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又疑惑不解,他二人既然是夫妻,在哪里团聚都一样,没有人会干预夫妻之事,何必非要回娘家呢,不是多此一举嘛。
云燕越来越觉得这对夫妻有些怪怪的,他们尽管是下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很可能和知县夫人的绑架案有牵连,似乎和知县也有关系,不能不令人猜疑。她悄悄地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夜色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
,那个男人说话了:“夫人,你真漂亮,要是没有嫁给知县,我一定娶你。”
那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穷酸样,我要是嫁给你,咱俩还不喝西北风呀。”
“嘿嘿,说的也是,还是这样好,不但吃喝不愁,还照样做夫妻,能经常相聚快活。”
张云燕听了对话,吃了一惊,这个女子真是知县的夫人吗?她如果是知县的夫人,怎么如此大胆,敢和别的男人私通呀?
这时,屋内男人笑起来,似乎很得意:“说起来,知县大人也够可怜的,已经忙得顾不上和你亲近了,还要花银子供咱们玩乐,真是一个冤大头。”
“哼,他有什么可怜的,我的身子还不是他霸占的时日多,别看他是我的夫君,也比不上我对你的感情。”
“是呀,咱夫妻俩晚上相聚的时候的确不多,不过白天要比知县大人多,可以说,夜间你和大人是夫妻,白天就和我是夫妻了,嘿嘿……”
女子叹了口气:“相比之下,你还是不如大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寻找机会。”接着,她撒娇道:“相公,我帮你除掉了玉龙庄的仇人,你该如何报答我呀?”
“嘿嘿,相公现在就竭尽全力地报答,包你满意。”
张云燕顿时明白了,这个女子的确是知县的夫人,也就是被绑架之人,还把罪名栽赃到张叔叔身上,实在可恨。
现在,知县的夫人正和这个男人私通,知县又不在这里,她该怎么办呢?
很快,房间里传出了嬉笑声,喘息声,吟叫声……
张云燕听得一清二楚,又哼了一声,这两个家伙和绑架案有关系,可以确认就是陷害张叔叔的人。她怒火升腾,恨不得立刻杀了屋内之人。
云燕来到房门前,抽出宝刀刚想拨门闩,又停住了。她压了压火气,又冷静下来,心中暗想:“杀他们很容易,可是没有了害人的元凶,该如何取证呀?”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再好好想一想,如果除掉行凶的案犯,此案依旧难翻,还可能火上浇油把案情弄得更复杂……
屋内之人还在寻欢取乐,毫无顾忌,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听。
外面,除了阵阵的虫鸣声,夜色里很安静,有了紧张的气氛,也有了愉悦之情。
张云燕思索了一会儿,暗暗地骂道:“先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多活几天吧。”她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纵身而起离开县衙,直奔莲花寨。
原来,云燕要让陈知县了解真实案情,并借他的手除掉陷害之人,还张老爷清白。
乌云遮盖了夜空,漆黑一片。远处,雷电不时地响起,划破了沉寂的黑暗,众生灵无不心惊。
黑暗中,莲花寨的人们都已经睡去,只有奚家还有几处亮着灯。
张云燕一路打听来到这里,又向灯火处奔去,尽管不知道奚家在哪里,却发现了守护的衙役,知道知县必在此处,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