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当过兵,听说他以前还是个什么长,我对军衔没什么了解,便也没记住。
杜小生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柴火边,脑子乱嗡嗡的。
回想起这几年杜小生在我身边,我在公司的任何事都由他代劳。也就是说,我俩认识了多久,我就信任他多久。
现在突然有人说他可能会背叛我,要是在以前是打死我都不会信的。以前在山里的我没钱没势,谁会觑觎我的那点钱?
现在不同了,从我发了财以后,明的不说,暗地里想办法谋害我的的确不少,特别是公司里的人,大部分是前任老板时期的老员工,对我这个新领导上任很是不满,大多都有篡权的想法。
等杜小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两包装备出来的,走到我旁边时还递给我一包方便面。
现在没有热水,自然是不能泡的,那就只有干吃了。一天多没有吃饭,我已经饿的不行了,哪管的上生的熟的,撕开包装就大口啃起来,满地都是方便面残渣。
杜小生把火扑灭,方宇泽和周林立也从帐篷里出来。方宇泽活蹦乱跳的,除了脸色有点不正常,其他都没有特别的。
方宇泽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些恐惧,大概是我发疯的行为吓着他了,对此我也很无辜。周林立的脸有些红,有种发烧的感觉……他刚才该不会真的在冲澡吧?在这里用凉水洗澡很容易生病,我询问几句,他才摆手说没事。
我一个人往前方走。深秋时节,山中比较冷,如果不活动活动还真有可能冻僵。前方已经开始起雾,浅淡的一层薄雾,透不过月光,朦朦胧胧的很是凄美。
杜小生提上装备,方周二人紧跟在我后面,也许是怕我会再次“发病”。杜小生则饶过我走在前面,让他开路我很放心,他作为一个退伍野战军,在野外环境中警惕性极高,能在第一时间对危险做出应答。
出发前杜小生帮我把手重新处理了一下,不再用刀子做固定。这把刀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划破手臂,杜小生折断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来代替匕首,他的手法很迅速,整个过程中我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里的树稀少了许多,很快就一棵也见不到了,前方出现一堆杂草地,和山脚下的枯草丛差不多。
杜小生依旧走在前面,除了偶尔转过头提醒我们注意脚下外,其余的闲话什么也没说。
奇怪的是这里和山下那片野草地几乎一样,若不是从这里能看到山下,我还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下面了。在这里没有什么阻挡物,只要沿着方向走,按我们的速度,大约还有三个小时就能走到。
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我们必须边走边拨开一条路,有时候还会在拨草时被草上的虫子爬到手上,甩都甩不掉。
这里比较多的是蚂蚁和蚂蚱,有些大虫子在身上爬是能感觉到的。这还好说,最恶心的是那些小蚂蚁,有时候爬到脸上面部神经多的地方才能感觉到。
我们不由得紧了紧裤腿和袖口,但这也只是给自己个心里安慰罢了,挡不住那些小虫子。
快走到山顶的时候,杜小生突然停下来,说道:“到了。”
这里处于山颈,也就是山脖子处,正是周林立的父亲给的资料上记录的地方。
我身后突然响起有人倒地的声音,猛的一回头,发现周林立正躺在地上,四肢大张的打起了呼噜。
这么快就睡着了?
杜小生走上前踹了他一脚,把周林立踢的立即蹦了起来,脸上的疲倦一扫而过,捂着腰说:“杜哥,你踢我干嘛?”
“还没到地方呢,先看看环境,一会扎完营,干活什么的就不用你来了,随便你睡,睡成猪都没人管你。”杜小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