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前面不远就到了!”
说话间,她带着徐小天穿梭林间,走了一会,来到一处细竹较多的地方,此处的竹子一般都只有手腕大小,纤细得很,但是却呈现黑色。
“就是这里了,你往后三个月里每天砍一根就可以了。”张彩儿一本正经地道。
“这么细的只砍一根?”徐小天惊讶道。
“切……你砍着试试看?”张彩儿不屑的冷哼一声。
徐小天点头,拿起柴刀走到一根细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挥刀砍了下去。
只听一声脆响,柴刀竟然如中顽石,震得徐小天手心发麻。
那根细竹被他一砍,向前倾斜,片刻后又弹了回来,徐小天躲闪不及,头上被竹枝狠狠打了一下,疼痛不已,留下了一道红印。
“哈哈哈……”
张彩儿笑弯了腰,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道:“你就在这砍吧,我要去做自己的功课了。”说完笑着转身离去。
徐小天摸了摸脸上被打疼的地方,只见那竹子被砍着的所在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早上,徐小天一个人在此面对着那根黑竹,砍、劈、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过了两个时辰,日头打斜,他全身大汗淋淋,手足也酸软无力,居然也只把这根黑竹弄出一个两分的小口来。
愕然的片刻,一阵歌声传来,张彩儿哼着他自己创意的曲儿,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看到徐小天狼狈样子,又看了看那根黑节竹,摇了摇头,举起柴刀,做势欲砍。
“师姐,你做什么?”徐小天连忙拦住。
“帮你砍啊。”张彩儿不耐烦地说道。
徐小天用力摇头,喘着粗气道:“不用了,多谢师姐。不过这是我的功课,我自己做完它。”
“哼。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张彩儿无奈。
徐小天性子本倔,咬了咬牙:“我就是砍到天黑也要……”
“白痴!”
张彩儿忽地叉腰,大骂了一句。
徐小天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看着这个师姐。
张彩儿威风凛凛,颇有乃母风范。
“你也不看看时间,也不想想别人。你砍到天黑,莫非要我也陪你到天黑么?若你真的想争口气,就应该以后每天拼命努力,想尽办法在两个时辰里做好功课,而不是自顾自的说什么砍到天黑的浑话!”
话一说完,张彩儿手起刀落,刀声破空。
“劈劈劈劈”四声,那竹子应声而倒,直看得徐小天眼也直了,随后徐小天默默的捡起下巴。
张彩儿看了他一眼,傲娇道:“回去吧。”
说着就向林外走去。
徐小天心中又羞又愧,暗下决心,来日必将十二分努力,做好功课。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大竹峰起居之所时,已是正午时分,张彩儿一声不吭向守静堂后边走去。徐小天怔了一下,艰难地移动步伐,走向自己房间,在回廊门口,却见大师兄梁大山站在那儿。
梁大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样,小师弟,累了吧?”
徐小天强笑一声,摇了摇头。
梁大山见他小小年纪,性子却是颇倔,不由失笑,陪着他先往房间走去,道:“厨房里一般都有热水,你以后回来可以自己先去打水洗洗,再过一会就要吃饭了,你先休息一下,等饭吃完了明天我们还要做功课呢。”
徐小天吓了一跳,道:“还有功课?”
梁大山见他这么大反应,怔了一下,随即醒悟。
“哦,是我说错了,明天彩儿师妹估计会传你一些入门道法的。”
徐小天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又惊又喜。
悄声问道:“大师兄,那些道法很厉害,很难学么?”
“修行到了深处,自然便是厉害无比。至于难不难学,便看各人的资质悟性了。不过便是资质差些也并不打紧,你也听师父之前说了:道海无涯,勤励为舟。只要你肯坚持不懈,刻苦修行,便是再难,也修得成的。”梁大山微笑道。
徐小天用力点头。
“其实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练习体术”梁大山秀了秀自己夸张的肌肉。
“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