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月呆在了那里。
李扬用挑衅的目光在姜逸尘的脸上扫过,不知道为什么,姜逸尘不自禁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心内疑『惑』不已,但同时也感到了一阵恼火。
不就花了两百两银子吃饭么?有钱了不起啊?
不过,花两百两银子吃一顿饭,这还真的不是一般有钱人。
做为富四代的姜逸尘,一顿饭花掉一百两银子那都是没有过的事情。
姜逸尘在心里猜测着李扬的身份,京城特别有钱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家,就姜逸尘知道的那几家,他们家的公子也绝不会花两百两银子来吃一顿饭。
他是谁?不会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吧?
如果是官宦人家的公子,那他姜逸尘真是没法相比计较了。
眼下是朝廷最腐败的时候,十个官爷十个贪,他们随便贪一点儿就是成千上万两的银子,这两百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值什么。
姜逸尘的舅舅是巡抚,从舅舅家所过的奢侈生活中就可以看出,现在官场上的官员过得都很滋润。
姜逸尘的心里有些悻悻地,看来这个陆掌柜的魅力还真是不小,不光自己喜欢,别的公子哥也是一样喜欢。
并且出手那么大方,一顿饭就砸了两百两银子。
面对李扬不友好的目光,姜逸尘有些胆怯了,对陆紫月道:“陆掌柜,你先忙,我改天再找你聊……”
李扬不客气地道:“你耳朵聋吗?陆掌柜让你有事去找高掌柜,你死缠着陆掌柜做什么?”
姜逸尘没想到李扬开口就骂他,他也怒了。
仗着舅舅是巡抚,姜逸尘这些年来也没有怕过谁,他冲着李扬叫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骂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两个身着轻装的男子走上前来,也不开口说话,对着姜逸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陆紫月大惊失『色』,忙上去阻拦。
如果不是陆紫月拼命阻拦,姜逸尘一定会被揍个半死。
姜逸尘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踢断了。
他的小厮安良听见了打架的声响赶了过来看热闹,一看是自己的主子被人打翻在地,忙上前去扶他。
姜逸尘喘着气儿被安良从地上扶了起来,恼怒地用手指着李扬,道:“你……”
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指,“咔嚓”一声,手指断了。
姜逸尘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那人冷笑道:“你爹没教过你吗?随便就用手指着别人?”
安良吓得面无人『色』,他不明白他家少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此时姜逸尘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眼泪也是掉个不停。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两个轻装男子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挤进人群,很快就没了踪影。
李扬手里淡定地拿着把扇子扇着风,笑道:“阁下还是回去养伤吧,以后还是少来松鹤楼为好!”说完对着陆紫月抱了一下拳,道:“陆掌柜,告辞!”
很快闪人不见了。
姜逸尘又愧又恨,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陆紫月的身上,眼睛恶狠狠地瞪了陆紫月一眼,被安良搀扶着离开了。
陆紫月手里捏着那张两百两的银票,手心里全是汗。
……
陆紫绡失落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的指尖在那一个个精致的小瓶子身上轻轻地拂过,这是五皇子赏赐给她的上好胭脂水粉,香气袭人,擦在脸上能有效地遮住疤痕,还能让肌肤变得水润光泽。
五皇子已经有五六天没有派人送赏赐的东西过来了,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从牢里出来之后,五皇子最多不过三天就会让人给她送来一些赏赐的东西,金银珠宝自不必说,一些精致的宫制珠花、宫制小点心、连衣裳、钗环、胭脂水粉都赏赐了。
但是自从宫里的贾公公见了陆紫绡之后,五皇子就再没有派人来送过赏赐的东西。
陆家上上下下的人眼睛都望酸了,也没能盼来一个宫里的太监。
眼泪从陆紫绡的眼睛里滑落,她知道,从今往后,五皇子再也不会惦记她了,也再也不会送好东西来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舍身救五皇子的侠女。
感觉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只有脸上的那道道疤痕和那些散发出阵阵幽香的胭脂水粉告诉陆紫绡,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一个梦。
陆紫绡愁肠百结地将手从那些胭脂水粉上面拿开,然后突然狠命地用手朝地上锊去。
小桃红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可都是五皇子特地赏赐给你的啊!”
陆紫绡苦笑了笑,道:“我要这些还有何用?拿出去,扔了吧!”
小桃红呆站在那里,没有了主意。
陆紫绡发火道:“我让你去把这些玩意儿扔了,你没有听见吗?”
小桃红吓得一哆嗦,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扔……”
陆紫绡现在的脾气变得乖戾异常,也很喜怒无常,在她发火的时候最好是对她言听计从,不要多说一句有异议的话,否则就等着倒霉吧!
这种问题,在二十一世纪有个专业的医学术语叫“间歇『性』精神病”。
小桃红用衣裙兜着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朝门外走去,她很为难,这些好东西是不是真的扔掉?该扔哪儿?
陆紫绡现在喜怒无常,如果不扔,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