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民点了点头:“看起来世子殿下一病三年,反倒因祸得福,心智比起三年前可要高明太多了。”
赵显从座位上起身,对着萧安民摆了摆手:“事情说完了,钱也给了,晚辈就告辞了。”
“萧世叔最好当做晚辈没有见过你,这笔钱也是你萧家的钱,眼见世叔明年的任期就到了,做成了这件事情,萧世叔就是万家生佛,以后飞黄腾达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安民沉默不语。
然后他远远的听到了赵显的声音:“萧世叔不要忘了,这些孩子进肃王府的时候,您得给晚辈写一张强征令,说明清楚,是知府衙门强征了肃王府!”
“接收这些孩子,我肃王府是拒绝的!”
萧安民漠然不答,只是坐在座位上独自饮酒,等到一壶温热的烧酒变得冰凉,他才一把把桌子上的银票塞进怀里,迎着冷风,向着知府衙门走去。
进了知府衙门,他毫不迟疑的走进了书房,把今日所见所闻,包括与赵显谈话的内容,统统写了下来。
这是在写密奏。
萧安民吹干墨迹,把奏折塞进信封里,命令阿福快马送到京城。
然后他对着夜风喃喃自语:“赵宗显啊赵宗显,你自作聪明。”
“看在你一片善心的份上,本官救你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