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事关皇朝生死存亡,切勿儿戏……”吕端看向太子的眼神满满的赞许,但他的话却依旧毫不留情的将太子驳回。吕端需要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君王,但他更要为整个大夏皇朝负责。他是宰相,他不能让皇朝犯哪怕一次的险。
“吕相国,太子殿下说的……可不是儿戏!”从未说话的陈宏轻轻的踱出脚步。
“五十年前小子尚未出生,但那场动乱的惊险,小子也有所耳闻。但小子要说,此一时彼一时!当下并非五十年前,不可因为区区一个猜测和可能来断定将来我们要面对的局面。
五十年前,奸臣当道风雨飘摇。在动乱发生之前,大夏皇朝已经千疮百孔,这一点就与当下截然不同。相国惧怕历史重演,但历史终究只是历史。
在当下,皇上英明神武,满朝多有忠臣能臣。由皇上和诸位大人坐镇中枢,就算战乱再起难道诸位大人不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稳定天下?
草原经过四十年战乱,早已不复当年锐气。五王乱世,就已将九州打得百废待兴。草原连绵四十年战火,难道他们不需要养精蓄锐?
我大夏有五位金吾上将,有他们在何须畏惧草原狼骑?经过三代君王励精图治,大夏皇朝早已天下归心。即便正如吉玛公主所言,边境告急国内战乱。天下自有义士前赴后继舍身取义,战乱总有平息日,但我们敲断的脊梁该如何续?”
陈宏的话让整个大殿之内都陷入了死寂,就连吉玛也只是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用充满好奇的眼眸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
吕端这些内阁大臣,辅佐皇帝治理皇朝如履薄冰,脑海中无时无刻想的都是横全利弊维系四方。他们考虑了如何避免九州动乱,如何能消弭一场浩劫。但他们唯独没有想过身为以武立国的大夏皇朝,数百年来宁折不弯的脊梁。就算被人骂做昏君的乾承帝,也从未做过退而求和的事。
“大夏皇帝陛下……”吉玛一见皇帝刚刚意动的脸色变得再次坚定急切的想要再次劝说。但话还未说出口,皇帝便挥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夜已深,可利来使车马劳顿,此事容后再议吧!皇儿,陈宏,你们也先行退下,朕还须和几位大人商讨一番。”
皇帝的话让这个结盟不得不中途停止,太子与陈宏行礼之后退去。出了朝日阁的大门,太子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陈宏,刚才真是谢了!”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看得出来,你和长乐公主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啊!”
“那是自然!”太子毫不害臊的抬起头,“小时候我闯了祸,只要逃到长乐姑姑那里就一定能化险为夷。化外蛮夷竟然敢打长乐姑姑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了,这件事皇上和相国他们自然会有决议,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不知不觉夜已这么深了,要再不回去,暮雪可能要担心,我先走了。”
原本外国来使只是大夏诸多杂事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天下大事那么多,用修行界人的说法,关老子鸟事?
但这一次的可利来使,却让相对平静的中州修行界产生了一阵阵莫名的潋漓。南来北往修士,竟然不约而同的谈论起吉玛他们的来周,更隐隐的产生了一个个奇怪的联想。
“修行中人向来不问国事,什么时候对外国出使这么上心了?风言风语,全部都是无稽之谈。五指,你怎么看?”陈宏放下手中的情报淡淡的问道。
“回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元芳……啊,不对!五指啊,你说说,修行中人如此关心这次结盟到底为什么?难道……他们也想着效仿先辈守土边疆?”陈宏面带笑意淡淡的问道。
“以属下看来,定然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想来也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大人,要不要属下命人暗中查探,将这暗处的尾巴揪出来?”
陈宏眉锁微皱,思量之后微微的摇了摇头,“神捕司授命保护草原来使的安全,这个时候不宜分散实力。皇上对是否答应草原的请求一直摇摆不定这一拖便是五日。如今暗流涌动,我们就以不动应万变吧。
五指,你去将对草原来使的安全等级再提高一个档次,有心人恐怕是冲着他们而去借此兴风作浪……谁?”
陈宏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冷喝脱口而出。在门外,一个脚步声急匆匆的跑来,“雪鹰大人,宫里来了人说要见您。”
“知道了!”陈宏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挂起了一丝疑惑。也不做逗留,缓缓的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堂。
神捕司的客厅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正在悠然的饮茶,见到陈宏出来连忙站起身满脸堆笑的行礼。不知道为什么,陈宏每次见到老太监心底总会怀疑他是不是王忠贤的人王忠贤宏也知道,哪怕同为太监,他们的分属也有极大的不同。
王忠贤虽然是大内总管,但却是镜天府出生。而眼前的老太监看起来面色红润但身上并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几乎只是看了一眼,陈宏便打消了心底的疑虑。
“陈大人,皇后娘娘懿旨。着陈宏进宫觐见,钦此——”
“臣陈宏遵旨!”陈宏恭敬的躬身行礼。
“陈大人,皇后娘娘在丹桂园赏花,思念的紧命洒家即刻出宫传旨,陈大人还是不要耽搁,即刻动身吧!”老太监笑脸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