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喧嚣声,好像很多人在大街上喧嚣吵闹。正烦闷的范成皱起眉头,走出大厅,抬头朝门口望去,扬声问道:“外面是谁在喧哗?”话音刚落,亲兵队长连滚带爬地从外面奔了进来,冲到范成面前,急声道:“不好了大人,他们,他们都造反了!”
范成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想要询问,赫然看见一大群足有几百人的军士在一名魁梧军官的率领下冲了进来,门口的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控制住了。
范成怒吼道:“方木,你干什么?”
领头的那个军官上前来,抱了抱拳,“请大人交出官印!”
范成指着方木喝问道:“你要造反吗?”
方木淡淡地道:“我们就是造反了!”他身后的数百军士举起兵刃大喊:“造反,造反,造反!”
范成吓得面色苍白。
方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范成道:“北方数郡本来就是大将军的领地,只不过是袁绍强夺了去,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我方木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今天。范大人,念在你我同僚一场,我不想难为你,让你自己把官印献给大将军。我已经接到消息,大将军的队伍距离此地只有不到十里路了,范大人,你愿不愿意和我去迎接大将军呢?”
范成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木双眉一撩,喝道:“范大人,我给你了机会,你别自己不珍惜!”
范成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赶紧回去捧来了官印。
张浪还率领五千装甲骑兵来到雁门城外,在此之前,他早就得到了方木的传讯,将献出雁门郡。抬头望去,只见城门大开,太守范成正捧着官印立在大道中间,面有忧虑惶恐之色,一个军官按刀立在旁边,正是方木。
雁门郡将士及百姓,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万铁甲战骑,铁甲铮铮,肃然杀气,红色旌旗,好似血云翻卷,都不禁心神震荡面色苍白。
大军来到城门下。方木立刻上前,一脸激动地抱拳道:“大将军,您总算回来了!”张浪笑了笑,“方木,辛苦你了!”方木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拜道:“属下一家人的性命都是将军所救,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张浪微微一笑。
方木扭头从范成喝道:“范大人,现在不献上官印,更待何时?”
范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来,战战兢兢地掀上了官印,“这是,这是雁门郡的官印,请大将军收下!”
张浪示意方木接过来。方木立刻接过了官印。
张浪见范成一脸恐惧的模样,微笑道:“你是袁绍的亲信,一定很想回到袁绍身边去吧?”范成吓得要死,赶紧跪了下来,捣蒜般叩头道:“小人绝不敢有此心!”
张浪笑道:“你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回袁绍身边去吧。”
范成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浪,“大将军真的愿意放我走?”
张浪没好气地道:“你在磨蹭,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范成面色一变,赶紧朝张浪拜了一拜,掉转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城门。张浪哈哈大笑。目光扫视了一眼城门下的众官僚,扬声道:“想要走得就趁早,要是我改变主意,再想走就完了!”当即就有四个官员朝张浪摆了摆手,慌慌张张地奔进了城门,这四个官员都是之前跟随范成一道来雁门郡上任的,都是冀州人士。周围的本地官僚看到这情景全都笑了起来。
大军进入城门,当地百姓夹道欢迎。
太守府大堂上,张浪坐在上首,本地官僚和众将官分立左右。
张浪问方木:“雁门城防军有多少人?”
方木立刻抱拳道:“回禀大将军,雁门城防军共有一万一千余人。”张浪点了点头,“你暂时先管着。”“诺。”
张浪看了看站在右边的那一绺官僚,问道:“长史何在?”
一个中年文士立刻出来抱拳道:“属下在。”
张浪打量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陈规。”
“陈规,雁门现有多少钱粮?”
“回禀大将军,雁门有钱十亿,粮五十万担!”
张浪吃了一惊,“这么多钱粮?”
陈规解释道:“袁绍先前将雁门做为整个并州的后勤供给基地,因此钱粮便汇聚于此!”张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规,眯了眯眼睛,“我好想见过你?”陈规连忙道:“回禀大将军,属下一直都是雁门长史,之前也见过大将军!”
张浪想起来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并州别驾了!”
陈规大惊,看向张浪,“这,属下如何能担此重任?”
张浪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让你做你就做,别啰嗦。”“诺。”陈规抱拳应诺,心里感动非常。
张浪扫视了一眼众官僚,“你们这些人,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否自愿帮助袁绍,都留任原职。”众人听到这话,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起拜谢。
一名传令官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双手捧着一封书函跪禀道:“大将军,洛阳传来的紧急军情!”方木立刻上前接了书函,转呈给张浪。张浪接过书函,拆开来,看了一遍。众人都盯着张浪,然而却并没有看到张浪的神情有什么变化。
张浪按下书信,对众人道:“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众人抱拳应诺,鱼贯出了大厅。
张浪再拿起书信,眉头皱起。原来,书信上说的是南边的军情,不久前夔关失守,黄忠、祝融率军退守临江,情况非常危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