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巡抚紧紧抓住姜逸尘的手,安慰他:“逸尘,你不要怕,有舅舅为你做主!”
姜逸尘浑身发抖,颤着声道:“舅舅,您带吃的来了吗?我又渴又饿……”
付巡抚身后的随从忙走向前打开手里的食品盒子,道:“少爷,这是现做的点心,您吃一点儿。”
又拿出一个茶杯出来。
姜逸尘拿起一块绿豆糕就塞进了嘴里,因为太饿,吃得太急,又加上这绿豆糕是用糯米做的,一大块绿豆糕堵在嗓子眼就是没得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儿。
随从忙把手里的茶杯递了进去,道:“少爷,您喝口水。”
这才将绿豆糕给吞了下去。
付巡抚心疼道:“逸尘,慢点儿吃,这点心多的很,足够你吃饱。”
姜逸尘将一盒的点心吃完,又喝了一杯水,精神好了一些。
他用手指着刀疤男,咬牙切齿道:“舅舅,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您看这个混账东西将我打成了什么样子?”
姜逸尘的模样的确是很惨,满脸红肿,尤其是眼睛,已经肿得像两只大核桃,他必须努力地睁开眼睛,才能勉强睁开一条缝儿。
付巡抚对狱卒喝道:“快将牢门打开!”
狱卒有些为难,道:“付大人,这个小的不能做到,谢大人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打开这间牢房的门。”
“为什么?”
“哦,谢大人说,姜逸尘私通土匪、买凶杀人,这是死罪!虽然他的案子还没有审理,但是已经将他例入了死刑犯的行列,您也是知道的,这死刑犯的牢门是不能随便打开的……”
付巡抚气得浑身直哆嗦,骂道:“混账东西!我外甥是被人冤枉的,这还没审理,居然就已经将他定为了死刑犯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本官命令你打开牢门,听见没有?”
狱卒为难地站在那里,嘴里迟疑道:“这个……”
刀疤男吃了一惊,原来这小子还是大有来头的,居然有个做大官的舅舅。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死刑犯人,早晚是要被杀头的,所以他也就不怕被报复啥的。
反正要被杀头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吃几顿好的,好好祭奠祭奠自己的五脏庙才是正道,其余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付巡抚恼怒地对狱卒说道:“我命令你打开牢门,你耳朵聋了吗?”
狱卒真的很为难,他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吧,付大人,小的派人去请示一下谢大人,如果谢大人同意小的打开牢门,小的就……”
狱卒的话还没有说完,付巡抚就对着他啐了一口,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什么谢大人?他谢长安才只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员,我堂堂从二品的官员,居然指使不了你一个小小的狱卒?”对着身后的随从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钥匙拿过来开门?”
随从们一听,一把从狱卒的手里夺过钥匙,气哼哼地说道:“混账东西,你居然敢违拗巡抚的命令,你是嫌脑腔子上的脑袋瓜子太多了么?”
就想去开门。
姜逸尘激动的心都要飞出来了,舅舅终于要救他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了谢长安的声音:“付大人,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当吧?”
狱卒一见了谢长安,忙迎了上去,道:“谢大人,他……”
谢长安摆了摆手,道:“不必说了,本官已经全部听见了!”
付巡抚看着谢长安,冷笑道:“谢大人,本官正想找你,可巧你来了!”
“哦?付大人找下官有何事?不会是为了给你的外甥说情来了吧?付大人如果是为了给你的外甥说情,那还是免开尊口,因为你的外甥私通土匪伤害无辜百姓,实在是罪大恶极!本官已经上报给了朝廷,据说圣上龙颜大怒,下令严查此事。所以……”
付巡抚冷哼道:“可笑!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平常最注重的就是秉公执法,岂会为自己的外甥说情!”
谢长安笑道:“那就好。付大人清正廉洁,大公无私,岂会因为自己的外甥而坏了自己的名节?是下官考虑不周,误会了付大人意思,还请付大人不要往心里去!”眼光落在了付巡抚随从的手上,诧异道:“那付大人命人抢了牢房的钥匙,这是为何?莫不是想劫走你的外甥?”
付巡抚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道:“放肆!谢长安,你竟敢给本官扣上一顶劫狱的帽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谢长安冷笑道:“付大人命人抢了狱卒手中的钥匙,这样的举动下官不得不怀疑付大人的动机!要不谢付大人给解释一下,为何命人抢狱卒手中的钥匙?”
付巡抚用手一指姜逸尘的脸,厉声道:“你看看他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谢长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道:“他的脸怎么了?付大人的意思是,想让下官看看大人外甥那俊俏的脸庞?”
付巡抚气得肺都快要炸了,谢长安居然敢这样嬉皮笑脸地戏弄他,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可恶至极!
他大声喝道:“谢长安,你少在本官面前嬉皮笑脸!”
这一声大喝,震得地牢里余音袅袅,久久回『荡』不绝。
谢长安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很无辜地问付巡抚:“付大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大声?下官的耳朵都快要被你震聋了。”
付巡抚颤抖着手指着谢长安,道:“谢长安,你这是故意跟本官过意不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