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挡路的一群兄弟,二龙我们几个赶紧都下了车,刚一走过去,原本二龙堂的一群兄弟已然“噗通”一声齐刷刷地都跪了下来。
二龙当场就愣了住,不知所措地刚要上去叫他们起来,就听见张琪哽咽着说:“二龙哥,二龙堂不散,行吗?”
二龙再度愣了住。
“兄弟们,你们……”
“哥,二龙堂是咱拼了命拼回来的,不能散啊……”张琪眼圈通红,恨不得都快哭出来了。
二龙也沉默了,随后突然面前露出了一丝微笑来,说:“哥儿几个,我问你们一件事,二龙堂是什么?”
“是我们的命!”
张琪斩钉截铁地说,其他人也立刻都跟着随声附和了起来,而二龙却又笑了。
“命?我不这么看,在我看来,二龙堂三个字就他妈的是块普普通通的招牌而已,命他妈什么命?我在哪儿,哪儿就是二龙堂!你们在哪儿,哪儿就是二龙堂!区区一个招牌有什么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兄弟都能在一起!以前在一起,以后还在一起!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二龙堂!”
二龙一吼,其他人都沉默了,二龙也没扶起他们来,转身就又拖着带伤的身子往车上走,一边走又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话说出去就没想再收回来,二龙堂散了,但你们别忘了我二龙还在呢!谁要是想跟着我接着干,上车,跟老子走!”
“二龙哥……”
张琪突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握着镐柄就站了起来,回头朝着身后的二龙堂一群兄弟喊道:“兄弟们,上车!二龙哥在哪儿咱就在哪儿!”
二龙笑了,这次是发自肺腑的笑。
随后我也朝着雷星走了过去,没等问,雷星自己先嘿嘿傻笑了起来:“川子,又他妈想把我一个人扔下啊?怎么着,我就受了点小破伤,嫌我累赘了是不是?”
他一笑我也笑了,围上来的几个兄弟都笑了起来。
“得了,不怕死就上车!”
我也没多说,只一招手,雷星立刻一瘸一拐地跟着我们走向了金杯车,杰总好心过去想扶他,却被雷星一下就给推了开,气呼呼骂道:“回家扶你爷爷去,老子年轻力壮用你扶啊!”
杰总气得在后面骂了半天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家都上了车之后,二龙堂的兄弟们也已经挪开了车让出了路,随后几辆吉普车跟在了我们的车队后面,直挺挺地排出一列长龙来,朝着周家大宅的方向开了过去。
周家别墅并没有在市区,而是在郊区的一个大型自然风景区里,景区里的别墅并不是别墅群,而是一座一座在山水环绕下分别林立的,这样一来就提高了隐蔽性,也提高了风景的观赏性,因此那里的别墅成了我们市有钱人的短期度假首选。
现在不是周末,又已经晚上五点多了,天都已经朦朦胧胧发黑了,因此景区里并没有什么散布游玩的人,可车队刚一进了风景区,就看见停着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以及很多神色凝重的陌生人,这是平时很少见的。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应该都是那些被邀请来参加周家大会的黑白两道大亨巨头们带来的手下。
景区很大,我们的车队又往前行进了不远之后,坐在位于车队中间位置、我们乘坐的金杯车里的十爷给车队带头车的司机打了个电话,示意他带着车队继续前行之后,在一处岔道口叫我们车上开车的司机把车拐进了山林间的一条小路上,确认没有任何车跟过来,周围也没有任何人之后,十爷这才让司机停了车,随后打开车门让我们我们兄弟七个都下了车,又从车后面抱出了一个大纸箱子来递给了我,这才说:“川子,箱子里的家伙你们分了,可能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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