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面色平淡,对着项云都拱手:“岳父大人过誉了,赵宗显不过是躺在祖宗功业上打滚的幸运儿,若不是逼于无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踏出启国国门,当不得岳父大人如此夸奖。”
“贤婿妄自菲薄了。”
项云都摇头感叹:“你父亲赵长恭,当年不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来领兵的?这天下有太多太多的人物,都是被逼出来的。”
“赵家两代,连出你们父子两人,是你们南启命不该绝,也是他赵睿命数太好。”
项云都伸手指了指下首的座位,微笑道:“坐吧。”
赵显点了点头,牵着项樱犹自发抖的右手,两个人并排跪坐在项云都的下首。
“毕甲,给朕的乖女儿还有贤婿奉茶。”
大太监毕甲恭声称是,亲手给赵显以及项樱沏了两杯热茶。
“朕等会还要批奏章,就不陪你们喝酒了,朕以茶代酒,陪你们喝一杯。”
赵显端起茶碗,与项云都遥遥相敬,喝了一杯热茶。
“好了,你我翁婿之情说尽了。”
项云都正襟危坐,沉声道:“不知启国肃亲王来我大楚,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