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双眼冒火，“公寓里的上百人，全部被你用来献祭了召唤鬼物？”
石熬低着头，不敢看两人目光。
有袁琪这个证人在，想抵赖根本不可能。
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袁琪，“贱人，刚才就应该把你弄死。”
当初带上袁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被逮到。
刚才只要两只厉鬼没反水，一进下水道就可以遁入还没完全消散的阴气雾墙里，然后从规划好的路线从容逃脱。
哪知道关键时刻，却被鬼仆反噬。
他哪里知道，即使逃入了下水道，只要甩不掉尚涛的灵念追踪，他就别想跑掉。
呯，他的脑袋被一只脚踩得贴在地上，狠狠的碾着，就像要把他脑袋踩爆一般。
“啊……”石熬惨叫起来，“你们不是警察吗，怎么能乱杀人，我已经自首了，你们不能杀我，警察杀人啦…………”
张泽恶狠狠的道：“上百人，竟然被你就这么残忍的献祭了？连尸骨都没有，上百人啊……”
尚涛脸色阴沉，鬼怪残忍，是它们的天性，他不意外。
但人心，竟也如此，这种冲击力，让一向从容不迫的他，也觉震惊。
再成熟，他也还是个少年。
“人心鬼蜮，笑脸魍魉，莫过于此。”他感叹道。
其实人心一向如此，搞大屠杀的恶魔畜生，从古到今都有。
不过从书上和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怎及亲身经历来得震撼。
“要是这一次我们没抓住你，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杀人召鬼？我真想一脚踩死你……”张泽咬牙道。
石熬尖叫起来，“那贱人可也不是好人，我如果是主谋，她就是帮凶，我抓活人献祭，可少不了她的帮忙。”
袁琪身子一抖，却又有些解脱，“他说的对，我是帮凶。”
尚涛皱眉道：“你用什么召唤的鬼物？又是用的什么控制的他们？”
石熬怪笑起来，“你们放了我，我教你们招鬼的法门。”
张泽狠狠一踩。
石熬惨叫一声，“啊，我说，我说，是我的能力，大黑天神雾，可以召唤鬼物，还能控制鬼物。”
尚涛指着袁琪道：“这女人身上也有你的什么雾？她也被你控制了？”
石熬眼珠乱转，他现在全身无力，想发动能力也发动不了，不然真想给这两个欺人太甚的警察一人两股神雾吃吃。
脑袋又被踩了一下，他连忙道：“是是是，她体内有我留下的神雾。”
尚涛摸着下巴，“那个块头很大的家伙身上也一样？”
“一样一样。”
尚涛的灵念探入了女人体内，果然感应到了一股活物一样的黑雾，就像病毒一样潜伏在女人体内。
这黑雾好像只对灵能和魂体有反应，就是附着在这些东西上，然后通过控制人体内的灵能来达到目标。
尚涛若有所思，“这东西，诡异是诡异，厉害也算厉害，但和我最开始遇到的两只厉鬼体内那东西比起来，却远远不如啊。
他原本在两只厉鬼体内感应到的东西，阴冷、黑暗、多变、邪恶、危险，而这什么神雾，也就是有些诡异而已，还没有到让他感到危险的地步。
那种危险邪恶的意念波动，他还在先前的大房间里感受到过，现在却消失了。
他开始调动记忆，回忆起进到公寓楼里的点点滴滴。
张泽踩着石熬脑袋，恶狠狠道：“外面的黑雾墙也是你弄的吧？快点给我散掉。”
石熬道：“我没办法把其快速驱散掉，那是鬼仆释放的阴气，只要不持续补充，就会慢慢散掉的。”
就在这时，只见闭目思考的尚涛睁开了眼睛，“不好。”
“怎么了？”张泽问道。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楼上房间里爆出一阵火光，接着黑气一闪，重归寂静。
就在黑气一闪的时候，尚涛又感应到了那股邪恶的意念。
张泽一惊，“上面怎么了？是不是赵玉华他们？”
尚涛见他跃跃欲试，连忙道：“别去，我们要看好这两个家伙，这个能召唤鬼物的能力者才是关键，上面交给其他人，过一会黑雾散了，增援就进来了。”
张泽犹豫了一下，觉得尚涛说的有道理。
他们这种特战精英尤为看重大局，虽然有些担心上面的情况，但觉得这里不容有失，也就放弃了上去的念头。
尚涛松口气，“我有点累，休息一会。”
他盘膝坐在地上，灵念集中，感应着一百多米外房间里的情况，眼睛闭了起来。
五楼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火烧的痕迹。
一个身影站在房间中央，边上倒着两个人。
那站着的身影，身穿一套嘻哈风的衣服，一头黄毛，轻咦一声转过身，露出了干尸一般的面孔。
2号对着莫名出现在他身后的一个身影道：“又来一个不速之客，还真是热闹。”
一身黑袍，满脸阴鸠的冥指了指地上的女人，“那女人，是我的手下。”
2号骷髅般的脸上露出个狰狞笑容，“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但是，那又怎么样？”
冥笑道：“打了我的人，怎么也该给我给说法吧？”
2号冷哼道：“你算老几，一个藏头露尾的投影而已。”
冥饶有兴致道：“我藏头露尾？你不也是？你的本体呢？要想放倒我那个手下，光靠这具干尸一样的身体，怕是不行。”
2号冷笑道：“还真是好事多磨，本以为已经隐藏的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