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萧秘书是不敢说些的。
看见了什么,也都只能当做自己的秘密。
“你刚走那会儿还没什么,后来过完年那段,寒总会强行拉着别人谈工作,你能想象,他习惯了照顾你,然后无意识给合作商夹菜的画面么?”
合作商经常被吓得六神无主,还有的吃到自己过敏的菜也不敢吭声。
只能硬着头皮吃,然后再去吐。
喝酒也是,寒总喝多少,人家只能比他喝得多。
“三十二度水的事,在我看来,有时候其实就像寒总的一种寄托。你不在,可他受不了没有你、没人能照顾的那种空洞,能调水,能有人喝,有时候甚至都能麻痹自己,假装他照顾的就是你。”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只要身边不是她,对寒愈来说,是谁都没关系,他只是想照顾,那是一种yù wàng,否则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夜千宠听着她说这些,脸色逐渐的落下去,带着难以看清的内容。
她并不知道,他还有过那么些个阶段,话说得那么狠,那么好听,再见她,那个晚宴上也没见多dà bō动。
当时他还抽着冯璐给他点的烟呢。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照顾看起来很和谐。
“所以我说可怕。”萧秘书接着道:“寒总这个年纪,想要有个人去照顾,那是工作之余全部的意义,如果不是你,对谁无所谓。但假如对方当真、甚至深陷了,有些东西就无法控制,一不小心就回不到从前。”
可能就同理于,女人主动的可怕性,很少有女主长期主动攻克不了的男人。
比如,她当初也不过一个女孩,最后不还是把他撩动了,甚至非她不可了。
夜千宠抱着杯子,悠悠然看向萧秘书,“你都可以做感情导师了!”
萧秘书淡笑,“我就是说说实话。”
但是她一颗心被萧秘书说得很是沉重。
她长期在纽约,万一哪天研究把她困个四五个月,出事怎么办?
“笃笃笃!”有人过来敲门。
萧秘书看了时间,站起来,“寒总应该是结束会议了!”
她点头,果汁没喝完,继续端着,跟萧秘书告别之后,去他的办公室。
走了一段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萧秘书的办公室,不难看出萧秘书是故意拉着她说了这么多,说不定那男人的临时会议也是萧秘书安排上去的。
这么用心对她,是因为冯璐喜欢上他了?
嗯……喜欢上,的前提是,冯璐之前并不喜欢寒愈。
而萧秘书大概也不想让她妹妹喜欢寒愈,毕竟,她的老板什么样她最清楚,自己妹妹最后只能受伤、遭罪。
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进。”男人醇浓磁性的嗓音。
她低着半个身子推门进去,一手抱着杯子,抬头看到他办公桌边还有个人,只好安静的往那边的沙发走。
等那位高层走了,男人才从办公桌后迈步出来。
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果汁,眼神有那么短暂的黯淡,从身后轻握了她的肩,“睡饱了么?”
她微微侧首,抬头看他,“还行!”
想着萧秘书说他那段时间的状态,她稍微眯起眼打量了他一会儿。
其实,到现在也依稀能看出他的落寞。
本就英俊的眉宇之间一直都是城府又稳重的气息,不说话的时候,隐隐就会有一种忧郁气息。
“这么尽职?”他的薄唇微微凑过来,气息温热。
“什么。”夜千宠微微后仰,躲开他的进攻。
男人垂眸微睨着,“拿这种眼神瞧着我,不是暗示我就地做你?”
夜千宠终于瞪了他一眼。
也退开了一些距离,好看的眉尾微微扬着,“你现在……这么不正经,我都该考虑要不要立个契约,免得你没规矩。”
寒愈只是微微弯了嘴角,嘴上不正经,但是气息依旧矜贵,手也很安分。
夜千宠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放下了杯子。
既然是交易,即便知道他那段时间的煎熬,她现在也没太腻乎他,只转头看过去,“不是也要给我卡?”
男人眉峰微弄,“兜里。”
她看了看那边挂着的西服,作势过去拿。
男人又低低的开口:“西裤兜。”
她当真信了,见他没动静,只好自己走过去拿。
手伸到他裤兜里,三月份的天,隔着内兜很爆的布料,她几乎都能摸到他腿部微微的筋路。
等她意识到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寒愈隔着裤子握了她的手,目光逐渐逐渐的变得灼热起来。
夜千宠咽了咽莫名的鼓躁,微仰眸看他,“没……”
当然是没有了。
谁没事把卡揣兜里?就算他想套路她,临时放进去,也还没有那个时间。
寒愈已经挑起她精致的下巴,俯身吻住她,唇齿相依。
隔着布料握着她的手牵引的让她环了自己的脖颈,顺势再将她捞进怀里,加深了越来越剧烈的吻。
许久。
她已经是浑噩迷离,他一松开就像快溺亡的人急促的呼吸着,呼吸都洒在他还没有彻底里的薄唇边。
听到他唇畔间模糊低沉的问:“跟萧秘书聊什么了?”
说白了,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问冯璐的事。
毕竟,他昨晚说她一句有意义的都没问出来。
夜千宠稍稍缓过呼吸,然后摇了摇头,声音不高:“还能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