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又饿又困又累,他给刀疤男捶了一夜的背,一直到天亮了,估『摸』着狱卒要来送早饭了,刀疤男才懒洋洋地道:“好了,不要捶了,去歇着去吧!”
姜逸尘如蒙大赫一般,忙去角落躺着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真好,他的早饭也由刀疤男代替他吃了。
其它牢房里的犯人都羡慕地看着他,道:“疤子,走运了啊,昨儿个有酒有肉吃,今儿个早饭又吃双份!”
刀疤男咧嘴一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双手一摊,道:“没有办法啊,他不吃,总不能将好好的早饭给扔了吧?所以啊,少不得我委屈一下,代他吃啰!”
有犯人笑着骂他:“娘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以不吃,给我们吃啊,我们不觉得委屈!”
“就是就是!”
刀疤男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站起身来扭扭屁股、弯弯腰。
嘴里乐呵呵地说:“哎呀,这吃得太多,活动活动,怕停住食!”
正在这个时候,狱卒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捧着几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
所有的犯人都被这大肉包子的香味给『迷』住了,不住地嗅着鼻子,大声喊道:“包子,我也要吃包子!给我一个罢!”
狱卒笑眯眯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也想吃?”
所有犯人异口同声道:“是啊,我们想吃,官爷,做做好事吧,赏我一个罢!”
狱卒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吃啊,但是这包子是有人专门给疤子送来的,你们啊,下次再吃吧!”
“又是这该死的疤子!”有犯人气哼哼地用力捶打着牢门,恨恨地说:“这小子真他娘的走了狗屎运!什么好事都让他摊上了!”
刀疤男一听狱卒的话,顿时喜出望外,他忙扑到牢门口,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狱卒将肉包子递给他,道:“疤子,这是一位小姐给你送来的,你就好好的吃吧,你小子真行啊,居然有人特地给你送来了肉包子!”
刀疤男接过包子,点头哈腰地笑道:“啊,多谢,多谢!”
接过大肉包子,两口一个,满嘴、满手都是油光光的。
牢里的犯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一起抗议地大叫起来,将牢门晃得震天响,嘴里大叫着:“疤子,疤子!”
十分迫切地希望刀疤男能赏给他们一个吃吃。
但是,刀疤男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他才不会舍得将自己手里的大肉包子拱手送给别人一个。
他宁愿胀死,也不会给别人吃。
那些犯人眼睁睁地看着刀疤男将六个大肉包子全部给吞了下去,虽然地牢里面的光线很暗,但是他们依旧可以看见刀疤男的嘴上吃的油光光的。
于是一个个羡慕嫉妒恨,悻悻地骂道:“该死的疤子,你怎么不胀死呢?”
刀疤男嘿嘿笑道:“抱歉,让各位失望了,我疤子是绝对不会胀死的!当然,我宁愿胀死了,也不愿意饿死!”
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走过去一把将姜逸尘从地上拎起来,也不说话,挥手就是几个耳光。
姜逸尘一夜都没有睡觉,此时睡得正沉,突然被人拎起来就扇了几个耳光,顿时觉得昏头转向。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有力气了,勾着脑袋,站都站不稳。
刀疤男边打边骂:“王八犊子,没说给老子捏捏脚,睡得像只头猪似的,还不快给老子来捏脚!”
自从被关进这牢房里,刀疤男就再没洗过脚,鞋子一脱,那阵臭味让姜逸尘感觉到像是走进了粪坑,他刚给刀疤男捏了两下脚,就被熏得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刀疤男一脚踹开他,嘴里骂道:“王八犊子,竟敢嫌弃老子的脚臭,看老子怎么打死你!”
姜逸尘这一次学精了,他站起身来朝角落里躲去。
于是很滑稽的一幕就在这牢房里上演了,姜逸尘拼命围着这牢房转着逃,刀疤男拼命追着他打。
这个真是太有趣了,所有的犯人都朝着这边看起了热闹,一时间,口哨声、呐喊助威声、嘻哈声此起彼伏,整个牢房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所有人都顾着看热闹,连狱卒带人进来都没心思看了。
付巡抚脸『色』铁青,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外甥像是一只丧家犬一般在牢房里被别的犯人追着打。
而那些起哄的犯人都在拼命为打他外甥的犯人呐喊助威:“疤子,打死这小子!对,打他的脸,踢他的屁股!对,哈哈……”
狱卒大声呵斥道:“肃静,肃静!”
根本就没人理他。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拿起手里的棍子朝着几个犯人身上捅去,这才止住了监狱里的起哄声。
狱卒大声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刀疤男又故伎重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苦着脸对狱卒道:“官爷,他打我!”
姜逸尘整个人都要脱虚了,他必须要用手扶着牢房的门才勉强让自己站稳。
他的眼睛被打得肿成了一条缝,眼前还有无数颗金『色』的星星在闪耀,脑袋更是像要炸开了一般疼痛。
所以他没有看见,站在狱卒身边的是他的巡抚舅舅。
他有气无力地辩驳:“明明……是你……打我……”
刀疤男辩解道:“哪里,我哪里敢打你?是你先打我,『逼』急了我,我才还了一下手,这里面的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
但是刀疤男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