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欢欣鼓舞的默姝凝,此刻脸色忽变得冰冷,目不离体地盯着,正往她的方向走来,逐渐接近的殇泽羽三人。
不知是她等的不耐烦,还是无所事事间,想起了某些未解的谜,于是质问着风浔说:“风浔你住在此地,为什么我们之前,却在那么远的地方,听到你的废话般声音?”
风浔装模作样的坏笑道:“那可是我刚学的,千里传音之术,什么废话不废话,说得多难听!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就你那怂样,能学会千里传音?老实给我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默姝凝嘲讽道,并作出欲动手打人之举。
油嘴滑舌的风浔,提防着默姝凝答道:“你别打人,我说就是······其实那是利用符印之术,在入口处的位置那里,安设的一种预警手段,当有人进入符咒范围内时,就会触发预先编好的话音,然后就会凭空出现,你们所遇见的奇特场景。”
“看你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暂且就放过你吧,但下不为例,若再故弄玄虚,本小姐绝不留情!”默姝凝傲娇地说完,然后便继续欣赏这,那浑然天成的洞穴小屋。
屠影鬼露出放松的神态,他此刻应该在庆幸,终于有人替自己挨骂,可以好好的安静一番了。
风浔前去推开门,指引几人进屋休息,并客气说道:“各位先请进屋,稍作休息吧,然后再继续探讨,羽兄所提到的,找我父亲之事。”
早已奔波劳累的殇泽羽几人,在多日的荒郊野外生活后,终于看见面前有屋舍可居,都把开心的表情,乐意地挂在各自的脸上。
处于石崖洞穴下方,精巧的人造之屋,其独特的构造,就可让人一饱眼福,透凉的清风环绕间,更加觉得心旷神怡。
再回望向远处,蓝天白云的苍穹下,断崖飞悬的千尺之瀑,天空偶尔翱翔的三两鹤群,遍地的青山绿水,环抱刻画着四周,荒野虽悠远,却不失雅调,就算不是完全的隔绝仙境,但在末日恐惧逼近下,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圣地了。
屠影鬼张望着周围环境,奇怪地发话问道:“以前我在此住过多年,怎么就没发现,这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屠影鬼问话间,他的眼神跟殇泽羽交汇之时,看到他轻摇着头,闭口有所示意后,便顿时止住不言了。
正在推门邀客进屋的风浔,被开门的“吱嘎”声,扰乱了清楚的听觉,便寻着屠影鬼的话语问道:“兄台刚才说什么?”
殇泽羽呵笑着,借口乱说道:“他说浔兄的贵地之景,实在让他终身难忘!”
风浔回应着欢笑,信以为真谦逊道:“兄台真是高看了,穷山僻壤,不足挂齿。”
精致框架的房门,被风浔推开后,一股浓烈的沁鼻气息,随即迎面吸入,众人的鼻腔内。
在宽阔的崖穴撑挡下,里屋的内饰装潢,跟一般的农家屋舍,看起来虽相差无几,却又略微夹杂着,尊贵奢华的气派。
名贵的楠木家具,精美的青瓷玉器,多不胜数,随处可见,观赏用的奇花异草,点燃了稍显清冷的环境。
在宽广的大堂之中,醒目地摆着一块排位,只是在强光照射下,对于初来此地的殇泽羽他们,并未看仔细上面的字迹。
直到风浔让几人,上座好看茶时,拉近距离后才看清,那块沾染岁月的灰尘,有点凄凉的牌位,而上面赫然刻着,几个惊骇的大字:先父风绝痕之位!
当那块如假包换的灵位牌,以突如其来的方式,映入殇泽羽几人的眼帘时,殇泽羽和默姝凝,似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打击般,面色发懵怔然呆滞着。
他们目不移光注视许久,断不敢相信,眼前的布局是真实的,当他们再转头,看向风浔习以为常,经久衰淡的坦荡表情后,心中繁复的疑虑,也被彻底证实开来。
默姝凝绷拉着脸皮,伤心难过的表情,顿时不忍出现,樱桃小嘴张开成最大的程度,诧异难信问道:“风浔,你爹他······”然后她又失落补充道:“看来我们来迟了,没想到那年一别,竟是和风叔最后见面!”
“没错,你们所看见的,就是我爹的灵位!他其实已去世多年,临走前吩咐我,留守看护此地,希望能等到,有朝一日故人的到访。没想到果然被他言中,我终于盼来了你们,也不枉我这些年,孤独无依的付出了。”风浔强忍痛楚说完,虽发出哭泣的碎声,但他面色却是平淡至极,毫无悲伤的痕迹。
默姝凝强忍不哭,靠过去风浔身旁,伸出手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道:“你别太难过了,我们这不是,来陪你了嘛!”
风浔停下抽泣声,脸上寻常无异,完全看不出来,有一丝忧愁的迹象道:“谢谢你,姝凝。”
殇泽羽看着倾心的默姝凝,跟眼前潇洒不羁,风度翩然的风浔,竟会如此亲密,心中不觉涌出一股,像被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
虽然他极不情愿,看见此天人永隔的场景,更不想看到,所“爱”之人弃他不顾般,但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或举动。
直到看似冷酷无情的屠影鬼,沉默静声走到风浔旁边,同样也用手,去抚摸风浔的肩膀,表示安慰的样子时,殇泽羽才如释重负,平淡地开口道:“风浔兄弟,能否告知在下,令尊是怎么离世的?”
风浔“抽噎”着回道:“那年我爹,带着我和娘一行三人,离开城主府,找到这处神奇的地方后,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