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果儿只觉两腿软,怎么也没办法从椅子上站起来,更无法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木难儿。
……
“朱玉北,你是一军之长,把自己弄的破破烂烂,像个什么样子!”
木难儿的指挥舰内,木果儿安静的奉上两杯茶,悄然退了下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木难儿静静的看着朱玉北破损的战甲和头上烧焦的头,突然说道。
“啊,这个,呵呵,让木将军见笑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对吗?一军之长,不就应该冲锋在前,身先士卒吗!木难儿这是,近来压力太大,崩溃了?”
朱玉北,很诧异。
作为远道而来的救兵,朱玉北觉得,自己只身来到木难儿的指挥舰上,已经给足了木难儿面子,至于换一身体面的衣甲,这里是战场,又不是酒会,而且大家都是战将,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野路子成长起来战将,往往自身的个人战力,也极为彪悍,比如朱玉北、凤沛炎都是如此,战斗之中,也喜欢冲在最前面,而学院出身的战将,更看重指挥的水平,对个人战力,未免重视不够,因此,自身的战力,往往并不出色,比如木难儿就是代表之一,但朱玉北万万想不到,木难儿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说这个。
他来兰格岛,总体上还算顺利,躲过魔族算不上严密的封锁,一路上都没有出太大的意外,只是在接近兰格岛的时候,与魔族激斗了一场,不过在繁星战部的及时接应之下,天河军伤亡不大,至少,比朱玉北预计的要小不少,关键是,他带的物资,几乎没有损失。
他的天河军,是带着庞大的补给船来的,不仅仅是战斗用的战舰。
朱玉北,对自己,对天河军的表现,很满意,甚至有点小骄傲,本来是很满意的。
“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材,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和脸上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闻着朱玉北身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木难儿心中,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点爆。轰!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冷静,什么礼貌、什么矜持,什么黄金战将,全都消失不见,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向朱玉北,问个明白,统统的问个清楚。
“呵呵,木将军请坐,请喝杯热茶。”
“什么叫送死?而且是还要来送死?我为什么要来送死?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疯婆娘,是大名鼎鼎的木难儿吗?”
朱玉北快要疯了。
他要救的,是大名鼎鼎的黄金战将木难儿,以及她统领的繁星战部,可不是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美女,虽然这个美女看上去,和木难儿长得一模一样。
“朱将军请坐!小姐也坐吧,小姐,来日方长,朱将军明天又不会走,急什么。哦,茶凉了,我给朱将军换一杯。”
“小姐这是,关键时刻心魔,又作了?”
门外的木果儿“眼见”不是事,硬着头皮推开房门,重新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对朱玉北尴尬的一笑,换下了同样热气腾腾的,新茶。
“谢谢,麻烦你给我倒杯酒喝,我,不喝茶,现在,我不想喝茶。”
“我既然来了,为什么明天要走,繁星战部,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吗?”
朱玉北有些茫然的答应道。
可惜,朱玉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想喝茶四个字,从今天开始,会成为陪伴他一生的,紧箍咒。