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年轻公子哥见令狐莞尔刚来就去搭讪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嫣小姐,无不都是愤愤然,有的干脆就拂了面子,重重的冷“哼”一声,若是令狐莞尔再有出格的举动,恐怕当场就要翻脸。而富贵人家的小姐们显然对这个倾城绝色的嫣小姐充满了嫉妒和敌意,很不满的拿斜眼瞅着。
令狐莞尔也觉的此举过于唐突孟浪,赶紧转移目光,把头低下,却是依旧忍不住又偷瞧了一眼,感觉眼睛根本不听使唤。只见这嫣凤凰一身紫色的绣花锦缎罗裙,身段匀称且优雅,纤柔而美妙,长长的头发很随意的用红丝带扎在背后,那红丝带打的还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弯眉似静卧的远山,星眸如柔美的晨曦,红唇若滴露的牡丹,生的极为标致精致且紧致,可谓是万中无一,绝无仅有,她那美丽的轮廓气质极是清丽脱俗,其娇颜如花,声若莺燕,有秋水之姿,杨柳之态,冰肌玉骨,皎如日星,以明月为神,聚骚雅之韵,是天地孕育的精灵,是误入凡尘的仙子。虽不及小雅那般惊艳,却在潜移默化中给人以难以磨灭的记忆;虽不若姜星儿妩媚,端庄与尊贵间同样叫人难以忘怀;虽不比奚仙子灵气逼人,远在云端,却是所有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却又似高不可攀的女神。
感觉到金凤和玉瑾那里有些不对劲,为了掩饰心虚和不安,为了转移话题和视线,令狐莞尔讪讪开玩笑道:“这个姓倒是挺少见的。”诚然,嫣作为姓氏的确很少见,也不知道这美丽的姑娘是不是糊弄自己。
就听那嫣凤凰又是淡淡的,气质不凡的补充说道:“嫣姓源于姬,姬乃上古八大姓之一。”言语中无处不透露着孤高自赏与绝世独立,显然也是个难以接近和讨好的俏佳人。
立刻就有人呵斥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冒失,没有礼数,竟敢冲撞到嫣小姐。”瞥眼瞧去,就见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公子哥,样子愤怒且夸张。
“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又有人附和道,口气显然很是不善。
“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像你这种人应该被乱棍打出去!”
……
令狐莞尔那是微微一愣,斜眼瞥眼瞧了众人一眼,只见那一个个怒发冲冠,义愤填膺,就好像是挖了人家祖坟般急红了眼。而令狐莞尔没事人一样的打了个哈欠,只当是没看见,气定神闲,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哪怕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反正是眼不见为净,最好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全部死光了,别来烦我。
“令狐公子初来乍到,偶有失礼的地方还要请诸位多多见谅,稍安勿躁。”有急眼的,那就有打圆场的,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帮着令狐莞尔说话。
“误会,误会,令狐公子乃是谦谦君子,堂堂士绅,这一定是个误会。”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这位令狐老爷乃是汇通号的东家。”此言一出,场中原本愤怒的、轻视的、看着闹的目光齐齐变的惊异,都有些难以置信,继而又都变的热情洋溢。他们这些京城商人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公子衙内,虽然还不至于惧怕这汇通号,但毕竟和气生财嘛,大家有话好好说,没有必要闹掰了,随即就有人出来说和,而后相互介绍认识,都是场面人,面子谁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金凤至也是适时的微微欠身道:“嫣姐姐勿怪,我家相公若有冒昧之处,小女子在此赔罪了。”
也就在此时,之前不置一词,仿佛置身事外的嫣凤凰也淡淡的说道:“妹妹说笑了,不过就是一个误会罢了。”
如此这一茬就算是揭过去了,随即宴会开始,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聊些时下热门的话题,歌舞表演自不用说,席间又有人来提议行酒令,赋诗来增加些兴致,接不上诗词、联语,或者不能即兴赋诗一首的都要罚酒三杯。令狐莞尔早就没了小时候的聪明劲,每一轮都挨罚,没过多久已经喝下了二十多杯,但只要不是闷酒、苦酒、伤心酒,令狐莞尔也算是千杯醉不倒,唯我酒中仙的境界。
在座众人对这目中无人的家伙也是心中不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罚令狐莞尔酒的机会。
金凤至是知道令狐莞尔酒量的,这种小场面也就没有出声阻止怕扫了雅兴。
倒是萧玉瑾急的满脑门子汗,就好像己方打架打不过一样,恨不能亲自动手,只可惜舞文弄墨她也不擅长。
其实在座众人那也是附庸风雅罢了,狗屁不通大有人在,毕竟只是个游戏,也不苛求,只要能说出些什么来就算过关,绝大多数人甚至连小玉瑶都不如,而小玉瑶几次想提醒一下姐夫,可又怕说出来会伤害到姐夫的颜面,这让小姑娘真的是好生为难。
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提出若是罚酒,不止本人,就连同来的女眷也要一起罚,这是明摆着不怀好意,要坑令狐莞尔,或是说要故意戏弄一下令狐莞尔身边的如花美眷。虽然有几人反对,奈何大家一起起哄,除非是不想融入京城这个圈子了,所以也只得默许。
“门前一只狗,张口朝我吼。身子猛一抖,转身就要走。”就听一个年纪在三十许间的中年人摇头晃脑的和唱道,脸上还装出一副无比陶醉,学究天人的样子。
众人齐齐大笑,堂内一片哄然,然后又有人捧场赞道:“好诗,好诗啊!王兄好文采,在下佩服。”边上还有不少人都在附和,不管怎样,又不是才子聚会,诗文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