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唤来熊达,向他交代了一番,熊达连连点头,只是隐隐约约提到钱婉秋时,熊达粗犷的脸上通红,使劲地摆手拒绝,慕容清染就轻轻说了句,“那也好,本小姐就能提早去见爹娘了。”吓得熊达什么都不敢说了。
“小姐,属下都听您的,为小姐,属下愿万死不辞。”熊达恭敬地行礼,随后对几个护卫道,“你们几个留下,保护小姐,我出去。”
一把提起钱老爷的衣领,熊达在那些个人撞门之前,拖着钱老爷走了出来,之后,门再次掩上。
砰砰砰……
来撞门的几个济阳侯府护卫,被熊达的蛮力撞飞。
“大胆!”常盛一甩丝帕,口里说着大胆,但这声音却是没多少威严。
熊达将钱老爷往地上一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大笑声,似乎震得钱家的地面都在晃动。
“堂妹夫,就是此人来我钱家闹事!”钱二爷看到熊达,胆战心惊。
常盛定睛一看,翘着兰花指的手停在半空,嘴张大,半响没声音。
“老子不过才离开侯府五年,就有人不认识老子了啊。”熊达被慕容鹤赶到观澜别院之事,常盛自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日大哥去送行,还被熊达打得鼻青脸肿,好几日下不了床榻。
“是熊达哥哥啊,小弟有礼了。”常盛赔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钱二爷呆住,一家人,这盗匪也是济阳侯府的人。
钱老爷被摔在地上,摔得骨头崩裂,痛得在地上挣扎,一听这个权大势大的堂妹夫见了熊达,还称他一声哥哥,挣扎地连痛都忘了喊。
“对了,熊达哥哥不是在替侯爷守着观澜别院吗,怎么有空来平阴县了。”常盛好奇道。
熊达听着常盛这阴柔的声音,就来气,“一个大男人,说话别给老子这么娘们。告诉你也无妨,下个月是四小姐的及笄礼,四小姐就派人传了我,说是让我将登州慕家的九小姐请来,与她作伴。”
登州慕家的九小姐,十三公子在里面听到熊达提及慕九小姐,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妖女敢肆无忌惮的出府,仗的就是与那位慕九小姐的闺名同音,慕九小姐,闺名一个蓉字。
登州慕家是大姓,而且蓉字极为普通,那么多慕家女儿,总有一个会名叫慕蓉。十三公子暗自佩服慕容清染,这五年,怕是与那位慕九小姐来往密切的,不是慕容四小姐,而是慕容五小姐。说不准,那位慕九小姐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为何那慕容四小姐突然会找上她。
登州离齐州甚远,再加一个庶女身份,自然费不着慕容鹤费尽心思这些年手帕交不少,个个都同她姐妹情深,至于真是假,是谁故弄玄虚,十三公子心知肚明,他朝慕容清染意味深长一笑,“慕蓉,好一个慕容。呵呵。”
“在里面的那位,想必就是慕九小姐了。”常盛狐疑,这些年四小姐常吩咐熊达做事,这些府里的人都知道,只是这熊达如何入了都没查清楚,照熊达自己说是那次四小姐去观澜别院,他救了四小姐,然后四小姐就常赏他些东西,日后出府烧个香还个愿,四小姐也吩咐他随行。
钱二爷忙道,“堂妹夫,我听他们喊那位小姐为慕容小姐。”
哦呵呵,常盛释然,“熊达哥哥,是误会啊,一场误会啊。”
“什么误会,他们喊老子是盗匪,常盛,你跟他们说说,老子是盗匪吗!”熊达一掌拍在常盛的胸口,震得常盛胸口差点裂开。
“哪能啊,熊达哥哥怎么会是盗匪。”你不是盗匪,你明明就是个盗匪,常盛面上笑着,心里却骂熊达,暗道等侯爷揪出那些个与侯爷作对的人,你熊达离死期还会远吗。
“常盛,你小子带了这么多人,去干什么啊。”熊达当年是济阳侯府的护卫长,他的拳脚功夫,但凡是济阳侯府的护卫都见识过,可以说,常盛带来的这些个护卫,有一半是当年被熊达训练出来的,只不过他们现在效忠慕容鹤,而那些质疑已故侯爷之死的,不是被杀,或是与熊达一样,被赶出了侯府,熊达因一个大老粗,慕容鹤以为他成不了气候,便撵他去了观澜别院。
熊达一叱喝,常盛身边一半的护卫都在心里发颤,拿着剑发抖。
常盛哎呦一声,叫道,“差点忘了大事,熊达哥哥,看在小弟份上,这钱家,你就饶了他们。”
“也不是什么饶不饶的。”熊达故作不好意思道,“钱家的小姐长得甚是标致,常盛,你看哥哥这把年纪,是不是也该……”
言下之意很明显,常盛一听就明白,这熊达看上了钱家大小姐,而钱家大哥、二哥看不上熊达,这么一想所有的事便合理了。
“大哥,我这位熊达哥哥他不是外人,你看他如此喜欢你女儿,你就把女儿嫁给他得了。”常盛扭摆着走到钱老爷面前,蹲下来对他道,“我听二哥说,婉秋妹妹前几日还被盗匪掳走过,我这熊达哥哥不嫌弃你女儿,你还挑什么挑。再说,你不是怕婉秋妹妹是妖物附身,何不趁此机会将那妖物送人,一举两得吗。”
钱老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请来了权大势大的堂妹夫,竟然和这个盗匪是一伙的。
钱二爷傻眼,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刚刚堂妹夫还信誓旦旦地要给他们钱家做主,要好好教训这些人,现在才出来一个随从,就把堂妹夫哄住了。
“慕小姐,多有得罪。”常盛对着正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