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两大智囊谋士。
一个是天机阁勤勤恳恳推日晷,望尽天下事的鱼玄机!
还有一个就是见缝插针,算尽天下人的白荀先生!
号称当代国卿权相,王佐之才,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进京父子辅佐那位。
但秦尘百思不得其解,这老东西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得来这江湖搅混水做什么?
换做别人要攻城,秦尘当是嗤之以鼻,唯独这老夫子,他不能一概而论!
谋天下如烹小鲜,这就是老夫子!这就是白荀!
与这样的谋士为敌,乃不幸也!
很不巧,秦尘被盯上了!
而此时,这狂徒不惧反笑,道:“值得老夫子如此器重,我该自豪吗?”
“国之重器,确实担得起老夫子的重视。”圣婴主阴柔笑道:“若能折断你这国之重器,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折断他这国之重器,就等于是打了当今华夏的颜面,老夫子所图甚大啊!
“国之重器,专杀奸佞罪人,有句话待我问问老夫子,便说敢问先生死不死?”秦尘冷笑回应。
圣婴主笑容很纯净,打趣道:“夫子以天下为棋,算无遗策,谋定乾坤,你再如何强,能与天下为敌吗?”
“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刀俎与挡箭牌而已。”圣婴主感慨道,听起来老气横秋,一点也不像是六七岁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当然,秦尘也从来都没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哪个小孩子没事喜欢割人脑袋的?
“别灰心,只要你勤勤恳恳,狗腿子有朝一日也能当成宠物狗的,例如说小泰迪。”秦尘鼓励道。
圣婴主不语,眸中寒芒掠动。
“不喜欢?那...吉娃娃?”
“呼!”
赵玄霸双手抡动石柱,朝着秦尘怒砸而来!
秦尘双拳尽出,砰的一声打在石柱之上,却依旧被撼动暴退而出。
他单膝跪地,心中暗忖:蛮力不弱秦怀安!
这已经是秦尘的最高评价了!
“折断你这利器,国门三百里,任我等驰骋!”圣婴主身形从赵玄霸肩上离开,踏空而行,五指如勾,瞬息合拢。
秦尘眉头深锁,如果他们身后谋事的人真是老夫子,这句话还真不能说是痴心妄想,一旦攻破这虎牢关,边境三百里很有可能成为老夫子的囊中之物。
但此时已经不由秦尘细想,只觉一股寒风袭面,身形猛然暴退。
唰唰!
秦尘所在的位置,同时出现千丝万缕细密线痕,再看圣婴主,五指之间尽显红线。
一指柔红!
就是凭借这绝学,圣婴主杀人无数,最擅取人首级,最喜袭杀宗师!
“任尔等驰骋?你当王乾坤死的?”秦尘笑骂。
“王乾坤,不已经死了吗?”赵玄霸讥笑。
“玄霸!”圣婴主顿时凝眉。
秦尘嗤嗤冷笑:“原来,王乾坤的退下,也是老夫子的功劳。”
王乾坤才退下,这些罪民就大举叩关,秦尘早就怀疑其中有必然关系,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我说了,夫子早已算无遗策,决胜于千里。”圣婴主平静的道。
“可你们的夫子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个鱼玄机!”秦尘嗤笑道,神机妙算天地间,天功亦可得,当属鱼玄机!
这江湖如今这么热闹,那一向喜欢看好戏的老头,怎能不来凑这热闹?
圣婴主腼腆一笑:“矛与盾,犬与卒,哪管主子想什么?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杀人或是被杀而已!”
“你倒是想的开,只是我奇怪的是,老夫子到底许诺你们什么,让你们甘愿为之肝脑涂地。”秦尘笑问。
“一座城,一笔钱。”圣婴主很平静也很自然的道。
秦尘瞠目结舌:“就这样?”
“就这样!”
秦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真好收买!”
“操!我就知道那老东西诓了我们!”赵玄霸忿忿不平的道:“哥,早知道我们该多要点的。”
圣婴主也笑了,道:“我们哥俩从深山老林里出来,从小没爹没娘,被一个野和尚养大了,后来野和尚死了,我们也就下山了。”
“山里头除了地瓜和野和尚腌的老帮菜啥都没有,我兄弟俩也就想着能不挨饿,不再吃那又咸又甜的老帮菜就好。到时候有个落脚地了,手里再有了钱,我就能给我这傻弟弟取个媳妇了。”
“不做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是吗?”秦尘没有再笑话他兄弟俩的理想,看似滑稽,实际纯真。
他们要的不多,有的吃有的住,再不用身不由己,那便是极好的。
“你懂我们。”圣婴主笑着点头。“如果不是敌对关系,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
“你说的,我们是刀俎和挡箭牌,不管在庙堂还是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秦尘苦笑。
“以后,就不用身不由己了!”圣婴主叹了口气,柔红绕指,万般好看,在地面绽放,如血之花海。
这一招,名为彼岸花!
红线如细蛇,密密麻麻,纵横交错,朝着秦尘封杀而来,每一缕细如银线,每一缕却又锋锐如刀。
圣婴主神色恬淡,对于这练习过成千上万遍的杀人术他就易如反掌,镇定的令人不安。
众人皆惊,这些红线是因为有圣婴主的“缠”,所以才利如刀锋,可圣婴主竟然能同时操控这上万道红线,这着实是有些吓人了。
武评第七,不是没有道理!
秦尘拳出掌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