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天空之中出现一摊七八丈方圆的,紫色发黑的,闪着点点星光的,边缘处电芒滚滚,看着好似深邃夜空,又独立于世间的奇异景象,让人不由的惊呼鬼斧神工,造化无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呼啸的劲风凄厉低鸣,化作一股股漩涡气流卷入天空,人人感觉浑身阴冷森寒,如坠万丈冰窟,似有恶鬼缠绕。就见在空中飘忽无依的众人面目狰狞,神色恐怖,身体扭曲被摆弄成十八般模样,有的已然肢残手断,比炮烙鼎烹更痛苦,比五马分尸更恐怖,那紫黑色的气旋仿佛是巨舂石磨,居然能将人捣成齑粉,挫骨扬灰。饶是如此死状凄惨无比,死无全尸,站立在下方的令狐莞尔似乎犹嫌不足,催运着气旋无限制紧迫压缩,要把所有人毫无痕迹的彻底抹去,使之永世不得超生。
空气的波荡将人颠的摇摇欲坠,根本无法站立,拴在树上的马儿马蹄急促,奋力的要挣脱缰绳。阳光惨淡,阴风阵阵,树林昏暗黝黑,远山犹如墨染,大地窒息沉闷,仿佛置身噩梦之中,希望梦醒时分眼前所发生都只是梦境。
大小姐、二小姐、张家父女都好像见了鬼一般惊怖,浑身冷汗直流,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又把目光汇聚在令狐莞尔身上,心有余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见他面目骄狂,轻佻傲慢,目空一切,毫无往日的样子,尤其是那妖异的紫色眼眸就好似魔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跌落悬崖,坠入无间地狱中。此情此景,这种感觉几人宁死也不愿意再遇见。
萧大小姐看着令狐莞尔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庞似乎有一种永远失去的感觉,那个以前成天和自己嘻嘻哈哈的调笑玩耍的令狐莞尔好似再也回不来了,心口阵阵的刺痛。
二小姐小心翼翼的提着衣裙走了几步来到令狐莞尔跟前“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本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贼人逮住已经吓得小心肝都停止了跳动,又结结实实被卢四海扇了一下,小脸蛋火辣辣的生疼,但小姑娘自有骨气,也没有痛哭流涕。此刻尘埃落地,坏人都被收拾了,小姑娘这才委屈的哭出声来,希望姐夫能轻轻的抱住自己好好安慰一番。可自己哭了片刻居然没有反应,于是嘟着小嘴有些埋怨的看了令狐莞尔一眼,看到令狐莞尔的样子又慌忙低下头去,两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抓的令狐莞尔手摇晃了几下,撒娇般甜美的说道:“姐夫,你现在的样子让人好害怕。人家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大小姐本想喊住妹妹,可是她似乎惊吓过度,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张不开口。
把一帮子垃圾清扫干净,令狐莞尔站在原地傲然挺立,如巍峨的大山一般让人不能直视只可仰望。却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犹如冰冷的雕像一般,身子闪烁的紫光时而浓郁,时而泛白,非常的奇异让人难以捉摸,就好像着了魔被附了体一般。当二小姐手碰触到令狐莞尔,又嗲声嗲气的说了一声,令狐莞尔身体立刻有了巨大的起伏,左手伸进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瓷**,打开塞子,倒了两颗药丸直接吃了下去。
几人又是一阵疑惑不解和愕然。
又过了片刻,令狐莞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叫你们看笑话了,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是吧?”
见令狐莞尔恢复如常,不似刚才残忍酷烈,周围凝滞冰冷的气息顿消,几人紧绷的心神的这才放松了下来,小玉瑶又好委屈的拉了拉令狐莞尔的衣服小声道:“姐夫,人家的脸都红肿了,你帮人家揉一揉好不好?”
听闻此言,令狐莞尔又是恶向胆边生,恨不能现在立刻马上把五湖四海帮的杂碎全部溺死在茅房里,强抑住怒火,笑眯眯指着大小姐说道:“你姐姐的手最是细嫩光滑,让她帮你揉一揉好不好?”
大小姐心里疑惑,但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盘问也就没说什么,颤微微上前两步,轻轻拉住妹妹的手,旋即脱力,一下子与小玉瑶坐在席上,她与飞鹰生死一战可是用尽了全力,有些虚耗过度。
令狐莞尔关切的望了大小姐一眼道:“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俩受了惊吓,玉瑶还受了上伤。”
大小姐美好的白了令狐莞尔一眼说道:“你没事就好。”
此刻相安无事,张巡一口气松懈双腿一软,软趴趴的坐在泥地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刚才被逼的狼狈之际,伤了七八处,有好几次险些丧命,若非女儿掩护策应,恐怕已经长埋此地了。
令狐莞尔连续的深吸好几口凉气,确定已然心神平复才长舒口气,几个月来已经是第二次进入这种残忍弑杀的异样亢奋状态,以后得小心谨慎一点,切勿再出现这种情况,若非有小玉瑶的呼唤和药丸辅助,万一自己清醒不过来怎么办?又看了看略显狼狈的张大小姐,虽然和她不怎么对付,令狐莞尔也不至于毫无风度的看她笑话,问候了一声道:“你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张妙菁呆呆的看着令狐莞尔,忽然开口说道:“你,你就是血……”
我的姑奶奶呀,你也太直截了当了,令狐莞尔大惊失色,身子飞身一掠,一手捂住张大小姐的嘴,一手把她抱进怀里,闪电窜入小树林里。直到确定别人听不见,令狐莞尔才把张妙菁放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事情。
“你有什么好说的?统统都交代吧!”张妙菁真是官小姐当惯了,直接质问起令狐莞尔。
令狐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