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家别墅。
顾倾城有条不紊的洗着茶具泡茶,她不喝茶,也很少有人会来她家,但这毕竟是南方,家中备一副茶具是常态。
而既然有客上门,出于礼节都得泡上一壶热茶,哪怕她现在并不乐意。
在她的面前,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得五十出头,头发灰白,但却目光犀利,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刚毅而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面容与他有七分神似,但却更年轻,也更英俊,像极了电视偶像剧里经常出现的霸道总裁,穿着合身又奢华的西服,更显风度翩翩。
双方这么一动不动坐了快有一个钟头了,一方极力劝说,一方耐心敷衍,却依旧没能商量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江家父子却快要坐不住了,这没完没了的喝茶也不是个事儿啊,厕所都跑了几回了,上门做客不能没完没了的上厕所吧?
顾倾城却气定神闲,主人只负责泡茶,又不负责喝茶,她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父子俩耗。
江鹤年率先忍不住了:“倾城,你看”
“砰!”
话音未落,大门就被砸爆,一道人影飞了进来,吧唧一声砸在三人的脚边。
一时间,三人都高高的挑起了眉头。
李政羞愤的要爬起身来,但秦尘却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捏着一块板砖,动作不雅的骑到李政的身上。
“看好了,这叫板砖破武术!”秦尘大吼一声,一拍砖就拍在李政的头上。
啪嚓!
板砖碎成了两半,李政也眼冒金星。
“卧槽!你丫该不会练十二路谭腿的同时还兼修铁头功吧?”秦尘一脸震惊的问道。
李政羞耻的想死!
江鹤年及其子江一柏顿时面露惊容,李政可是武道天才,人称北腿王,名副其实的一代宗师。
而如今竟然被这如同无赖般的小子这般蹂躏摧残?
“秦尘,你在干嘛?”顾倾城皱着黛眉问道。
“没什么,就是回到家门口遇到恶犬挡道,我还寻思咱家什么时候养狗了呢。”秦尘戏谑道。
顾倾城便望向面前的江家父子,面色不善。
江鹤年顿时目露厉色,瞪着李政:“李政,你为什么阻拦他?”
“我我看他不像好人,就把他拦了下来。”此时李政也只能把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吞。
“胡闹!”江鹤年猛然拍桌,似乎真的生气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对不起老板,是我擅作主张了。”李政连声道歉,只恨自己技不如人,否则也不会被江鹤年如此呵斥。
“杖责五十,回去领罚,现在,滚出去!”江鹤年威严一喝。
秦尘却笑了,这责罚看起来很重,正常人挨棍棒估计都废了,可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这五十下还真算不得什么。
而且这也就江鹤年口头那么一说,天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罚李政?
“是。”李政谦逊点头,而后起身凶狠的瞪了秦尘一眼,这才悻悻离去。
“慢着。”秦尘却喊了一句。
“还有事?”李政神色阴沉回头。
秦尘指了一下地上的大门:“砸坏了东西,不用赔吗?”
李政当即就要骂娘了,不是你将我当棒槌使,大门会被砸坏?你还要我赔,你丫要不要脸?
但此时碍于江鹤年的颜面,他也不好在这和秦尘起冲突,恼火的从钱包中掏出一叠钞票丢在地上。
秦尘这才没继续为难李政,却冷笑提醒道:“这一次只是念经,要是再有下一次,那就改超度了。”
李政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强忍着怒火离开。
江鹤年转而面对秦尘,笑着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手下人愚昧冲撞了你,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我还得跟你道歉呢,这一不小心打了你的狗,真是不好意思,你应该不介意吧?”秦尘笑呵呵的问道。
江鹤年表情一僵,打狗看主人,秦尘要是不问还好,这故意问出来,就是赤luoluo的打脸了。
这小子,不好对付。
这是江鹤年对秦尘最直观的感受,这是个得理不饶人,无理缠三分的主儿。
“当然不介意,做错了事就该罚,你不打我也得教训。”江鹤年浅笑说道,保持着上有社会惯有的涵养。
“那你可得好好教训了,这有句话话说的好啊,师严徒有律,奴恶主无能,你今天不管教他,明天他就敢在你的头上拉屎!”秦尘一脸认真的道。
江鹤年只当做没听到秦尘的讽刺,笑着点头称是。
顾倾城想笑,却憋住了,心中暗道这个贱人回来的正是时候,自己用了一个晚上都没赶走这父子俩,秦尘一回来就把他们给恶心坏了。
“倾城,不介绍介绍?”江鹤年望向顾倾城,慈眉善目,眼神仿佛父亲看在女儿。
“秦尘,我老公。”顾倾城面无表情的道。
“老公?”
江鹤年和江一柏顿时愣住了,而江一柏的眼睛便随之眯了起来,望向秦尘的目光如同刀子似的。
虽然早就知道顾倾城最近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但这么直接大方的承认,还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家里来客人也不知会一声,我好亲自招待。”秦尘大大方方的坐到顾倾城身旁,同时还得寸进尺的搂住顾倾城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江一柏眼眶通红,不是哭,而是怒。
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顾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