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仔细说起来,梵空神明殿也不可能没有云箩母亲写下的书册。
只是传给先生的书册,多半以法术书册为主,并没有记录日月星辰的发展史。
有关云荒神明殿到洪荒、再到天荒的历史过程,刚好在《命书》都有所记载。
只要先生看了这本书,算无法知晓前世的所有经历,也能对他曾经的感情史有个大致的了解……
想到此处,我便慢慢垂下了目光,故作冷静的观察周围的动静。
如果蒋忆和凌霄此刻刚好在附近观察着,恐怕在听了我的说法之后,也有恨不得想要立即掐死我的想法吧?
——
当天晚,我和先生还有一些事需要调查,便没有立即入住胡家老宅。
说起来,也是因为胡家老宅通往阁楼的通道已经封闭,为了不打扰其他居民的居住安全,只有纪家的那栋老房子调查起来,最为方便。
去的时候,夜幕已深,一轮明月笼罩大地,纪家暴露在外的楼屋横梁,也越发显得残破凋零。
我和先生去的时候,初秋晚间微凉的寒风早已透过破损的土墙,呼啦呼啦的灌入室内,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小漩涡,很快便将我们围困其。
我摸了摸裸露在外的小手臂,被寒风席卷的滋味很不好受。
好似浑身每一个毛细孔都被寒风吹得抓紧了肌肤,只能浑身紧绷的跟随先生的脚步,爬通往阁楼的楼梯。
尽管阁楼的天窗已经被拆除了部分,形成很好的通风环境,但在常年雨水的冲刷下,一片漆黑的阁楼内依旧囤积着厚重的水汽和腐气,甚至在地板还能借助照明工具、观察到一些早已凝固的血迹,残留在地板的木纹里。
先生举起手电筒,仔细观察着那些血痕,我也借助手电筒的光亮看清了地板的纹路,除了有血迹外,还有一些可疑的抓痕。
“这是手指抓的吗?”我狐疑抬头问先生,脑海泛出茶社老板告诉我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