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么呢?”
见墨晴始终在自己身后蜗牛般挪着,太子有些不耐。这天儿还是挺冷的,这女人难道就没感觉吗?
“啊,是!”
墨晴根本就没听清太子说啥,只知道太子说话了,她本能地回应一声,然后静等太子的下文。
结果,太子只是加快了步伐。
墨晴瞪眼,脚踩花盆底子的她,真心走不快。
眼见太子走到前面,墨晴一着急,更是不幸地扭了脚。
“福晋!”
随在墨晴身后的端嬷嬷、听琴和观棋看到墨晴摔倒,急声开口,快步冲上前,手忙脚乱地把墨晴给搀扶了起来。
太子走在前面,乍闻后方的惊呼声,眉头皱紧,回头望来。
“真是麻烦!”
太子看到墨晴被听琴和观棋搀着,一拐一拐地走着,只觉丢脸至极。这女人,就是个事儿精,走个路都不安生。
“太子爷,福晋的脚踝伤了!”
端嬷嬷见太子站在原地不动,忙快步上前,小心地禀告。
太子蹙着眉,望向身边的随侍小太监高德忠,淡淡开口:“去准备暖轿!”
高德忠躬身退下,自去准备。
“扶着福晋,在边上避风处等会儿!”
太子望向听琴和观棋,声音清冷。
听琴和观棋恭声回应,小心地搀扶着墨晴到了边上避风处。两人这会儿都是心跳加速,各种的忐忑彷徨。
她们是福晋身边侍候的人,没照顾好福晋,这就是罪过。
“无碍的,跟你们无关!”
看出听琴和观棋的惶惶,墨晴就笑了笑,“是我自己走得急了!”
这是个规矩极为严苛的时代,但墨晴并不想高高在上。
高处不胜寒!
“二弟,这是在做什么呢?”
就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居然有人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墨晴眯眼望去,这人,竟是大阿哥胤褆。
作为康熙长子,只因生母份位太低,大阿哥的地位跟太子可谓天差地远。这样的差距,大阿哥可是一直不忿的。
大阿哥也是很得康熙喜爱的皇子,康熙二十九年,十八岁的大哥就随着裕亲王福全出征噶尔丹,任副将军。
康熙的对太子之位,越生觊觎之心。
“大哥,有事?”
太子目光平淡地望了对他怀有敌意,他感觉的出来。是以这些兄弟之间,他跟大阿哥的关系,实在是谈不上多好。
再者,他的生母是皇后,从小被灌输自己身份尊贵的太子,怎么可能瞧得上大阿哥?
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如今虽然是四妃之一,但这改变不了惠妃曾经只是庶妃的事实。而这,也是大阿哥心底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
“蒙古那边又有些不太平,皇阿玛招我进宫议事!”
大阿哥说得淡然,但言辞间的挑衅之意,便是墨晴都能听得出来。
“有劳大哥了!”
太子面色有那么一瞬的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
“为皇阿玛分忧,应该的!”
大阿哥呵呵笑着,扬长而去。
而在他离去的那一刻,阴鸷的目光在墨晴的脸上一扫而过,那一瞬间,墨晴有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汗毛都给竖了起来。
太子的拳头握得紧紧,看着往乾清宫而去的大阿哥的背影,周身释放出一阵阵的寒意。
墨晴望着强自克制的太子,心里叹了一声。
这可怜的娃儿啊!
都说太子胤礽恃宠而骄,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可如今看了这一幕,墨晴只觉得这孩子真倒霉!
且不说康熙多么的能干,单单是太子这么早就得面对兄弟们的恶意,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这孩子能在太子之位坚持那么多年,也是本事啊。
大阿哥离开没多久,高德忠就带着人回转来,从毓庆宫跟来的太监们抬了一顶暖轿,在墨晴的面前停下。
“福晋,您小心点儿!”
听琴和观棋小心送了墨晴上轿,这才随着轿子,回转毓庆宫。
而在墨晴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太医也到了。
这一切,无疑都是太子的安排。
“总觉得有些梦幻啊!”
半躺在暖炕上,墨晴兀自感觉有些不现实。
太子胤礽,居然是个暖男!
可她看过的小说里,太子都是渣男出场啊,不但好色如命,而且据说是男女不忌的。
果然,眼见为实啊!
墨晴悠悠一叹,把端嬷嬷给喊了进来。
“太子爷呢?”
从在隆宗门外上了暖轿,墨晴就没看到太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回福晋,太子爷在书房呢!”
“哦,去问问,太子爷晚膳想吃点什么吧?”
墨晴淡淡开口,打发端嬷嬷去问信儿。
不过,墨晴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对太子示好,她只是在投桃报李。之前在慈宁宫的时候,墨晴就从太后那里获知,早上太子可是让人去慈宁宫打了招呼,这才没让太后怪罪道她早上睡过头的事情。
再有,回来的路上,太子那么贴心的让人准备了暖轿,她也该回报一二的。
端嬷嬷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端嬷嬷才回转,只是面色看起来相当难看。
“怎么了?”
墨晴望见端嬷嬷的脸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回福晋,老奴没见到太子爷!”
端嬷嬷苦着脸,她这还是第一次接了墨晴的差事,结果这差事还办砸了。她去了前面的书房,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