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中,当今武林后起之秀层出不穷,如那“天下会”“雄霸”座下的三个弟子,分以拳掌腿三绝,年仅十余岁,便已踏入先天,根骨资质皆是当世绝顶。如那“无双城”里的少城主,背倚无双城这般庞然大物,自是少不得用来和那三人相提并论,至于实力高低却是不得而知了。
至此。
天下虽仍有少年俊杰,但与他们相比,着实是相形见绌。
不过,武林中人却没什么惊讶出奇,因为若要往回上推十年,即便是他们,也要黯然失色。
着实是见过太多的天骄了,以至于都有些麻木。
前二十年,“剑圣”“天剑”“剑皇”争雄,可谓剑道之盛世,天下但凡天骄,站在这三人面前无不是黯然失色。当然,这要除开佛秀,只因他的存在太过惊鸿一现,加之见过他的大多都已死了,终是随着时间被世人淡忘。
而前十年,当“无名”先挫败“剑圣”继而再挑十大门派的事迹已变成传说的时候,就在他们以为这一代会是“雄霸”独领风骚的时候。
江湖中,忽然接连横空出世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一年约双十的青年,一经出世,便做出了与那无名的一样的事情,竟是一人独上十大门派,单凭一双肉掌,力挫群雄。
虽说那十大门派因无名而元气大伤,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病虎终究还是虎啊,可偏偏却是接连败在了这位神秘青年的手中。
神秘万变的武功,似乎天下诸般武学此人皆可施展,故而,终于令一些觊觎的人以主持公道为借口是暗中出手,几番将那青年逼之险境。
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如此作为却是又引出了一个女子。
只弹了一曲,一曲“勾魂”,近三十几位先天高手是全部喋血当场,疯的疯,傻的傻,死的死。
武林哗然,但终归是变得安分了。
但,也只是如此一役,再后来,他们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昙花一现。不过,曾有人说,他们被恐怖高手追杀,不得已才隐去踪迹。
只因一人爱穿白衣,一人爱着黑衫,故而被称作“白无常”“黑罗刹”。
……
渤海之滨,兜兜转转,这个熟悉的地方,远处岸上的木屋早已在风雨的侵蚀下腐朽坍塌,周围的渔村更变得荒凉。
佛秀摸了摸身下的鲸鱼,话语柔和的说道。“般若,可以了。”
般若,是他给这个大家伙起的名字,话说完,他身形一跃便已轻飘飘落向岸边,只是他的双眼,却是闭着的,未曾睁开。
只因眼中所见已尽是黑暗,睁与不睁也没什么区别。
海中正游腾的“般若”见佛秀上岸,发出了一声不舍的沉闷呜咽,继而身形一转便游向海中,转眼没了踪迹。
感受着与“般若”的联系,之前他曾以自己的精神去沟通它的意识,两者如今居然有种无形的共鸣与联系,好似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意识。
没有停留,如同看到了周围已经物是人非的变化,他脸上凭空凝结出一张寒冰面具,步伐一迈,整个人便已是如同一缕青烟裹着清风般朝中原腹地而去。
……
茫茫尘世,试问“谁可独尊”?
有人说是“神”。
盖因“神”的地位远在“人”之上,一直睥睨茫茫众生,受世人膜拜,地位尊崇无比。
亦有人认为是“魔”。
缘于“魔”的存在由来已久,奈何天上的“神”却一直无法将“魔”彻底消灭,千秋万世下来,魔道依然横行。
故而,可能“魔”的本事比“神”更强更大,更有资格“独尊”于天地之间。
不过,也有人说是是“佛”。
昔年佛陀出世时,便曾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行七步于四方,望天地喝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但是很可惜,在世人眼中,即便此三者再大,却也大不过那头顶的“天”。
试问古往今来,即便是再惊才绝艳者,可能有与天比高的人?
三家镇。
乃是因此镇有三种姓氏,可分三家故而得此名。
黄昏的天空,远方天际裹着火红,拉长了路上行人的影子。茶肆酒馆里仍有三三两两未散的人,闲谈着一些趣事。
但,那只是半个时辰前,而在这半个时辰后。
所有人的身子都好像凝固了一样,双脚钉在了地上,满目的惊恐,便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原由,只因为一个人,一个浑身被浓厚血红气息包裹的人,就好像是红色“布匹”,将其面容身躯层层覆盖。
非人,更似妖。
只因此人一语“走不得”,所有人便已如石像一般。
那道红色的身影就那般坐在一间茶肆的阴影角落里。而在他的身前,一个老头正战战兢兢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叫“字仙”,因一手玄门测字神技在这偌大的江湖也是略有盛名。
但,谁知今日却是因此而有性命之忧。
字仙一张老脸上是震惊强掩,语气发颤的的问道。“你到底要测……什么字?”
那血红人影话语低沉威严。
“步……惊……云。”
一个名字,三个字。
乍闻此名字仙也是一怔,他沉吟着正要开口。
却忽然被一道突兀响起的脚步声打断,心中顿感惊疑,视线已是不由的寻声望去。
可还未转头,耳边已有清冷声音落下,好似带着某种古怪力量令众人如释重负,慌忙四散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