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经过赵显与陈王项云深的密谈,即便西楚当真进攻函谷关,也不会给启国带来太大的麻烦。
说一句难听一些的话,这陈王府一日还在拱卫西楚东疆,只要搞好了与项云深的结盟关系,这郢都去与不去都不太有所谓。
如果郢都没有什么意见,赵显不介意在陈王府住上几个月。
很可惜的是,对于赵显夫妇滞留在陈王府的事情,郢都很是介意,在第三天的一大早,一队身着玄赤色官袍的郢都使者,来到了陈王府的大门之前。
皇帝派来的使者,也就是钦差了,陈王一家但凡还能动弹的,都被项云深拉到了大门口,恭恭敬敬的跪在其貌不扬的郢都使者面前,恭听圣旨。
那使者鼻孔朝天,扫视了一眼众人之后,把目光望向了丝毫没有下跪意思的赵显,尖声质问:“大胆!陛下圣意当面,你敢不跪?”
赵显掸了掸衣袖,声音轻蔑。
“有事说事,本王是大启的亲王,为何要跪你西楚的圣旨?”
那使者更为忿怒,尖声道:“南朝的亲王就可以这般不知礼数吗?莫非你在南朝之时,见到南朝的皇帝,也是这般倨傲?”
老子在临安,那是人在屋檐下!现在出了自家屋子,在外面如果变成了一副磕头虫的模样,那还当个屁的亲王!
想到这里,赵显冲着这个疑似宦官的郢都使者翻了翻白眼。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