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点着头。郭万叹道:“张副官也看出了鬼子的这一招棋,真是险恶。你可有破解之法吗?”
张贤点了点头,道:“鬼子这一招的目的无非是想消灭我们的战力,要想破解,最好的办法是不等他们渡江,我们先行撤出。然后把部队重新布置在渔洋河一线,争取最多的时间来构筑工事,不让鬼子西进。”
郭万却摇了摇头,沉声道:“年青人还是太幼稚,欠考虑呀。寸土未争便先行退却,必定会引来国人的痛骂。呵呵,先不说我们主动撤退。这会引来政治上什么样的后果,就说这军事上,让敌人全身渡河,得之轻松,必定会使之从容西进,到那时,只怕我们已经拦不住他们的脚步了。”
张贤仔细思量着他的话,明白了过来,道:“依参座的意思,是要我军力阻敌人快速前进的步伐,使其夺一城也倍觉艰难,过长江也要损兵折将。”
郭万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两个军六个师却有些危险!”张贤担忧地道。
“确实如此!”孙仲接口着,同时道:“所以,如果能阻止住鬼子渡江,那么我们就算是胜利了一半,我们从南面来的援军必定可以赶到,突破鬼子津市方向的阻击部队,会同第十集团军一起,将蹿入此地之敌全数歼灭。如果没有阻住鬼子渡江,那么,第十集团军只能全部西撤,在鬼子还没有来得及形成包围之际,冲出包围圈。”
张贤又想了想,不由得道:“要是我们能下调江防军,将敌人聚歼于松滋、公安之地,那也不失为一上策!”
郭万与孙仲互看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张贤也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这一招根本是不会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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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松滋方向的战斗在十二日便打响了,那是一场十分残酷的战斗。当天早上,日寇第三师团首先由东港向八十七军第十一师发动了进攻,双方‘激’烈地‘交’起火来。当天傍晚,江对岸的鬼子第十三师团果真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渡江,第九十四军两个师奋力阻截,但敌人来势汹汹,阻击得并不成功。敌人选择夜里渡江,目的也是为了躲避****空军的轰炸。也是在当天晚上,十一师的防守阵地被突破,敌人第三师团乘势向西急进。与此同时,敌人其它的部队也围拢了过来,准备合围公安。
‘激’战到十三日晚,日军第三师团基本控制了第十集团军的右翼,八十七军受到严重打击,当然,鬼子也同样遭受了重创。不得已,八十七军只能西撤。第十集团军左翼的九十四军也在敌第十三师团与野沟支队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五十五师竟然与军部和集团军都失去了联系,第十集团军已经处于了南北‘交’迫的危境之中,形势非常不妙。
长官部就在此时,及时下达了全面撤出的命令。
十四日,第四十三师放弃公安城,第八十七军为避免四面受敌,逐次向西面转移。十五日,鬼子占领公安。而此时,在西线我防守刘家场至长阳右岸之九十四军第五十五师、第一二一师和暂编第三十五师,由于受到日军第十三师团和东线部队的包抄,与敌‘激’战终日,处境十分险恶,亦逐次撤向五峰渔洋关至长阳资丘一线。
五月十六日,日军第三师团主力转向松滋,十八日,松滋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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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陈诚终于回到了第六战区总部恩施。
对于张贤,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十一师的蒂造者,陈长官去过十一师几回,并跟他们训过话,但那时他只能在底下瞻仰,从未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过。这位陈长官个头不高,足足比张贤矮了近一个头,他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虽说已经年近半百,但是却显得很是年青,同时也让人一见便觉得他很是‘精’明。跟着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军委会的白副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