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暴喝了一声后,四大蠱虫都吓得停住,应该是被我暂时镇住。贺茂鱼双手撑在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咳嗽了两声,眼中的杀气更浓,眉心处邪气更盛。
四大蛊蟲听到了咳嗽声,再一次有了动静。先是毒蛇蛊在地上游动,到了我跟前,被黑木杖一挑,落到几米外。有些晕乎。就在这时,灵蛇蛊追小青蛇了上来。
毒蛇蛊和灵蛇蛊並没有分出胜负。还要接着斗。毒蛇蛊被小青蛇缠住,暂时过不来。
螳螂蠱跳动,绿油油的身子转瞬而至!
看着绿油油的肥嘟嘟的螳螂蛊,我就恶心。我人生第一次所中的蛊冲,就是这种龌蹉的螳螂蛊。螳螂蛊是一蟲双蛊,在螳螂身上有一种叫做钢线虫的寄生虫,一旦咬中人,会讓人如僵尸一般不能动弹,任人宰割!
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螳螂蛊弄个稀巴烂,让它们记住我是谁。
贺茂鱼自己受了重伤,见我被螳螂蛊逼近,却咧着嘴大笑:“虫王。螳螂索命,让你变成动弹不得的干尸。”
我一个腾挪转动,右手握着黑木杖,伸出左手将螳螂蛊一把抓在手心上,然后用力控制螳螂蛊,不让它钻进去。
“我是苗疆虫王,手持黑木杖……”我心中念叨。
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的黑木杖用作武器,身子则来回跳动,躲避蜻蜓飞蛊的攻击,最可怕的对手是七色噬心蛊,就在地上爬动,它在窥探最佳时机!
肥大而绿油油的螳螂蛊在手心转动,挣扎了一会。很快就失去了控制。但是一股巨大的怨恨之力,还是顺着手臂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半边身子给麻住了。我暴怒一喝,伸手将螳螂蛊捏在手心上,力量加大,把螳螂蛊给捏死了。
贺茂鱼见螳螂蛊被我捏死,不怒反喜,嘴角微微翘起。螳螂蛊被捏死之后,钢线虫还活着,又要钻动。我跟本不给他机会。凡是顺着手臂的钢线虫,全部被先天虫吞食了。
螳螂蛊被弄死之后,我的左手完全变黑,别在了身后不让贺茂鱼看到,我往前面走走了两步,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变成干尸,让你失望了。”
贺茂鱼有些失望,随即大声说:“还有两只,看你怎么办!”贺茂鱼下了死命令,逡巡不前的蜻蜓飞蛊和七色噬心蛊,开始钻了进来。
一个罐子从空中飞了过来。罐子是巫女扔出来的。
巫女说道:“萧关,不用打,收起来就可以了。七色噬心蛊还是非常厉害的。”
我会心一笑,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什么要和蛊虫苦斗啊,将它们收起来就好了。我将黑木杖插在地上,纵身一跃,将黑罐子接住了。
也不知道巫女从哪里弄来的黑罐子。
贺茂鱼这回真的慌张了,叫道:“杀死虫王。”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声调。
我落在地上,看着嗡嗡飞来的蜻蜓飞蛊,用力一套,直接把蜻蜓飞蛊装了进去,而后用黑木杖的挡住盖子,蜻蜓飞蛊在里面撞动,无法飞出来。
倒是七色噬心蛊反应要快一些,竟然落在我的肩膀上面,从肩膀上划入胸前。
“先天之虫,不怕棍子打的话,你就让它进去。”我大声喊道。贺茂鱼不明所以,叫道:“说什么鬼话,被七色噬心蛊近身,你会死的。”
“是吗?”我冷笑。
七色噬心蛊在皮肤上跑动,先天之虫跟着里面钻动。一路紧逼,七色噬心蛊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只是一瞬之间,从皮肤跑过,最后个右手跑出来,被我赶入了同一个罐子里面。
同一个罐子,同一个世界,就让七色噬心蛊和蜻蜓飞蛊好好相爱吧。
我撕拉一声,把衣服撕开了一块,蒙在了罐子口,左手的鲜血在罐子四周和封口画上了狗神的图案,而后紧紧地系住,将两只虫子封住,而后丢给了巫女。
“出来……”贺茂鱼道,“咬碎萧关的心!”贺茂鱼的气力减弱,对于蛊虫的控制变弱,被茶花峒蛊术封住的虫子,也不会轻易冲出来的。
贺茂鱼跪在地上,道:“虫王不简单,我输在你的手上,心服口服!”
我暗暗庆幸,用这么一个巧妙的办法,避免了一场生死搏斗,还收获了两只百年毒蛊,这种感觉非常爽。
“你现在心服口服有什么用,死了那么多人,你跟我说你心服口服。”我大声叫道叫道,将黑木杖提在手上,往前面走去,螳螂蛊带来的毒性慢慢地解开,左手的麻木感很快消失。
我黑木杖压在贺茂鱼身上,将他重新压倒在地上!
贺茂鱼露出一丝诧异说:“那你要怎么办,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我说:“中国有句古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巫女喊:“可以不杀,在苗疆十万大山找个山洞,关一辈子也可以!”呆豆投扛。
“虫王,有一件事我很纳闷。你和萧棋是什么关系?你们都是一个姓氏,都是十分惊才绝艳之辈,可玄门中几大家族并无萧氏一门!”贺茂鱼不解地问。
我以为这是他死前最后一个问题,并没有打算不回答。
“我和萧棋没有任何关系!”我说道,“现在你选择吧,是关在十万大山里,还是死在这里……”
贺茂鱼沉默了一会,说:“虫王,你只要放过我一条性命。我现带这飞僵的尸体,现在就离开,有生之年再也不进中华,再也不帮黑煞的梦。贺茂家族再也不想着打败萧棋了……好不好……”
贺茂鱼猛然出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