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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燕秀眼圆睁,在怒视王延田。她指了指那两个被绑的男女,喝问:“这就是你要杀的人,还有何话可说?”
王延田立刻火起,连声怒骂:“这对狗男女私通,罪不可赦,就该杀!”
董方林厉声训斥:“你真是猖狂,他们即便私通,也和你无关,你私自动刑杀害他们,视王法于不顾,是在犯罪!”
王延田气得瞪起了牛眼,怒道:“怎么和我无关,他们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管家,不但和我有关系,还非同一般呢。他二人勾搭成奸,已经很久了,今天当场被我捉住,证据确凿。这对奸夫淫妇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下如此大罪,难道不该杀吗?”
董方林愣了一下,急忙询问这对男女:“他说的可是实情?”
被绑男女羞愧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董方林知道确有其事,也的确罪不可赦,反被弄得不知所措。
张云燕喝道:“王延田,他二人即便如你所言,也不能私自处置,理应交由官府审断。你私立公堂,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律条,速和我们去见知县大人,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我……我把他们捆绑起来,就是要交与官府处置的。你们二位来得正好,就把这对狗男女交给你们带回去吧,请知县大人为我做主,早日除去这两个祸害。”
“哼,你明明是要杀害他们,岂容狡辩,你必须到案,交由知县大人审清案情。”
张云燕不容他辩解,立即用解开那对男女的绳索把王延田捆绑起来。他们二人又在王延田住处搜寻一番,没有收获,只好作罢。
张云燕和董方林正要押解罪犯离去,忽然有人拦住,此人是刘升。
刘升问道:“官爷,如果告发案情,是否有奖赏呀?”
董方林应道:“如果能告发隐情,协助查案,就是立功,当然有赏。你们有谁知道有关的事情,只管讲来。”
刘升很高兴:“好,那就说定了,我知道老爷抓的人关在哪里,这就带你们前去查看。”
张云燕和董方林押着王延田,跟随刘升等人来到王府花园的小树林旁。
刘升打开地下洞穴盖子上的大铜锁,拉开粗铁闩,然后掀开厚重结实的盖子,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
他指着下面的洞穴说:“被抓的人就在里边,你们下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洞里黑暗看不清楚,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刘升见他二人有怀疑,解释道:“官爷,我没有说谎,那个人已经饿了好几天,没有力气活动了,下去就能看到他。唉,几天来,他没吃没喝,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愿还活着。”
星光月影下,张云燕看看洞穴,有两丈多深,直上直下无处攀爬。
她说:“方林,你守在上面,我下去看一看,要是有人,就把他带上来。”
说完,她接过灯笼便跳了下去。
突然,刘升冷不防地猛推董方林,方林毫无防备,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刘升随即把厚重的盖子关上,又插上铁栓锁起来。
董方林见势头不对,起身想抢过钥匙打开铜锁,还是晚了一步。
家人们见可怕的张云燕被关入地穴里,不再畏惧,抡棒舞刀和董方林打起来。
董方林见众手难敌,左挡右突打出王府,急匆匆地向县城奔去。他没有能力独自营救张云燕,只能带人来此解救,捉拿王延田归案。
王延田解了眼前之危,还抓住一个闹事的人,十分高兴。
这家伙又有了活力,夸奖道:“管家,你立了大功,老爷奖赏十两银子。你们都很卖力,每人赏给二两。”
众人得此重赏,都非常高兴,欢呼起来。
王延田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道:“今后,你们要多出力,我会lùn_gōng行赏,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高兴地回应,为了银子也要为主子卖命。
刘升有些担心,说道:“老爷,那家伙跑了,一定会带人来此闹事,怎么办呀?”
王延田哼了一声:“地洞里的人活不了几天,必死无疑,不用担心。逃走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人,即便是县衙捕头,也不用怕,自有人能对付他们。”
刘升笑了,心领神会:“是呀,我怎么把他们忘了呢,有那些朋友帮忙,无论何人,都休想打王府的主意。”
王延田想了想,吩咐众家人:“你们要多注意,如果听到有动静,立刻禀报,我也好去安排。哼,他们要是敢来此闹事,就休想活着回去!”
刘升立刻安排,增加了巡夜的人,以防万一。
忽然,王延田想起一件事情,愤怒的嘴脸更加狰狞。
他吩咐道:“那对狗男女在哪儿呢,快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家人们见主子吩咐,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找遍了府里各处,没有见到那对男女,又去王府外面追寻,还是空忙一场。
王延田得知那对奸夫淫妇不见踪影,气得发了疯,又喊又骂发泄怒火。他喊叫半天也没有用,只能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原来,那一男一女趁王府慌乱之时,套一辆马车,带着细软等贵重物品急匆匆地逃走了。此时,他二人早已经跑远了,在茫茫的黑夜里,还去哪里找呀。
王延田没有说谎,逃走的女子的确是他的夫人郑氏,那个男子是王府的管家,叫何青。
也许有人会问,管家不是刘升嘛,怎么还有个何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