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上当了,现在他的望远镜已经看不见支那军的狙击手了,这就是说,支那军用一个狙击手解救了其他更多的人,而自己还傻乎乎地跟着这个狙击手战斗。
然而,即使现在他发觉了上当,但是支那军的狙击手肯定还没走,一定还在山上,而自己还有机枪和迫击炮,对付区区一个支那军士兵应该没问题。佐治木子少尉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把自己当成了猎手,把阿福当成了猎物,而在阿福看来,恰恰是他把这些鬼子兵当成了猎物,自己才是杀死他们的真正猎手。
王军海跟着周桐跑去了老远,没有看到身后再有鬼子兵追击过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想到阿福一个人在后面引开了鬼子兵,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周桐听不到后面传来枪声,说道:“咱们别停留,速去湖口汇报,鬼子有可能从这里悄悄对湖口发起进攻,请长官加强这边的防守力量。另外,请他爬出一只部队出来接应阿福!”
王军海说道:“周长官,真的能这样吗?”
周桐点点头,章含之哭泣道:“那就快点儿啊,呜呜,不知道阿福哥现在咋样了?!”
张发才在一边默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王军海朝着阿福的方向看了一会,才道:“周长官,我信你,咱们马上去湖口报告这里的情况!”说着,不敢再继续停留,拉着章含之的手继续朝前跑。
阿福已经退到了山顶了,他如果再后退几步必定会跌落悬崖,在山顶的背部,并不是可以下山的坦途,而是陡峭的悬崖。
阿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我日,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这样的悬崖就是绝路啊!”
他勾着身子朝下看了一眼,一股冷风从下面吹上来,他不由打了一个冷噤。因为此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他看来已经走到绝路上来了,因而生发出一股绝望的情绪来。
“大大,妈,儿今天怕是要去见祖宗了!”阿福绝望地想着,鬼子兵此时距离他不到500米了,鬼子没有开枪射击他的原因,还是要感谢佐治木子少尉,因为是他下令最大限度地活捉支那军狙击手。
阿福绝望的同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那就是,这里既然是悬崖绝壁,那么对于鬼子来说,同样也是绝路。
如果让自己消失了,那么鬼子也就只能退回去了!阿福想着,眼里射出狡黠的目光,他走到悬崖边用步枪朝边上探测性地试了试,发觉自己溜下去躲藏起来的想法有些天真,因为光滑得很,根本没有让他借力的地方。
想来想去,阿福认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投降,至少投降还能捡一条命。他这么想着,却又想起王军海说过的话:“当逃兵是可耻的!”那么,投降也是可耻的!妈的,老子不能投降,不能让少爷看不起,更不能让少爷因为自己搞得将来冒得面子。
因此,阿福最后决定还是不投降。“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吗?怕个鸟啊!”阿福狠狠地骂道。
佐治木子少尉带着士兵冲上山顶,却发现除了悬崖外,支那军的狙击手无影无踪。他担心这个狙击手再次躲藏起来,一直缩在士兵当中没有出来。他走到悬崖边,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朝悬崖底扔去,结果也没有任何声息。
“八嘎,是不是掉到悬崖下摔死了?”佐治木子少尉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中国土地上最后一次表演即将结束,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阿福的狙击步枪已经锁定了佐治木子少尉的头颅,在佐治木子少尉和他的士兵身后200米远处,阿福半蹲在地面上举着枪,随后,他快速扣下扳机,子弹无声射出,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佐治木子少尉后脑勺中弹,然后脚底一划,整个身子朝悬崖下边倒下去。
其余士兵大叫着去拉他,均以为是少尉失足掉下去的,但是,光滑的悬崖璧上随着佐治木子少尉的滑落,那企图抓住他的两个士兵脚下的石子朝前滚动,一名随着佐治木子少尉坠落悬崖“回家”了。
趴在山顶上的阿福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但是他不甘心,他觉得自己能活下来。他想来想去,决定借助身下这些荆棘毛丛的遮掩,干掉两个鬼子兵,然后从这个缺口隐身到排着队上来的鬼子兵身后去。
也许是老天关注阿福,在两名鬼子兵距离他300米的时候,他一枪将其爆头,在击毙的鬼子兵右侧,阿福也毫不犹豫将其干掉。枪击无声,只有鬼子兵唰唰扫动着毛丛和荆棘的声响,鬼子兵彼此间隔一米的距离一字排开,倒下去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
阿福躬身窝在茅草丛里,他的心咚咚直跳,鬼子兵从他的两侧唰唰走过去,直到脚步声越来越弱,他才掉转头尾随在鬼子兵的身后。按理说,逃出鬼子兵包围的阿福此刻应该急速下山逃命,但是他却是反过来跟在鬼子兵的后面。
他傻傻地认为,这些鬼子兵应该死在这里,死在他的枪口下,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于是,他决定先干掉这个鬼子小队的指挥官。
鬼子兵在他前面到达山顶,200米左右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