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莨夏高喝着跑出门去,衙役们不明所以也跟了出去。
“站住!”
莨夏又叫了一声,那人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是谁?”
“你便宜师父呢?”莨夏四下看没看见慕云,这小家伙儿就是福源儿的那小儿子。
“师父有事让我先去报官。”那小子机灵可爱,说起话来虎里虎气。
莨夏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谁家的官司?还要你去报官。”
“你呀!”小孩儿戳戳莨夏的痒痒肉,“师父说她要告你偷了他的心。”
“噗”
莨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哈哈哈哈……你师父疯了吧?他一个老道士!”
“你才疯了。”小孩儿看神经病一般看着她扁了扁嘴,“还真让师父说对了,是个傻子。”
说罢,摇摇头又跑走了。
看见这小孩活蹦乱跳的,就知道慕云又在搞事情。那种人的心思那才是千千结。
莨夏管不了那么多,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洛水见她回来先是激动。听她说完其中关系,早已准备带着她和姌鸢出逃浪迹江湖了。
“你以为江湖好混吗?”莨夏看了一眼云祖母留给她的那只空香囊,心中何止万千感慨。简直就要破口大骂。什么破玩意儿……
洛水一听这话也闭嘴了。江湖谁知道好不好混?她一直都是昼伏夜出的杀手,至于她的上头是什么,她不知道。
姌鸢咬着嘴唇听他们说话,许久她支支吾吾道,“小姐不是要嫁给晋王吗?有晋王护着怕什么?”
“护着?”洛水瞟了一眼西厢房,“现在需要他们,人呢?”
“善后去了。”莨夏云淡风轻地梳着头发,“我想,他比我的处境更艰难吧?”
——
宁州
锦灏将挪用公款,记假账的几个官员先后押解,回到他们下榻的客栈。
“主子,办妥了。”锦灏推门进屋,古色古香的客栈房间里外两间。
锦灏一推门就见一人临窗而立,越过摆在门正对着的八仙桌,顺手端起一杯茶,“这回办了这几个人,算是挑断;霍相的脚筋了。”
成墨云转身指了指案上的行文,你自己看吧。
锦灏走到桌前将茶水递给成墨云,低头一看,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怎么会这样?”
成墨云抿一口热茶,伸手拍了怕进锦灏的肩膀,“来日方长。”
“我们京中本就无人,这回霍相将楚地好不容易安排的人连根扯出。主子,我们吃大亏了。”
“福祸相依。”成墨云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来,揉了揉鬓角,“出门就是累啊!”
“主子,说句不该说的话,王妃玩的太过分了。”锦灏抱怨。
成墨云闻言沉下脸去,凝眸看他,“这句果然不该说。”
“主子,您太纵容王妃了。”锦灏一再劝说无果,只能将罪名推到莨夏身上。他也知道,莨夏对此毫不知情,却不能不怨。
成墨云叹了口气,“不想当差可以现在就走。”
锦灏低头,攥紧拳头,“王爷息怒。”
“修书一封给长安,荒鸿全权接手长安事宜。”
锦灏依话行事,却越来越看不懂主子的棋局怎么摆了。
——
苏城
跟着莨夏回家的衙役去厨房里寻了一气儿吃喝,还是饿。后来不知谁提议,去府里别的院子里去逛去了。
在卿府里里外外跑了多少年这些衙役也不知卿府是什么样全景。今儿恰是个时候,几个人浪荡着在府里逛了一圈。走到一个院子的时候,冬日里,院里却开了一花圃的花儿。
“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人都走了那么久了,花儿还开的那么好。”一个衙役笑着打趣。
“你也不看看是谁家。”另一个衙役嫌他没见识,“卿家在苏城那可是百年基业。啥奇玩意儿没有的?”
是奇。
那花儿不知是啥品种,开的娇艳欲滴。
几个人看的啧啧称奇。实在是公务在身不能就近把玩。
几人回到棠黎轩的时候,莨夏已收拾妥当。其中一个衙役问,“您是哪边去啊?”
“衙门。”莨夏知道慕云的小徒弟去状告她去了,当事人不去看热闹好像也说不过去。
抬腿往衙门走,衙役们心里打鼓。二更天就要杀了她祭奠少爷了,她不去抓凶手,自己倒要去衙门看升堂。这可真是个奇女子啊。
几人一行还未走到衙门口就见衙门前已围了一圈子人。
其中挤出一个衙役来正往他们这边跑。近了那人看见这几个哥们儿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带犯人上堂。老爷传了。”
几个衙役岂能转过这个弯来亦步亦趋带着莨夏上堂。
衙门外站满了人,大堂上丘虎身着官服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拍一把惊堂木,“带卿氏。”
莨夏从人群中出现。两旁衙役开道。
“草民莨夏拜见大人。”莨夏俯首叩拜。
丘虎威严道,“你可认识堂下此人?”
莨夏一进门已看见游医老道无所事事地站在堂下,这会儿问她,自然如实回答,“几面之缘。”
“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那游医老道一笑,“你承我衣钵,是我门中之人,此时尽得真传却要跑了?”
莨夏蹙眉,不知老道打的什么太极,不解道,“我何时承你衣钵了?”再说道家只**器,哪来衣钵一说。
堂外也有人听出端倪笑道,“假的!”
“哈哈,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