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参加高考?”霍云北惊讶过后,否定她,“不现实的。高中都上不起怎么可能上的起大学?就算自学考上了也没用。”
“有个大学考上了你不但不用自己拿钱,还有工资拿!”
“别闹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霍云北笑方格异想天开。
“怎么没有?军校啊!你要有决心考,肯定可以。当然,前提是你腿好了。”
方格深知再过几年,一个经历过战火的军官的含金量。
这是对霍云北来说最好的出路,否则他就只能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霍云北如同醍醐灌顶,以为会黑暗到底的人生因为方格一席话有了希望的曙光。
而让希望之光照亮他的人生差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治好腿。
于是霍云北第一次积极主动的问方格大夫:“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以及怎么医治我的腿?”
方格心想已经开始了,只有霍云北坚定治疗的信心,才有可能治愈。
医术再发达救不活想死的人,可同样医术判定无可救药的,想活的人还是活的成。
打了个呵欠,方格闭上眼终止聊天,“明天吧!明天开始。今晚好好休息,睡觉吧!”
还亢奋的对未来进行美好规划的霍云北其实想说自己不困,但是方格明显不是要征询他的意见,而是已经困得要睡着了。
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沉浸在对腿好以后美好生活的想象中,再次失眠到天亮。
方格依旧是被顺英敲窗户叫起醒的,顺英说叫她起来一起做饭。
可除了几个小辈,她那俩妯娌压根没来。
方格心里冷哼一声,她知道不光现在,以后她那俩妯娌也只会掐着吃饭的点过来。
这几个小辈,除了顺英和自己差不多大,剩下四个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刚会走。
而顺英会也不会帮忙的,显然她觉的自己的任务是监视方格而不是辅助方格。
说白了就是让方格自己做饭,这几个小姑娘监视。
十多口人的饭呢,这明摆着是欺负她。
可惜方格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懵懂无知的实在姑娘了,她不会傻乎乎的卖力去讨好霍家人,希望他们能接受她当家里人。
所以她不会再惯她们的毛病,任她们欺负!
霍家人的自私,在整个西纸坊村都是出名的。
只是,方格初来乍到,现在还没有资本直接跟他们硬呛,看了眼灶台和土炕之间的布帘子,瞬间有了主意。
她趁顺英出去上厕所弯下腰问顺英一母同胞五岁的幼妹顺喜:“顺喜,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你.娘呢?”
顺喜毕竟年纪小,不会撒谎,奶声奶气的回答:“我娘还没起床。”
老三霍云南家坐在马扎上晃着小短腿只有两岁的小女儿玉君听见顺喜的话也插嘴道:“我娘也没起床。”
帘子后土炕上的呼吸声重了些。
方格知道这是霍老太太听见了。
霍老太太气管不好,一激动就容易喘。
方格笑了笑,故意逗顺喜:“小顺喜不可以说谎哦!你衣服应该是你娘给你穿的吧?那娘都给你穿衣服了,怎么还会睡觉呢?”
没有孩子喜欢被质疑,顺喜急了:“娘是给我穿好衣服后又睡的!她说四婶自己做饭就行,反正四婶是买来的,多干点应该的,不用白不用。”
玉君又点头附和:“我娘也是。”
被她亲姐姐玉凤在腿上拧了一下。
这是方格早就知道的事实,所以她听着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该生的气上一世已经生完了。
但是,土炕上的老太太咳嗽起来了。
这表示霍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到底一句话没说。
方格心里清楚,霍老太太也是和她们差不多的想法。
平心而论,站在她们的立场上,有这样奴役方格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如她们所说,方格是被买来的。
可站在方格的立场上,方格不能不委屈。
那买她的五千块没有一毛是给她的,重点是她并不是自愿被卖来的。
不过,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方格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有了计较。
她添锅做饭的时候,故意多放了一些米。
等饭熟了,霍家的人该起床的也起了,该来的也来了。
大家看见方格盛到碗里的饭时,脸上表情就精彩了。
霍老太太脸一沉,气的老脸上松弛的皮肤不停的抖动。
霍家几个晚辈则笑的特别开心。
几个大人呢,则是脸上一副不痛快,眼睛里含笑。
就连素来只负责干活的男人们,眼睛也亮了亮。
这一切就因为方格抓的那几把米。
霍家是真的穷,所以生活条件很差,平时早晨的粥都是一大锅水熬一点米,一直熬到连一粒完整的大米都挑不出来。
做出来的粥比水好喝点,而且还限量,一人只有一碗。
可方格今天放那么多米,让每个人碗里都看见了货真价实的大米粒。
众人怎么不开心?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这么“浪费”,作为掌管霍家财政大权的霍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皱着眉,脸色很难看的训斥方格:“你当咱们家是什么家庭,怎么放这么多米?”
方格一脸无辜状:“啊?米放的多?对不起,娘,我不知道。在我们那都是吃大米干饭的,就是只有米没有汤的。到这里我第一次做不懂,下次我记着。”
霍老太太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