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路远,回首即是天涯。
这一次李炎凉和胭脂向着西北方向而行。
这一次路途遥远,李炎凉备了几匹好马良驹,二人策马扬鞭纵马奔腾。
如今,二人已经走了一个月的时间,路过一个驿站,行人们风尘仆仆。驿站下有一座茶馆,茶馆旁还堆着一些草料,提供行人喂马。
茶水是免费的,但是草料不是免费的。想要在这里喂马,就必须掏银子。
这一路而来,路过了不下十多个驿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免费的草料变成了要花钱购买,光是这草料钱就花掉了几锭银子。
李炎凉牵着马正在马棚前喂马,胭脂在茶馆里歇息着。
胭脂回头看着在马棚那边喂马的李炎凉,自语着:“希望早点进入草原,这一路走来就翻过了两座山,剩下的都是广袤的平原,有那喂马的钱都能买很多东西了。”
这时李炎凉喂完马向着茶馆这边走来,与胭脂坐在一起。
胭脂看着李炎凉,疑惑道:“这么多次买草料喂马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为什么不去驿站换马呢?而且你以前是世子殿下,项冲颁布了新法令,诸国的王侯及王侯后裔都有此特权。只要出示武凉王府的令牌,就可以免费换马啊。”
李炎凉回头看了一眼马棚里的那匹马,说道:“这匹马是我特意在城里找熟悉的马夫花高价买来的,正所谓老马识途,这匹马是一等一的好马,曾经跟着它们的主人走南闯北,比我们认路,而且身体还结实。所以在没遇到比它们还好的良马时,我是不会换的。”
“识马如识人,世子殿下买来的这几匹马的确是好马,换了的确可惜。”附近一路过的行人听闻二人间的对话,赞同李炎凉的话,并引起了他的回忆,接着说道:“年轻时我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有一次若不是因为那几匹好马,我们一行人就都困死在那个令人难以忘记的地方了。所以行远途,必须要用好马。”
见到知音,李炎凉便和那行人闲谈起来。
几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谈着,歇息了片刻就要离开时,突然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拿着棍棒来到这茶馆中,二话不说就掀翻了桌子,茶馆主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而且身体有些瘦弱,见这群人如强盗般进来就砸,他立即跪在地上求饶。
刚才李炎凉与这老翁闲聊了几句,得知这老翁姓李。李老翁性格很和善,也不像是能得罪人的人,而且李炎凉天生就是惩强扶弱的性格,便准备教训一下这群嚣张跋扈的人。
然而他刚站起身子,便看到这一群人中跑出来一名妇女,这名妇女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她看到李老翁,顿时哭嚎起来,指着李老翁大喊着:“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是被这个老东西骗到了那个地方,所以才被恶鬼害死的,兄弟们要替我报仇啊!”
李炎凉闻言一愣,想不到李老翁和这群人真的存在恩怨,不过现在这群人的样子也太嚣张了一些,李炎凉便走过来说道:“你们有什么恩怨可以找驿站的卫兵解决,卫兵解决不了就找驿长,何必动粗呢?”
“小白脸,你他娘算老几啊?老子连杀了几个驿站的卫兵,哪个驿长敢管?你他娘算哪根葱敢出来对老子指手画脚?”说话的是站在妇女身边的一个威猛大汉。
这个大汉身上披着一件虎皮,头上插着一支不知什么鸟的羽毛,就像野人一样,看起来很野蛮。
李炎凉微眯着眼睛,沉声道:“你确定连续杀了几个驿站的卫兵?”
“怎么,你不服?”大汉挺着胸膛,走到李炎凉面前,二人个头一般高,相互怒视着。
这时,站在大汉后面的人都开始起哄。那跪在地上的李老翁见情况不妙,立即爬到大汉身边并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颤声说道:“虎爷,这事和这个年轻人无关,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人吧!”
“滚开!”被称作虎爷的大汉一脚将李老翁踹开,与此同时,李炎凉也忍耐到极限,挥出一掌将大汉拍飞,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的惹恼了跟着大汉而来的这群人,这群人一拥而上,抡起手中的棍棒,狠狠的朝着李炎凉砸来。而那名哭嚎的妇女则吓得躲在一边,并悄悄的拿出一把匕首,眼神突然变得恶毒,朝着倒地不起的李老翁走去。
胭脂看到欲要行凶杀人的妇女,立即跑过来,一把扶起李老翁,并闪到了一旁,她跟着李炎凉在一起一百多年,在李炎凉的教导下也学会了一些法术,有些浅末道行。
此时李炎凉正在经受这群人的围攻,他看到胭脂扶着李老翁从自己身旁闪过,大喊道:“你们闪开,今天我必须要教训这群杀人的畜生!”
胭脂将李老翁扶到自己的座位上,与众人隔得很远,默默地注视着李炎凉。
见李老翁被胭脂扶到远处,李炎凉顿时轻松了许多,可以大展拳脚。他没有施展法力,因为对付这群人还不需要施展法力。
一群凡人怎么能打得过修士?
就算李炎凉不运转法力,其一身武技对付这群凶徒也是绰绰有余。虽然之前硬挨了几棍棒,但对于他来说好比被蚊子叮了一下。小时候他随着弱水道长修炼,磨练出一身好筋骨。
此刻,李炎凉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见着这群人又轮着棍棒冲了过来,他紧握双拳面对着砸面而来的棍棒,更加凶猛的挥出拳头,每一拳都铿然有力,且拳法极快,只听“咔嚓”连续数声响,击断了十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