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唐军要给母亲过大寿,忙得不可开交。给薛松来电话时,他正在拉臭。
他说你丫哪个点不能打电话?偏偏在我蹲坑时打?唐军咧着大嘴笑道,母亲六十岁大寿,我也想尽一份孝心,后天带夫人能过来吧。
薛松说老母亲的寿日哪有不参加的理由,肯定要去。
唐军反而客气道,你还做着生意,真不好意思打扰你,自己看情况吧,实在来不了也无所谓。
放下电话,薛松寻思这家伙给老太太办寿规模肯定小不了,不然他也不会邀请我。
就在这时,李静哐哐的踹卫生间的门,喂,你瞧瞧几点了?还在里面磨蹭什么?我也服你了,每天起来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也没看见你吃多少东西,真是邪门。
好好,马上就完。薛松赶忙应答道,紧跟着就往出跑。
一看李静早已收拾的利利索索,脸蛋油光油光的,婀娜细腰一扭,高跟皮鞋再嘎嘎的一伴奏,简直魅力四射。
即使不是专业模特估计也是业余最强。
薛松的心一亮,心说人们都夸别人的老婆好,我怎么就觉得自己的老婆最棒呢?靠,这个世界每个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老婆长得像天仙一样美丽,别人没做到,我做到了。
薛松晃了下脑袋对李静说,这两天事真多,唐军要给他爹祝寿,刚才来电话邀请咱俩去呢。
我不去,你的朋友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真有个性,关键的时候就给我掉链子?你先说你是我的老婆吗?是我老婆就得接受我的朋友。
李静气呼呼的说,办一个大寿有一个人代表就可以了,没必要两人都去。况且这边的事这么多,放一天假不仅没挣钱还得赔钱。
李静的话音一落,薛松琢磨了片刻,觉得她说的也对,两个人都去了这边的摊位就没人照顾。
最后说,那我一个去吧,你留在家里多辛苦点。
这场庆典的确人很多,至少有五十张桌。
薛松正好跟二小在一桌,这家饭店牛肉做得真好吃,又香又辣,薛松吃得眼泪都出来了。
二小跟他叫板,说今天非把你这个卖水果的喝趴不可。薛松不服,端起杯跟二小硬硬的干了一整杯,足有三两酒。
薛松嫌不解气,过了一会儿,两人又不知不觉干了一个。这回酒劲上来了,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的,脑袋涨涨的。
然后两人开始互相讥讽,薛松又提到丢腰包的事,说腰包里面的钱就是二小拿了。
二小当时大怒,脸红脖子粗,用拳头一个劲儿的砸桌子向薛松表示抗衡。嚼碎的肥肉都从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很腻味。
薛松是骂骂咧咧问候二小全家,也不管不顾,呆住什么脏话都敢说。
唐军看到他俩在吵闹有点不高兴,过来制止道:“我老娘的大寿,你俩是闹腾什么?莫非想给我丢丑吗?”
薛松和二小这才安静下来。
其实唐军忙得不可开交,庆典场面这样大,宾客也多,他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连跟薛松和二小说话的时间都显得很短。
最后他拍了拍薛松的肩膀说老太太的寿日,给我点面子,不要再吵闹了。
唐军的话音一落,紧跟着后面有人叫薛松的名字。他一转身才发现是几位老同学,薛松和这些人都很熟,他们看到他都也很亲切。
薛松就到他们这桌坐了下来、旁别坐着一位最漂亮的女同学,她名字叫秀秀。
这姑娘上学时对薛松有点意思,薛松当时没有答应她,嫌弃她平时太俗气,不会打扮自己。
今天她和薛松坐在了一起,显得她的话特别多,她问薛松老婆怀孕没?
他说没有。然后又说,赶快要一个吧,你现在也正是要孩子的时候了。不然等你变苍老了,你儿子才上小学,你想指望都指望不上。
薛松憨笑了一下,指望啥?这一生也没想过要靠孩子养老,像我这样的一生磨难较多,活他个六十多岁就很满足了。
瞧你这思想,只活六十岁就满足?你的思想也太消极了吧,现在的人哪个不活七八十?新媳妇怎样?满意吗?
薛松点点头,说:还行,在一起基本没有闹过大的矛盾,每天感觉挺快乐的。
快乐就行,人这一生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快乐的人就是最大的幸福。听她的口气好像对现任老公不是很满意。
薛松有意观察了她一眼,竟然发现她现在的确比以前漂亮了,懂得了打扮自己,妆画得很浓,衣服也穿得很艳。
尤其迷人的一双眼睛和一头乌黑发亮的披发,很照人。
薛松心里一阵飞速的跳动,瞬间脑子里给了她一个很高的分数,心说人的命天注定,好女找不到好男,好男却找不到好女,擦肩而过总留下太多的遗憾。
如果秀秀和我能走到一起,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可惜啊,老天爷不长眼睛。
旁边还有一桌同学,高胖子就在这桌,他一见到薛松就喜欢和他开玩笑。就见他突然插嘴说,薛松,今天你丫的别坐在女人堆里装正经了?谁不知道你的酒量?喝多了到老乡地里拿麻袋偷西瓜。
薛松腾地脸红了,迅速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呀!这是什么场合,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高胖子梗着脖子说,中央领导又没在这儿,有啥不敢说的?快过这边来,那边哪有人陪你喝酒?跟娘们儿在一起谈心能谈出啥?只能说些家常话,最后搞得活着更累了。
薛松被这厮说的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