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带我妻子去哪儿?”
封行朗是不可能让这群兵痞子将自己的女人独自带离他身边的。
“不关你的事!”
为首的迷彩服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实属军命难为。
迷彩服此言一出,就惹得封行朗暴怒而起,径直踹踢了那人一脚。
“她是我老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封行朗的戾气说来就来。一时间将本有的冷静和城府统统抛之脑后。
或许他这一刻的毛躁,还跟严邦的生死难测有那层密不可分的关系。
“咔哒”几声,所有上膛了枪口都对准了封行朗的脑袋。
“别开枪!我跟你们走!”
雪落连忙挤了上前,抱住了丈夫的劲腰,阻止着他有可能的再次不冷静举动。
“雪落”封行朗厉呵。
“行朗,你放心吧,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我去去就回。”
雪落安抚着封行朗生怒的脸颊,“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事儿。你也想早点儿回家看到诺诺吧。”
“我陪你一起去!”
封行朗还是不放心女人独自被带离。
“把他关进去!”
以一搏一,受了伤的封行朗未必有胜算,更何况他们三个还是强强联手。枪托重重的砸在封行朗的后颈上,他整个人立刻疲软了下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跟你们走!快别打了!”
雪落惊呼着,上前想护住挨打的丈夫,却被为首的迷彩服紧紧的拽住。
半昏厥的封行朗被拖了进去,雪落也只能跟他们离开。
刚出底层船舱,雪落便看到有个人堵拦在出口处。
来人逆光而立,清瘦的身型有些书生意气。
“雪落”方亦言主动喃唤了雪落一声。
雪落只是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便低下头来。事到如今,她似乎并不想跟方亦言多说什么话了。
“我知道你在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方伯母的死,谁都不愿看到的。”
想到被关在底层船舱里的丈夫封行朗,本不想开口的雪落,还是逼迫着自己跟方亦言‘敞开心扉’的交谈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求全。
“雪落,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父亲他”
方亦言欲言又止。
“方大哥,我能理解方伯父的所作所为。我想方伯父也是护子心切,爱妻心切吧!”
雪落尽量的压制着心头的怨怒,将口气一再温婉。听上去格外的懂事温顺,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考虑。
方亦言微微叹息一声,“雪落,我会劝说我父亲放走你跟封行朗的。”
“那我就先谢谢方大哥您了!”雪落恭谦的说道。
“雪落,我们之间”
“言公子,将军要见林雪落。再耽搁下去,可就不好了。我们也无法交待的。”
为首的迷彩服叫停了方亦言继续的表白,并强行将雪落带离。
“雪落,你先顺着我父亲的意
我会想办法救你和封行朗的!”
身后,传来方亦言的叮嘱声。
雪落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自己还不够顺他们父子俩的意么?他们一家人的自尊都已经被践踏在姓方父子的脚下了。
不满又如何?生怨又如何?不想见又能如何?
为了丈夫封行朗,雪落再一次的挺直了自己的脊梁。
“方将军,您找我?”
雪落主动的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依旧温婉清和,如一抹沐浴在阳光中的暖风,让人听着着实的舒耳。听不出一丁点儿的情绪和愤怒之意。
“雪落,坐吧。”
果不其然,方父十分喜欢这样温婉姿态的雪落。不抵触,不对抗,一副逆来顺受的弱弱模样。
待遇明显的有所提高,直接从跪提升至坐。
“听说,你当初是被夏家逼婚,才嫁去封家的?”
方如海押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你当初嫁的是封家老大封立昕,后来又被封家老二封行朗抢了婚?”
这世间的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不过这故事还是传得挺戏剧性的。
其实也差不多。因为连雪落自己当初都以为嫁的是封家老大封立昕。
见雪落不吱声,便以为她是默认了。
“这个封行朗,竟然如此不仁不义的抢了自己大哥的女人?你就这么从了他?”
方如海言语中竟有了埋怨雪落不忠贞于封家老大封立昕的意思。
雪落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酝酿什么,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迎上方如海微显埋怨的眸光。
“方伯父,我想请求您将封行朗给放了!”
不等方如海回绝,雪落又急声分析,“如果您把封行朗给放了,我想河屯应该就不会一直对舰艇穷追不舍的!方伯父您位高权重,也不想跟河屯一个恶徒扯上更深的关系!”
雪落一下子便说到了方如海最忧心之处。
只要封行朗还在他的舰艇上,想必河屯一定会穷追不舍的。以河屯那非直系皇室公爵的身份,还真不好对付。要是闹大了,他也不好跟上头交待。
“你觉得我把封行朗给放了,河屯就能善罢甘休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儿媳妇在么?刚刚挑选人质的时候,河屯可是连他亲儿子都没选,而先选的你呢!”
方如海又抿了一口茶水,“可见你在河屯的心目中,还是相当重要的。”
“方伯父,我有办法让河屯带着他儿子和孙子先离开,不再追踪这艘舰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