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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滚!”雍圣对着他的膝盖猛踹。
慕容烨终究还是离开了,凌亦封匆匆进了门,将手中的止血草药递给了雍圣,“前辈,草药来了!”
雍圣接过草药偏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
这一笑特别冷,凌亦封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眼帘。
雍圣将草药用内力碾碎,将碎末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叹息自言:“她受的伤实在太重了。好在前不久吃了很多珍稀补药,否则早就归西了。”
“她何时能清醒?”凌亦封的声音暗哑,透着浓浓的鼻音。
“心疼吗?”雍圣转头看他,脸色微沉,问道:“她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凌亦封看着眼前这双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咽喉有些涩,“噗通”跪倒在地,艰难得唤出两个字:“师父!”“你终于愿意回来了?”雍圣看着他颤的肩膀,声音低低,却带着一丝悲凉:“你以为换了容颜,为师就认不出你了?整整三千年多年,我担心了你三千年多年!结果你认他人为师,却没有给为师一点音讯
!”
雍圣的眼眶有些红。
“你们兄弟到底要相残到什么时候?”雍圣提高了音量,忽然伸开脚对着他猛踹,奴叱:“你竟然活生生得剔了全身的肉!为了什么?嗯?你告诉为师,你为的是什么?”
雍圣从未那么愤怒过,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此刻散乱着,甚至有些疯狂,神色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活生生得剔去全身骨肉是为了和他断绝血缘关系?”
凌亦封沉默,伏在地面的手微颤。他的沉默换来的是雍圣的暴怒,他的面色铁青,手掌剧烈抖动,指着凌亦封的头顶怒声质问:“你们的母亲为了保护你们兄弟,最后被挖眼割鼻,死不瞑目!她如此惨死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你们兄弟残
杀?嗯?”
“师父……”凌亦封将头顶在地面,已是岂不成声。
“你说啊!”雍圣再次对着他猛踹,眼睛似乎要滴出血,“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这红颜祸水!”
“不要!”凌亦封终于开口,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落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雍圣的话无疑重击他心灵最脆弱的地方。
他对不起母妃,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慕容允黎宁愿承受这种非人的痛,也不会做出弑兄之事!
唯有断了兄弟的骨肉关系,他才能杀了他!不逆天道!
雍圣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不止是恨,更多的是心疼。这对兄弟是他最看重的徒弟,甚至在他们失去母亲后,就将他们看成亲子。就想着给他们一点温暖!
可眼前的人做了什么?他竟然剔去全身血肉和骨头,活生生得换了一具身体!这该有多痛啊!
“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只是为了她?”雍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显得有些精疲力尽。
“师父!”凌亦封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隐去,低声:“如你所料,她就是洛宛灵转世。”
雍圣也稳了心神,叹声问道:“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你爱得这么奋不顾身?宁剔全身骨肉为她报仇?”
“她对我们兄弟都有救命之恩!”凌亦封开始回忆,对着雍圣娓娓道来:“当年夏侯氏一族一万多人,一天被抄斩,师父还记得那一天,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怎么也散不去?”
“记得!真是冤孽!先帝手段太多狠辣!”雍圣感慨。
“他何止是狠辣,他是残忍!”凌亦封的拳头紧紧握起,手背青筋暴起,低声道:“那一天,他强迫我和慕容惊澜观看行刑!”
他的话音微顿,抬头看向雍圣,带着灭顶的痛,“师父,被砍不是别人,都是我的亲人啊!我的外祖父,我的外祖母,我的亲舅舅……”
雍圣知道这件事,但如今亲口听他说,但还是一怔。
“你可知道,那一天我差点疯了!即便行刑过后,我都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满脑子只有血,还有滚落在地上的头颅……”凌亦封的双唇颤,再也说不下去,停顿了许久后他才道:“那一夜我离开了皇宫,站在山顶,吹着冷风,我就想,我那么痛苦,为什么要活着?我真想一头跳下去!可她出现了,我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竟是,我陪你一起跳!”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少了几分痛苦,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竟然说要陪我一起跳?但结果却是她将我打晕,然后背着我回到了她的宫中。我知道她是谁,她是妖王八尾火狐最小的女儿,也是混沌学
院的学子。那时候妖族地位和我们平等。”
他的情绪开始平静,雍圣听得入迷。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道。
“接着说,后来如何了?她又是如何认识慕容惊澜的?”雍圣问他。“整整一个多月,我没有说一个字。她却自言自语了一个月!她和我讲她的老家和她的故事,她还说自己曾经是特务,曾空手打趴十几个拿枪的恶棍!她的家乡在另一个空间,空间里有着我们根本无法想象
的东西,比如会飞的铁器?还有……”
“她脑子有病吧?”雍圣倏然打断他的话,唇角狠狠抽了抽。“她脑子没病,我猜想她是为了逗我开心!”凌亦封立即反驳,随后又开始回忆:“一个多月后,我突然想回宫了。她担心我会再自尽,于是跟在我身后。我嫌她烦,故意设了结界将她困住。她被锁了三天三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