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耳光,把所有的人都给打震撼了。
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也好意思说“测试”?
孟霜红着脸把头扭到一旁,太丢人了,早该想到这小子会胡来的。院方那三人虽然心中鄙夷万分,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钦佩之至的样子。
杜皮当然不会关心他们的感受,也没去观察程蕊的反应,甚至,为了躲避可能的还击,他还把双方的距离拉远了些。
这下子,别人更看不懂了,又不敢出声干扰,只得耐心等待。陈老师更是把随他而来的小胖子,紧紧搂在怀里。
安静了三五分钟,杜皮终于等到了系统冷冷的提示音:“还剩一个小时!”
“不会吧”,杜皮发出一声哀叹:“这丫头,不是个傻子!”
什么叫语惊四座?杜皮做出了很好的诠释。
孟霜把目光投向程蕊,若有所思;两位院长大人各选了一个方向假装看风景;陈老师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去也给他两个耳光:我观察、照顾了一年多得出来的专业结论,难道还不如你门外汉的一个耳光么?
当然,陈老师有饭碗要保,虽是愤怒,耳光是万万不敢亲自去打的,不过么……低头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小胖子,陈老师把原本抓得很紧的手松了松。
虽然不清楚右手为什么打丁一耳光,但杜皮能大致猜出那小子对自己做了不敬的事;而这个叫程蕊的小女孩,毫无理由地吐了杜皮一脸痰,是最理想的候选人。
莫非,刚刚那一耳光,打的轻了?
之前打脸的那一幕幕,涌上心头,果然每次都让对方印象深刻,连傻大叔丁一都对之念念不忘、颇为介意……
杜皮走回程蕊面前,看着那一脸的波澜不惊,也多少有些歉意:“对不起,得罪了!”
啪!
这一耳光,太过响亮,震得众人心中都是一颤,包括杜皮自己。
不能再让这小子胡闹下去了,孟霜连忙将程蕊拉到自己身后。
系统没给出最新提示,小胖子已挣脱陈老师的“束缚”,像个小坦克似的,冲向尚自发呆的杜皮,直接将他撞翻在地,然后脱下裤子,掏出了自己的“水龙头”……
一泡尿浇醒梦中人。
从哪跑出来的熊孩子,竟敢把老子的脑袋当尿壶!
这事儿,能忍么?当然不能,给多少钱都不行!
杜皮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身子都还没站稳呢,右手已急不可耐地扇了过去。
又是一耳光,响亮的耳光!
习惯成自然,做这种事,基本上已不需要杜皮大脑的审批,顶多事后补个单子。
两位院长没法再装聋作哑了,同是把头扭了回来,怒目而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小子,嚣张得有些过头了吧?你这还是在打孩子么?明明就是在打我们的老脸。
杜皮没有乘胜追击,甚至暂时放弃了自身防御,脸上洋溢着古怪的笑容。
听到了,终于听到了,系统的提示:“恭喜完成本次配对任务!”
小胖子抹着泪跑回到陈老师怀中,陈老师不敢为他出头,便用目光向刘副院长求助,刘副院长便又看向院长。
院长没有能靠的直属上级了,目光在杜皮和孟霜间移动了几个来回后,不动声色地,向孟霜靠了过去,小声问道:“你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孟霜也没看明白呀,只好装聋:“你说什么?”
明白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别问了,我不想回答。
她不回答,有人回答。
只见杜皮眼皮一翻:“我想把这两孩子都带走的话,需要多少钱?你们开个价!”
孟霜差点当场气晕:你个浑小子,被那三千万奖金给砸出毛病了吧?到这种地方来充土豪,还玩起买卖儿童的违法勾当了。不把人家院长当干部么?人家那是给我组织面子,不是给我面子。
院长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但他得沉住气,为己方留下最后的缓冲余地。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刘副院长,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递了上去:“同志说笑了,即便是从这里领养孩子,也需要走特定的手续,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而那个始作俑者,可怜的杜皮,心中也是苦不堪言:不是说右手完成打脸任务后,左手帮忙处理麻烦么?怎么这还主动找起麻烦了?
那么二的话,杜皮自己听了都脸红,可他阻止不了。
更可气的是,系统替杜皮说出这一句后,就不再控制他了,任其自由发挥。
别人可以当胡话,杜皮不能,这两个孩子,是一定要领回家的。
自己没本事,就得厚着脸皮求助了,杜皮把脸转向孟霜:“真的没办法么?”
“给我个理由!”孟霜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伙伴关系,强压心头怒火,尽可能地使用平和语气。
“我救过你两次命,一命换一人!”杜皮豁出去了。
“你……”孟霜被他这话噎的肝疼。我问的是这个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而,这又是事实,铁的事实。在被救命恩人主动提醒的情况下,她没法不予以重视。
换上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孟霜直接把院长拉到一旁:“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需要什么手续,回头我都给您办出来!”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兹事体大,院长哪敢松口:“领养这种事,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得了的,而且,你这朋友,看起来年纪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