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在天空中坠落,
只愿在尘世重新找到你的笑颜。
当箫剑抬起头,王的意志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断月还在消散!
箫剑不知道,如果没有了断月,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断月被天道重伤,已经开始消散了!
怎么办?箫剑只是一个圣王,一个弱小的没有人在乎的圣王,他能怎么办?
箫剑茫然四顾间,看见了那在空间大破碎中依然屹立不动的鼎荒城。箫剑就像要渴死的人突然看见了湖泊,要溺死的人突然抱住了浮木。
军院,对,军院。军院能救断月!
箫剑只有这一个信念,箫剑抱起断月,不顾一切地燃烧本源,化作一条青金色的火光,忽而远去。
鼎荒城内,城门关闭。
这一场大劫,天道本体降临实在太惊人了,为了避免卷入无谓的纷争,军院选择自守。那外界大范围的空间大破碎,连帝尊都看得脸色苍白。这一场大劫过后,恐怕军院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空间乱流中沉浮了。这毁灭太严重了,即使是至尊位面和军院全力弥补,也要极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当然,最让人吃惊的莫过于那在天道本体下坚持了这么长久的人。天道本体算是公认的最强帝尊。而那人能够支撑这么长久,恐怕在脱之下,几乎无人可敌了吧!
当然,最吃惊的人莫过于玄扈。他知道这场天道雷劫是箫剑引动的,只是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天道本体都引了出来。甚至雷劫还持续了这么久。终于,雷劫散去了,玄扈一次次强迫自己坚信箫剑必然已经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了。但是总有微微不详的预感在低低呢喃:“万一箫剑还活着呢?”
雷劫消散了。劫云下空间破碎得一塌糊涂。明明月朗星稀,但是军院势必很长久的一段时间都看不到这个景象了。军院独立的小世界可能还能看到,但三大城池和四大飞地是看不到了。至于箫剑能看到的那么点月光,则是随着王冰冷的意志到来的。此刻也没有了。
箫剑在拼命向前赶路,但是每每有庞大的空间乱流乱窜,冲击着箫剑孱弱的身躯,想要动摇箫剑的方向,减缓箫剑的度!
箫剑猩红着双眼展露疯狂,断月每一丝一毫的消散对他而言都犹如世纪般漫长的折磨!在体内没有能量储备的时候,箫剑不顾一切地燃烧着自己的本源。
箫剑如同一根青金色的毫不动摇的利箭,直射向鼎荒城。
然而鼎荒城的城门是关闭的,现在还没有打开。
箫剑没有了敬重,飞跃城头,在鼎荒城墙上的天鼎之前跪下!那骄傲的双膝,那血红的疯狂,那熊熊燃烧的青金色火焰在天鼎之下,在人族历代伟大的军神之下,低下了高傲……
“前辈,请救救断月……”箫剑的声音低沉呜咽,他舍弃了一切的尊严在乞求。这一刻,恐怕他最大的仇人给他一点希望,他也会上前乞怜。这一刻的箫剑,比落魄凡尘的流浪狗还要可怜。
鼎荒城城门之下,有无数的人在观望,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来自于大阵之中,让人们看不透那股火焰,看不见那跪下乞求的人。但都有所猜测,这恐怕便是那面对过天道本体的绝世强者?!他还活着!
只有玄扈认得这火焰,是箫剑!
他如同惨遭雷击,脸色苍白无比。箫剑还活着!箫剑如他所愿的跪下了,就像上一次箫剑也如他所愿一样,但两次的结果都让玄扈难以承受,一次比一次更糟糕!
丫头他们因为看见玄扈“追进”鼎荒城,退回军院去了。
那天鼎有了反应,打开鼎荒城大阵一角。箫剑瞬息反应过来,再次燃烧本源化作一条青金色光线,直奔鼎门而去。
箫剑太激动了,以至于天鼎本来是想为他打开一条特殊通道的,但箫剑已经等不及了。
看到受伤的是断月,军院的五大军神也不平静。一条条最高权限的命令开始出,调动最珍贵的资源。同时,他们追逐箫剑而去。
断月的情况很严重,这是天鼎传回来的信息。一瞬间,军院这架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全!
但这都追不上箫剑的度!
几乎是恍惚间,箫剑毫无礼貌都飞掠过军院的大门,飞过军院的上空,肆无忌惮。以至于每个看见的人都忍不住诧异地抬头,是谁敢在军院如此嚣张?
看不真切,燃烧残体本源的箫剑太快了!
箫剑来不及停。他在极之中跪落在那条黑色的直道,强大的惯性与凹凸的路面,让箫剑仅剩的膝盖血肉模糊。这里是箫剑最后的希望了。一条血线从直道起始处延伸到直道的尽头。箫剑停在军旗墓地的外面,跪下!
血在一滴一滴落下,被黑色的直道吸收。箫剑整个身躯都在虚弱得悲痛得颤抖,但他抱住断月的那只独臂却坚定不动。
“求求你们,救救断月吧……”箫剑低头呜咽,他的声音充满了乞求的味道。甚至,他不顾那血脉之中的骄傲,一次次将额头重重叩地!这血脉中最珍贵的骄傲,被他如此付出,只是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求求你们,救救断月吧……”箫剑的呜咽在军旗墓地里面回荡。
难以想象,断月的容颜存在在多少光辉的回忆之中。这一刻,军旗墓地震动,仿佛埋葬的一切都在苏醒。因为那一句“救救断月吧……”
军旗们无风狂舞,似乎在咆哮,在呼唤,在回应。最深处的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