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暴起,说起来一时还免不了让人心中惊讶非常。
不过等叶小孤反应过来,细细看过去的时候却眼瞧着那姑娘身上的气势又一点点的散去了八jiǔ chéng。
他瞧得真切,一时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奇怪的把戏,忍不住玩笑道。
“姑娘,你这是?”
“哼!”
顾水梦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解释太多,不过那眼角眉梢大有几分给他好看的意思。
叶小孤这会儿见着那姑娘这凛然不逊的样子,下意识的还就想给她一记大耳刮子。
只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这姑娘除了瞎嘚瑟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心念之间,他这会儿也没有多想些别的,收回心思,继续追问道。
“接着说先前的事。”
“什么叫先前的事?”
“木应雄的事和银鳞白霜的事。”
“……我说过我知道那些事吗?”
先前这姑娘还颇为积极,好像是恨不得大事宣扬一番这银霜宫的隐秘,这会儿她却好像是变了一番心思。
叶小孤眼瞧着这姑娘这假机灵的样子,暗自皱了皱眉头正想着给她来一下狠的,没想到这顾水梦也是心思变得快,瞧着他脸色不对,佯装冷哼一声解释道。
“银鳞白霜本属极阴极寒之物,如月下白霜一般雪白无暇,一如凝脂白雪一般是多种炼丹制器的必备辅料。”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这会儿我又想起来了,不行吗?说起来,你这姓叶的从刚才起就一直阴恻恻的看着我,怎么?想动手?”
“动手倒是未必,只要你愿意老老实实的把这些事说清楚,我自然愿意放你一马。”
“好一个放我一马,说得好像你还挺有本事似的。”
顾水梦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这话语之间倒是极尽嘚瑟。
叶小孤心中暗自皱眉,不过这姑娘似乎是对他的心思也猜得门儿清,眼瞧着他动气又解释了一番道。
“那木应雄这次前来讨要银鳞白霜是为了除去他心脉上的灵火,那灵火诡异难辨分明是一门极其高深的gōng fǎ所成,虽然看似只是一缕残留的气劲却一直盘根在那人心脉之上。”
“……这是木应雄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看出来的,那人过来寻找银鳞白霜还以为是一颗整的药丸却不知道那银鳞白霜是一味辅药。他有意疗伤,所以在这里的耽搁了几日,没想到竟然被你赶来杀了。”
话说到这儿,顾水梦还免不了看了他一眼,不过他脸上风轻云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以至于她也猜不出两人是何关系,所以她也没好意思继续多说些什么。
这银霜宫本就是一座小宗门,来往的人丁不兴,两人在大殿之中待了有一阵子了竟然都不见什么银霜宫的弟子来看看动静。
原本叶小孤有意站着发会儿呆,不过顾水梦似乎是担心被其他银霜宫的弟子撞见,碰了他的眉头,枉自招来杀业,所以特意带着他朝着大殿之后的院子走了过去。
这大殿之后的格局和一般宗门差不多,都是前殿后院的样式。
叶小孤瞧着这院子还不错,原本还以为这银霜宫小门小派的没什么本事,没想到这小院子却还挺闲适的。
当先走过侧门所见的便是一条长廊,长廊连绵而起,远远的便能瞧见一池清泉。
那泉池之中多见青荷却不见什么粉白的荷花,唯独那悠悠然然的气味儿多多少少有些怡然之感。
“好久没见过莲花池了,这地方还挺悠闲的。”
他随口点评一句,那姑娘只是轻哼一声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一时让人分不清个得意还是事不关己的敷衍。
正巧顾水梦这一路上没怎么说话,他自己略微回想了一下和木应雄交手的细节,暗自还免不了微微皱了皱眉头。
当时和木应雄相遇实在是过于凑巧,加上木应雄有意出手求死,他一时也没有细想个为什么。
如今细细想来,当时那人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有些绝望的意思。
其实真要是说起来,昔日木应雄和他算得上有过些许的交情,如今突然如此简单的就将木应雄杀了,叶小孤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正当他还在细想当初木应雄的事之时,顾水梦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他走到了一处拐角的凉亭。
那凉亭之中竟然早已经备好了茶饮和几碟糕点。
糕点的样式寻常,类似于桂花糕和荷花糕的样式,看起来算是刚备好不久。
先前顾水梦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这会儿却突然在这后院凉亭之中备好了歇脚的茶饮,叶小孤一时还免不了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偏偏那姑娘也是个小机灵,这会儿脸上丝毫不见什么异色不算,似乎还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那石凳上,随手拿着筷子就吃了一口桂花糕,随口说了一句道。
“这糕点做得真是越发的恶心了,要软不软,要甜不甜的。”
“……桂花糕本来就不是松软的。”
“你这小子对这些东西还有研究?”
叶小孤听到这儿,顺手往那姑娘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叶某如今真要算起来起码也有个万年修行,别说叫我小子,你现在称呼我一句爹,我都受得起。”
“呸!”
“昔日在俗世对于这些糕点菜品还挺有研究的,我的大夫人也很喜欢吃这样的小点心。”
“大夫人?”
“叶某如今算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