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听了李老汉地哭诉,顿时怒火填胸,急忙询问:“叔叔,有玉妹妹被抓到哪里啦?李铁头现在何处?”
“李铁头那伙强盗住在湖边,就是活阎王逼死你娘的那座小楼。我可怜的女儿被他们抓到那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李老汉哀声叹气,泪流不止。
李老太失声痛哭,悲伤不已。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娘亲,更加愤恨,起身就走,决心惩治恶徒救回有玉妹妹。
茂盛老汉见云燕要走,急忙拦住:“侄女,你要去哪里呀?要干什么?”
张云燕怒道:“我去把妹妹救回来,把那几个王八蛋都杀啦!”
“啊,不行,不行!”李老汉吓得叫起来。“孩子,你不能去,他们人多,特别凶狠,不是去送死嘛。这可不行,你是张家唯一的根苗,可不能莽撞行事呀。唉,我儿子已经去求他们放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老两口正担心呢,但愿他兄妹俩能一起回来。”
张云燕摇了摇头:“叔叔,那些家伙是不会放人的,不赶快救回妹妹,就被他们伤害了。老人家请放宽心,那几个蟊贼我能对付。你们在家里安心等待吧,侄女一定把有玉妹妹救回来。”
云燕不敢耽搁,也不管老人劝阻,急匆匆地跑走了。她为有玉妹妹的安危感到焦虑,已被抓去这么久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愿没有被欺凌。
张云燕觉得,有玉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离家已经十几年了,今天刚回到家乡,哪能听说过有玉呢,可能是对家乡对乡亲们的情感引起的幻觉吧。
夜幕已经落下来,缀上了许多星星,月亮早早地步入夜空,为幽幽夜色送来一点儿光明。
田野里,一片寂静,时而响起虫鸣声,气氛有些躁动。小小的生灵们在抒发美好的情怀,也令夜色不得安宁。
村子离湖边不远,张云燕一路奔跑来到小楼前。
这座二层小楼还是老样子,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有些陈旧。一楼亮着灯,有几个人在饮酒说笑。楼上漆黑,很安静。
张云燕刚接近小楼,就听到有呻吟声,急忙过去查看,果然见到一个男子倒在树下,正痛苦地哼着。
原来,他是李有玉的哥哥李有林,不但求情放人不成,还被那些家伙打伤。
云燕得知此情,怒火中烧,让李有林在此等候,立即把有玉妹妹救出来。她嘱咐李有林几句,然后悄悄地摸过去。
饮酒之人,正是李铁头及其手下几员干将,在为独霸一方开怀畅饮。
李铁头满怀喜悦,臃肿的脸上堆满笑容:“弟兄们,今后,这块宝地就是我李铁头的了,你们要多卖力气,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来,弟兄们,喝酒!”
说着,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又抿了抿嘴。
一人放下酒碗,说道:“李爷放心,你说东,我们决不往西;你说打狗,我们决不抓鸡。今后,我们弟兄只听李爷吩咐,还要仰仗李爷关照栽培呢。”
李铁头很得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弟兄们有此心意,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要让你们天天吃酒肉,手里有余银,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也不枉来人世一场。”
李铁头老了许多,头发全白大都脱落,光亮的头皮露出来,满嘴胡须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牙齿也少了许多,苍老中露出了红润和喜气。
这些年来,他贪食民脂民膏,养得又肥又胖,走起路来很笨拙,喘息不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这时,一个人端起酒碗,笑道:“李爷,此话听起来暖人心呀,你是我们的好主子,来,我敬你一碗!”
随着喊喝声,几个家伙一饮而尽。
那个人接着说道:“李爷,酒呀肉呀现在都有了,只是,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呀?”
李铁头笑了:“多虑了,多虑了,我不会让你们贪黑办事的,只管安心休息,养精蓄锐,做个好梦吧。”
“嘿嘿,有的事情还是要贪黑办的,养精蓄锐做美梦,可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再说只身独睡也不舒服呀。”那人笑道,“所以嘛,还请李爷多关照!”说着,他指了指楼上。
几个家伙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李铁头明白了,他们是在打李有玉的主意。
他很不满,哼了一声,那个美女是思念已久的宝贝,要独自享用,哪能让别人去碰呢。活阎王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敢碰呀,此时也决不会让别人在美女身上留下痕迹。
李铁头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笑着骂了一句,让他们不要跟馋猫似的贪得无厌。这种事也好办,吃喝过后,自己去找相好的陪伴过夜就是,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几个家伙岂止是馋猫,一个个都是凶狠的sè_láng,不然怎能凑到一起。李铁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憎恨惧怕。
一人笑了笑,说道:“夜色已黑,也来不及去找女人,李爷有美女相陪,我们弟兄是不是也沾沾光呀?”
李铁头见他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面露不悦,扭过头去瞪了一眼。
他厉声告诫:“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听好了,她是我的宝贝,此前阎老爷不允许别人碰,现在照样不能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今夜该如何打发,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哪管得了。”
四个家伙互相看了看,又是一阵大笑。
李铁头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