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已经被我们定性为抢劫杀人案,而由于银行内部摄像头被完全损坏,我们根本不可能通过摄像头查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凶手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杀死那三位死者的,一切,在没有看到监控时,都是一个未知数。
但对于我们来,靠着死者的死亡方式以为死亡时周边的状态,我们几乎已经完全知道当时凶手对正处在atm机内的死者,做了什么。
我查了另外几条街的街道监控,却愣是没有看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
所以,我判断,犯罪嫌疑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烈,他在来到这条街道之前,早就已经将监控死角和那些没有街道探头的地方查看好了,简单点的来,他在杀人劫财之后,早就规划了一条及其安全的逃生路线。
这时,李炎从我身后走过,手持一张a4纸直放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这张a4纸上的地图时,我尴尬的看了一眼李炎,当即嫌弃的道:“我,你字写得不好就算了,咋的画一条直线,你就跟在画虚线一样?”
李炎白了我一眼,能画成这样就不错了,他又不是林妄,还能给我画的方方正正了?
我一听也有道理,像李炎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时除了没事打打拳,最大的爱好就是上摆弄那些木马软件了,哪儿会画画。
想到这里,我随即低头,看起了这张李炎画了半个多时的地形图。
这银行所在的街道叫做长园路,东面是双溪路,西面是华西路,而在这些路面之上都安装了地面监控摄像头,所以凶手一定不会从这两条路离开,那么,也就只剩下在这银行南面的南溪路了,这一条路最近在建设,所以没有车辆会往这边开。
我想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这一条路。
而在南溪路的尽头是一条四岔路口,路口安装着监控摄像头,所以,凶手在南溪路到达那一条四岔路口之间,应该将自己染着鲜血的军大衣脱掉,然后再装做普通人一样,大摇大摆的从这四岔路口走去。
从银行到那一条四岔路口,总共有三个巷,凶手在离开案发现场的时候,身上的军大衣应该已经染满了鲜血,虽这一条路正在建设,但在这个点,也有很多人会贪图方便,走上这一条路。
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凶手应该会用最快的方式,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而军大衣又不能被发现,所以他应该走进了距离银行最近的巷,并将这一身染有血液的军大衣,给脱了下来。
按照这张简略地图来看,凶手最有可能进入的,应该就是那一条巷。
我在这条巷内旁打了一个红色的标记,随后起身从面包车内走出,两分钟后,我来到了那一条巷的巷口,因为色很黑,巷内也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所以我看过去的时候,里面是一片漆黑的。
我打开手机电筒往里走着,走到深处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有个垃圾桶,打开垃圾桶后,我嘴角微弯起了一道微笑。
其实做这一行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自己推论的东西得到了证实,我一直迷恋着这一种感觉,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从垃圾桶内将那件厚厚的军大衣拿出,而在我用手接触这件军大衣的时候,血渍早已凝固在了这件大衣之上,使得这大衣的触感,让我觉得十分的恶心,因为现在整件大衣都是僵硬的,就像是晾在阳台上,十几没有收的衣服一样。
和这件军大衣一起出现在垃圾桶里的还有一把长度大约在三十厘米左右的西瓜刀,刀口以及刀身之上满是鲜血,想来,凶手应该就是用这一把刀行凶的。
我将被我发现的这两样证物带回了现场,回去的时候,方源正准备收队,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振奋了起来,回到特案组之后,我将我之前所有推论的东西都告诉了方源以及苏眠和李炎。
最终,我们对这个案件的定义下了结论,劫财杀人案。
像这种案件在国内屡见不鲜,几乎每一年在年底或年头的时候都会发生那么几件,凶手作案的时间一般来都在傍晚或者凌晨,而行凶目标,也经常都是一些独自去银行取钱的普通百姓。
但银行的atm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带监控系统,就算凶手蒙着脸,我们也能依靠人物侧写将凶手的五官给模拟出来,所以像这种案件,警方几乎都能在三之内破案。
我看了一眼这被放在桌上的军大衣,这件军大衣是l码的,一般来军大衣的尺码都会偏大几公分,按照这件军大衣的长度来,一米七八的人穿是正好的,但当我看到这件军大衣的裙摆处有一些泥泞,却让我恍然大悟。
凶手的身材应该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而这件军大衣的裙摆处,一定是恰好碰触到凶手的鞋跟或鞋边处,本市正值多雨季,再加上他离开的那一条路正在建设,泥泞地更不用了,他想要从那一条道路上离开,脚底一定会沾到泥泞,而这大衣上的泥泞,应该是他从银行离开,走到那一条巷间被溅射到的。
“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大哥,你知道本市有多少人是这个身高吗?”李炎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一脸无奈的对着我道。
我抬头看了李炎一眼,随后道:“不,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再加一个删选条件,左撇子。”
“左撇子?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左撇子的?”苏眠插话道。
我笑了笑,随后让李炎假扮死者,苏眠假扮凶手,李炎背对着苏眠,而苏眠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