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漪回府的时候,钱文远也来了。一大早赵氏便派人来请莨夏。

这份儿客气不管是不是诚意莨夏都接着,没有去药堂。

本想着自己去前院溜一圈,吃个便饭就回来。

对镜带了几支珠钗首饰,姌鸢便不乐意了,打量着莨夏的头饰道,“小姐,这钗环带着虽然好看,可是样式早已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了。咱们还有些钱。我去找银匠打几副好首饰给您吧。”

“做些无用功。交代你的事做了吗?”莨夏问她。

“做是做了,可……”

莨夏看着镜子里姌鸢皱巴巴的小脸,笑道,“你踌躇何事?遇见了你,当是旁人不安才是。”

“就是他不安我才没办法与他交心不是?”姌鸢郁闷地嘟起嘴,似又想到了什么,歪着头看莨夏的眼神才道,“小姐让我去找那昆垣却也无用啊!他闭门不出,那楼燕西都少见。”

洛水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送到莨夏手里,才为姌鸢解释,“楼燕西有了龙阳之意本就触怒了楼老太爷,留昆垣一条命那也是老太爷年岁长了,有了慈悲心肠。”

“那小姐让我去劝昆垣,难道不是让他俩好吗?”姌鸢追问。

“是想让他俩好,也是想他们的事自己解决,不要再牵扯到小姐身上。”洛水接过空药碗,只觉得姌鸢平时机灵,怎么这事上笨了呢?

一听说让他们少麻烦些莨夏,姌鸢来了精神,一拍手道,“那我再跑一趟。”

说话间人已跑了老远了。

莨夏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听人叫她,那男人的声喉除了玄坛怕也没有旁人了。

“莨夏,出门了?”

莨夏扭头看他,“不,二姐今日回门,我去前院。”

“闷了几日,我也想出去走走。”成墨云抬腿出了门。这几日似乎是天冷的缘故,腿总是疼的难以入睡。故而他走动的少,也懒得走动。

今儿见莨夏穿的比往日隆重些,便出来问她要去做什么。俨然成了小家子气的妇人。

成墨云自嘲地够了勾唇,不待莨夏应他,已跟上前去。

“你腿不舒服吗?”莨夏见他走了两步已看出其中问题。

“还好。”成墨云答。

“洛水。”莨夏不由分说叫了一声,几个丫鬟惊得停了停手中的活儿。洛水便从厨房出来,“小姐有何吩咐。”

“地龙几时做回来?”

“明日大概就差不多了。”洛水见莨夏那冷冷的脸,多半是玄坛公子惹了她了,追问一句,“抬回来一个吗?”

“算了。西厢房再加一个炉子吧。你们上心点看着,火要燃的好。”

“是。”

莨夏提着棉裙子走出棠黎轩。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腹胀,似痛非痛的一股劲儿拧成个疙瘩在小腹上纠结盘旋。

不会这么倒霉吧?莨夏暗自抽了口凉气,但愿是错觉。

还好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还要顾及玄坛的腿,两人肩并肩走的并不快。

他要去东苑看看锦鲤还会不会来抢食。莨夏与他分开之后,进了卿世勋和赵氏住的院子。

这时孙氏已到了,看样子比先前憔悴了不少,卿云志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妹。”

“四哥,你这腿养的不错啊!”莨夏嘿嘿一笑,卿云志的腿伤本就不严重,也就是他不想独自去送亲,把梓潇一个人留在卿府。

这是事实,他不承认罢了。梓潇更不会认。

想这些不过一念之间。就听卿云志低低与她道,“九妹,做人要地道啊!”

“我不地道吗?”莨夏似威胁他,又似逗他一般。

卿云志与她相处一段时间早已了解她的品性,笑道,“二姐今儿回门,你可准备了私房话说与她?”

并没有。

莨夏一笑,“四哥觉得呢?”

卿云志正准备奚落她,一婆子跑进来道,“老爷,太太,二小姐的马车进院儿了。”

莨夏见卿世勋坐着身子向前倾了倾,而后他看见了自己。复又将身子坐了回去。

这一切莨夏始料不及,看得出,卿世勋与赵氏感情深厚,对卿云漪这个姑娘极为偏爱。

此时四哥的话传来,“我觉得二姐不会想和你独处。”

伴随着他讪讪的笑声,卿云漪踏进房门。

“父亲,祖母,母亲。”卿云漪一进门便朝着端坐的三人走去,俯身行礼。而此时,跟在她后面进来的钱文远亦是满面红光,“拜见岳父岳母。见过老太太。”

“贤婿快起来。”卿世勋起身扶钱文远。与此同时,赵氏含泪将卿云漪扶起来。

也难怪,卿云漪嫁过去几个月了,这才头次回门。赵氏心疼的紧,卿云漪安慰她,“娘,一切都好了,别哭。”

在卿云漪说这话的时候,她分明冲莨夏恨恨地剜了一眼。

也是席上莨夏才知道,卿云漪过门之后一直没有好日子回门,遂拖到此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是怀妊之身,这回回门也来报喜。

酒过三巡,钱文远称醉离席。卿云志坐在莨夏旁边附耳低语,“九妹,这妹夫瞧着不那么欢喜似的。”

再看卿云漪,并没有因为钱文远离席而感到不快,依旧与赵氏说着悄悄话。

饭毕,赵氏与卿云漪说话去了,莨夏想着方才玄坛去东苑溜达,也不知回棠黎轩了没有。索性便去看看。

她将踏出门槛,就听卿云志唤她,“九妹,一道回去。”

莨夏知道卿云志要问铺子的事,便等他一步,两人边说着,出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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