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没想到谢长安会在公堂之外打他。
又惊又怕的他对着谢长安道:“谢长安,你这是在公堂之外滥用私刑,这是违反大乾例律的!你这是违法!”
谢长安呵呵笑道:“哦?是吗?”
对着张华道:“张剑,我在公堂之外滥用私情了吗?”
张剑朗声道:“回谢大人的话,谢大人根本就没有在公堂之外滥用私刑。”
谢长安又笑着问道:“那他是因为什么挨打?”
张剑道:“我们奉命抓他,他拼死反抗拒捕,为了让他老实下来,我们不得已才打了他几下!”
谢长安眉开眼笑地看着姜逸尘,轻声问道:“你可听清楚了?你挨打是因为你拒捕,而不是因为我滥用私刑!”又对张剑道:“张剑,你再告诉这位姜少爷,根据大乾例律,面对拒捕的犯人,捕快可以采取什么措施?”
张剑道:“回谢大人的话,如果犯人拘捕,捕快可以采取强制措施,在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如果发生犯人受伤、死亡等事件,官府不承担任何责任!”
姜逸尘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们这是欲加之罪,这是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定要告你们……”
陆紫月转身离开。
姜逸尘在她的身后大声吼道:“陆紫月,你这个妖精,你不得好死,我绝不会放过你……啊……啊……”后面就传来了姜逸尘的声声惨叫声。
陆紫月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张剑边用鞋底抽他,边厉声问他:“你知道污蔑谢大人的后果是什么吗?这就是后果!”
姜逸尘被鞋底结结实实地抽了二十个耳光。
他又气又疼,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已经麻木了,嘴里咸津津的,他知道,这是嘴角被抽得流血了。
他耷拉着脑袋,必须有两个衙役扶着他,他才能站稳。
他喘着粗气,嘴里喃喃地说着:“你们……别打了……”
谢长安问他:“姜少爷,本官打你,你服是不服?”
看着谢长安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姜逸尘知道,如果再嘴硬下去,说不定自己今天会被他们打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耐下去,等着舅舅想办法来救他,之后的事情再一起算账!
他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服……”
“哈!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不会挨打了吗?”对衙役说道:“先把他押进牢里,明天再审!”
迈着威严的官步朝衙门内走去。
姜逸尘的脸被打的红肿起来,他昏昏沉沉地被押进了昏暗的地牢。
被关进了又脏又臭的牢房,姜逸尘的情绪立刻奔溃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舅舅救不了他,那么,他的好日子就算是彻底到头了。
姜逸尘越想越怕,也越想越恨。
他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跟他关在一起的犯人正在睡觉,被姜逸尘抽抽搭搭的哭声给吵得心烦意燥,一下子坐了起来,厉声道:“吵死了,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打死你!”
吓得姜逸尘浑身一颤,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惊恐地看着同一牢房的犯人。
这是脸上有一道深长刀疤的粗壮男人,那凶神恶煞的眼神让姜逸尘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恐惧。
他不自禁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刀疤男用手指着姜逸尘,阴森森地说道:“就在那个地方呆着,不许往前一步,记住,也不许发出声音,听到没有?”
姜逸尘忙点头。
刀疤男这才满意地复又躺下。
姜逸尘咬着嘴唇缩在角落里,不敢一点儿声响。
……
姜逸尘被抓,整个姜家如临末日一般,一个个慌了神。
姜逸尘那已经八十高龄的『奶』『奶』在家哭天喊地,一个劲儿地吵嚷着要去监狱去看望她的爱孙。
姜成和付氏急的跳脚。
姜成埋怨道:“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了老太太?这不是添『乱』吗?”
付氏急道:“眼下先不要管这些,先想办法将逸尘救出来才是。”
正在家里『乱』着准备马车去找付巡抚,家人来报:“舅老爷来了!”
姜成和付氏忙迎了出去,一见了付巡抚,付氏就呜呜咽咽第哭了起来,嘴里说道:“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救你的外甥啊!”
付巡抚满面冰霜,一语不发第走进了屋内,也不要人让座,一屁股在椅子上坐定。
还未等姜成和付氏再开口,付巡抚就厉声喝道:“我是怎么叮嘱你们的?让你们不要去招惹那个陆紫月,你们为什么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还去招惹那个女人?”
付氏辩解道:“大哥,逸尘这次是被人冤枉的,他并不曾去招惹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冤枉他,加害他……”
付巡抚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你那个好儿子辩解!土匪头子姚天霸已经招供了,是逸尘花了五百两银子请他下山砍掉陆紫月的胳膊和腿……”
付氏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姜成也是不敢相信。
付氏道:“大哥,一定是那土匪胡说八道,逸尘生『性』纯良,他是有些不务正业,但是绝不会坏到这个程度!”
付巡抚冷冷一笑,道:“生『性』纯良?也只有你会这样夸自己的儿子!你出去打听打听,逸尘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前些日子,他到处散布谣言,说陆紫月是妖怪变得,还带人去松鹤楼捉妖,弄的整个京城乌烟瘴气,这些事情你们不会没有听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