今想来仍旧历历在目,那清玄老道士也是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可这老道对这血魔鬼童却是无比的和善,如同对待自家子侄晚辈一般,始终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刚才老衲也依样画葫芦,极尽热情之能事,这才把他给糊弄打发了,真可谓忍辱负重,用心良苦!你们懂什么。况且当年与清玄道长私下深谈过,此子天资颖悟,善恶分明,守信重诺,谨身自律,却最终落得这般田地,时也运也命也,非人之所能及也。“三位师弟可见这令狐莞尔在罗汉阵中曾用过左手?”忽然,方丈释觉大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释然、释玄、释明三位大师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神中的错愕,好像这小子确实一直是单手接战的呀,规定里可没有这一条啊,旋即三人也就释怀了,这小子肯定是个左臂残疾不堪使用,想出手也动不了啊。于是都摇摇头道:“未曾见到。”
释觉大师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今早慈溪庵的丫头来了,知会老衲魔教妖女现身我中原武林,虽说魔教近些年声势衰微,但其志不小,我等切勿掉以轻心。我佛慈悲,对于令狐莞尔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应该多一些耐心,多一些宽怀嘛。”就是啊,人家本来就和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把他逼的急了,和魔教穿一条裤子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释悲、释凡、释明三位大师旋即也就明白了方丈师兄的良苦用心。
令狐莞尔走在下山的路上心里美滋滋的,见到了阿克叔叔,蹭了人家两顿饭,还有灵丹妙药白送,真是不虚此行啊!感觉自己的背囊明显重了很多,里面不就是些小刀、打火石、水袋、调料什么的?坐在路旁的石头上,打开包袱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多了一套换洗的灰色常服还有不少的干粮,水袋里的水已经装满了,旁边的小布袋子里放着自己的日用品,衣服下面则是放着六个小瓷**和四个五十两的大银锭。瓷**上还贴着药名功效的标签,什么金疮药、止血散、还神丹……等等。自己这吃拿卡要的还真不好意思,嗯……少林寺,不错,真不错!
先“咕咚咕咚”灌下两大口水,在罗汉阵中着实流了不少汗,得补回来。少林寺算是来过了,接下去按照行程就该去南阳了,只是南阳在哪儿怎么走啊?令狐莞尔心里不禁嘀咕。不过转念一想,不如先去洛阳吧,这洛阳既叫东都又是神都的,驿道配置肯定十分的完善,到了那里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一路向西走了一个多时辰,感觉腹中饥饿,令狐莞尔打开包袱拿出干粮,心里却是不禁抱怨少林寺的和尚们,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