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你也离开吧。”
周姨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姨,我当初把你雇过来是为了照顾白简星,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坐在那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周姨知道,宋朝还说出去的话,几乎没有收回来的时候,她低下了头:“我知道了,先生”
宋朝安拿起外套站了起来,周姨一惊:“先生,您又要走吗?”
“嗯,公司还有事。”
其实公司没有事,有事的是他自己。
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他更没有心情待下去了,他忍不住去想,如果白简星还在这里,那么这种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他披着夜色回来,终究还是一个人披上夜色离开。
*
陆北卓废力的推开面前的门,大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整个身躯也重重的跌了下去。
粗重的喘息声在静寂的楼道里格外清晰,他咬了咬牙,单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又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沙发旁,把自己彻底丢向了沙发里。
今天他走在路上的时候遭人暗算,以一敌五,虽然那些人最终也没落到什么好处,可自己也受了重伤。
从肩胛骨处至腰上方被重重的划了一刀,他撑着一口气走了回来,现在这口气已经快散的差不多了,随时随地他都能晕过去。
他强打着清新,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常备的医药箱,准备给自己换药,可是伤口在背部,自己试了几次后都无果,反而牵扯到伤口让他裂的更大了。
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滴落。
他卧在沙发上,正想给自己心腹打个电话,门口处却传来一声尖叫。
“七哥,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尖利的嗓音撞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又清醒了一分,他撑着眼皮看了过去,只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道身影。
“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了?”
她曾是陆北卓以前众多女伴中的一个,结束关系后她不死心,没事就会到陆北卓的公寓底下转悠,可陆北卓一年里没有几次是在家的,今天她却突然发现路北卓家亮了灯,惊喜万分的跑上来,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若是往常他还有力气推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可现在他受了伤,估计随便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轻松制服他。
于是他只能用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行动的嘴巴来说话:“你是谁?”
“我是娜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七哥,我扶你到床上去吧”
陆北卓已经听不到她后面再说什么了,更加剧烈的疼痛涌来,他彻底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把他扶回了房间里,帮他换好了药,不停地在房间里进出。
是谁?
他想睁开眼皮,可奈何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知道一个冰凉之物覆到了他的额头上,他又恢复了意识,之前的记忆像导入数据一样又慢慢的传回了他的脑海里。
“怎么会发烧了啊?家里什么药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眼前还是看不真切,他很想看看这个说话的女人是谁。
一双冰凉的手摸到了他的脸上。
脑袋里晕乎乎的,后背的伤头火辣辣的疼,就在这个时候,这双手给他的身体里注入了一丝清凉。
好像有谁,曾经也用过一双手这样触碰过他,也离他这么近过。
“白简星”
“七哥,你终于醒了,你发了高烧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你醒不过来。”
一声七哥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他视线恢复了清晰。
不是白简星,白简星才不会这么叫他,她只会一遍遍的喊他陆北卓,也从不像面前这个女人充满炙热的唤他,每次都是客套又疏离。
陆北卓拿掉额头上的毛巾,半撑起了身子,拧着眉看着跪在床头的女人。
“娜娜?”
女人一怔,随即就要扑向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七哥不会忘记我的名字的。”
“你怎么在这?”
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娜娜停止了哭泣,她呆呆的看着陆北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家门没有关,然后我走过去就看到你躺在沙发上”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你流了好多的血,地板上也有,沙发上也有。”
陆北卓流血流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吓坏了这个娜娜。
“好了,别哭了,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哭。”陆北卓一说话,她立马就不哭了。
“七,七哥,那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娜娜抽抽搭搭的问道。
陆北卓头疼的说:“不需要了,你走吧”
娜娜立马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你让我走?”
熟知这个女人爱撒娇粘人本性的陆北卓感觉背上的伤口更痛了。
“是,我很感谢你给我包扎伤口,但我现在想一个人静已经。”
把别的女人错认成了白简星,这个认知让他现在很烦躁。
可娜娜却没有听话的离开,反而更大胆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说你感谢我,那你想怎么感谢我?”
这话外之音
陆北卓勾唇一笑,顿时迷晕了娜娜的眼。
“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我现在这身体可跟你来不了一段露水情缘。”
他把话说的那么直白让娜娜扭捏起来:“七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其实能让我待在你身边照顾着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