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陷阵营的士兵将这些西凉骑兵屠戮殆尽的时候。
从陷阵营构建的防线后传出一句冷淡至极的话语。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而后中间的士兵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高顺从防线后面坦然走出,提着长枪,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
“啊……”
一个还未死透的羌兵在哀嚎着,伸出颤抖的手,想抓住高顺的脚。
高顺眉头一皱,揉了揉耳朵,“吵死了!”
直接提起长枪顺手向地上还在哀嚎的羌兵捅去。
只见锋利的长枪像一条蛇似的,直接从羌兵那因为痛苦而张开的嘴巴里钻了进入。
噗呲!
发出一声如勺子插入西瓜瓤里声音。
长枪瞬间刺透羌兵那脆弱后脑勺,插入土中。
羌兵那凄厉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终于清净了。”
高顺拔出长枪,有些厌恶的甩了甩,把上面沾染的脑浆甩到地上。
然后跨过他的尸体,提起长枪指着樊稠趾高气扬的说道:“给你个机会,单挑,来不来?”
“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
樊稠见眼前之人如此狂妄自大,心中升起熊熊怒火,早就把西凉骑兵覆灭的事实丢到脑后。
现在樊稠只想把眼前之人的头颅砍下,以祭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扭了两下脖子,舒展筋骨。
咔嚓,咔嚓……
顿时场中响起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三抖。
而后樊稠上下扫视高顺那豆芽菜般的身板,有些不屑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高顺舞了一个漂亮枪花,然后俯身朝樊稠冲了过来。
樊稠见此森然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记住,吾名樊稠,是今日杀你之人。”
说完便提起大刀,气势汹汹的朝高顺对冲过去。
“哼,无知之徒!”
“该记住的人是你,高顺这名字将会陪伴你去黄泉路走上一遭!”
高顺冷哼一声,长枪往地上一插,然后枪杆弯曲成一个恐怖的程度,像撑杆跳那般,跃到半空中。
接着双手紧握长枪,向樊稠头顶劈去。
力劈华山!
“来的好!”
樊稠丝毫不惧,大吼一声,高举大刀,挡住这凶狠的一劈。
锵!
头顶传来巨大的压力,让樊稠膝盖一弯,差点跪下。
“可恶!”
樊稠怒目圆睁,卸掉长枪的压力,不退反进,顺势就是一扫,目的就是为了将眼前之人开膛破肚!
高顺眉头一挑,一个后跳,轻松躲过。
两人一触即退。
刚才那一击只是高顺试探性的一击,接下来只需要抓住樊稠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迅猛出击!
樊稠佝偻着身子,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仿佛随时都会向高顺发起雷霆一击。
然而,谁都没有发现。
樊稠此时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原来他虎口早已裂开,鲜血已经侵染刀柄。
别看樊稠现在看起来好像处于非理智的疯狂状态,但他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这厮的力气怎么如此恐怖。”
“必须速战速决,不然拖下去对自己非常不利!”
思及至此,樊稠低吼一声,倒拖着大刀,朝着高顺冲去。
一眨眼便冲到高顺身前,反手将大刀一轮。
高顺却跟被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樊稠见此,眼睛中露出狂喜,脑海中已经幻想出高顺被自己大刀从头劈到尾的血腥场面。
眼看大刀将要落到高顺头顶的时候。
高顺动了。
身体一侧,差之毫厘的躲过这凶狠的一击。
大刀擦着他的鼻尖重重的砍到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漫天飞舞的灰尘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掩。
让场外观战的双方士兵看不清两人之后的交手。
“额……咳咳!你…赢…了。”
突然隐隐约约传出樊稠虚弱的声音。
顿时让观战的羌兵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待飞尘散去后。
只见高顺背对着樊稠,持枪站立,冷眼看向那些羌兵。
而樊稠则是右手持刀单膝跪地,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鲜血从指间涌出,低垂着脑袋。
不知死活。
这时,一阵风吹过。
砰!
樊稠摔倒在地。
“将军!”
羌兵痛呼道。
“你们将军输了,所以……你们也应该陪葬!”
高顺面无表情的说道。
然后长枪一指,喝道:“陷阵之志!”
身后的陷阵营士兵吼道:“有死无生!”
“杀!”
高顺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道黑色洪流,眨眼间就将这些羌兵淹没。
一时间,惨叫声,喊杀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一炷香后,陷阵营士兵人人带血,不过不是他们自己的血,而是敌人的血,场中没有一个站起来的羌兵。
“去将战果告知陛下。记住,速度要快!”
满身鲜血的高顺朝一个斥候吩咐到。
“诺!”
斥候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皇宫驶去。
不久便见到了刘协。
“陛下,高顺将军已经将樊稠及其手下全部歼灭,并且解救了他们俘虏的老百姓。”
“好!干的漂亮!”
刘协一拍桌子,大喜道。
仿佛心中憋着的一口恶气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